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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沈青闫正对着门坐在沙发上,抬头就可以看见来人,那是个相当高挑精神的男人,因为逆光,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知道这男人走进来之后,连周围的光线都暗了暗,有种泰山压顶般的强迫感。这种强迫感她太熟悉了,每当何靳言靠近她,就是这样的感觉。她心咯噔了一下,腰板下意识的挺直。“秦……咦,是秦董,秦浩呢?”销售经理看清来人是谁,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将人迎进屋。“人昨天就跑加拿大去了,他这边有什么事,我来替他办下。”男人的声音很冷,也很强势,明明在向人提问,却不带任何疑问语气。“这样啊……秦董您这么忙,真是对不住。”销售经理边说,边将人带到沙发这边,大概也是明白来人时间宝贵,没有多绕弯子,直接指着沈青闫道,“是这位沈小姐,租了秦浩的房子,今天要办理相关手续。”“……”男人大概也没料到只是这么一点小事,往前走的脚步一顿,眉毛已经几不可闻的皱起。“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条款都已经谈好,只要签个字就好。”销售经理在一旁赔笑,良久男人才点点头,走至沈青闫的面前,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秦晋。”面前的手,指骨修长,与本人一样,极具侵略性,沈青闫不是很喜欢这种相处之道,犹豫片刻才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碰了碰对方:“你好,我是沈青闫。”男人的目光扫过她手上的绷带,没多停留便径直入座,销售经理已经递上租房协议,大概是习惯性的严谨,他将手中的文件都了一遍,越看眉头就越紧。男人的五官并不是特别俊逸,但组合在一起却别有味道,他面部线条很硬朗,英挺的眉毛让他显得气势异常过人,嘴唇很薄,也许是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唇角隐约有两道抿痕。就算没深入接触过,沈青闫也能感受这个男人不是很好说话,果然他看了协议,心底的不满已经表露的很刻骨。“现在的房屋租赁协议范本,都是这样的吗?”销售经理诧异,但是立马就反应过来,回道:“这是总公司五年前下发的范本,到目前为止还未更新过。”男人点头,拿起签字笔,没有签名,反倒刷刷几笔在协议几处明显模糊不清的地方画了圈并且备注签字,然后才将协议还给销售:“把这个提交上去,这么丢脸的东西让他们改好了再拿出来。”“……”销售经理接过协议,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顿时感到有点亚历山大。今天秦董该是客户,并不是领导下访啊,他虽说不是这家房屋中介公司的老板,但却是大股东,平时连老总见了也要客气几分,他本人对协议范本有意见,也是有权提出整改的。但问题是……这合同修改的流程可是要走很久的,这几天他生意还做不做了啊?想到这里,销售经理头就大。秦晋是董事,他对公司运营从来只发现问题和下达命令,至于该怎么解决,就不是他该思考的事情了。没空去理会多余的事情,他吩咐完就准备起身离去,他今天会来这边,主要是赶着开一个董事会,昨晚他侄子打电话让他帮忙办事,想到刚好顺路,才点头答应,哪里能料到只是这么点小事。真是浪费时间!“等等。”就在他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一道清冽冽的声音。推门的动作停止,他身形一顿,习惯性的皱眉,转身。被忽视许久的沈青闫终究是忍不住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向那个男人:“不好意思,秦先生,请稍等,不知这里的经理是否有跟您提过,今日是我签协议的日子?”“协议有问题,改完再签。”男人大概是不想多浪费唇舌跟她解释,面色不善。“可能贵公司的协议有问题需要修改,但按照章程规定,我昨日付了定金,第二个工作日也就是今天,是可以办理租房手续,在缴纳押金和房租后,便可以搬家入住的。”沈青闫其实讲的很委婉,这种大公司的协议修改流程要走多久,她就算没上过班心里也有点底,这协议一日不签,她就搬不了家,没道理她交了定金还要去住酒店的!“我从来不签这种问题协议。”男人回复她。“但是协议有问题的责任方是你们,后果不应让我承担,我急需搬家。”男人没有接话,反而转头看向销售经理,经理恨不得立马挖个洞消失,但现实是他不会挖洞,也没胆子玩消失,只得硬着头皮回答:“的确是这样的,秦董……”屋子很安静,气氛也很尴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门后的男人才又有了动作,他反身走回沙发,落座,抓过一张白纸,提笔开始写,书写的速度快得让人结舌,但是字迹却很流畅漂亮,让人赏心悦目,当最后一个句号划上,他在右下角签了个名,然后按了手印,将纸递给沈青闫。“协议后期再补,暂时先用这个代替,签了这个你可以先搬进去,至于房租,你可以转账到这个账号。”沈青闫接过,是一份简单的租赁协议,条款清楚明确,比起刚才那份沉长又啰嗦的官方协议,她还比较欣赏这一份。没有多犹豫,沈青闫提笔就将自己的大名签了上去。协议一式三份,沈青闫和秦晋拿了复印件,正本在中介处,等官方协议修改完,自动作废,办完一切,沈青闫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沈小姐,祝生活愉快。”面前的男人又伸来一只手,沈青闫抬头,才发现对方这回正直直地看着她,过于凌厉侵略性的眼神,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她不得已又抬起自己的右手,回握。“伤口有点发炎,沈小姐还是去医院一趟为好。”在握上手的瞬间,眼前的男人突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未等沈青闫反应过来,就率先放开了她,起身离去。门外灌进来的风,吹起她耳边的发丝,抚过脸畔,她伸手将头发绕到耳后,真是风一样的男人呢——不知为何,眼底有些发热,她的手受伤,最亲密的丈夫不闻不问,却被一个陌生人“关心”了……沈青闫办完租房手续已是下午,见离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