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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上解下,扔掉手上的绳子,大手顺着她的经络缓缓揉捏着,缓解着她手臂的酸麻。叶妩抬了抬酸麻,手指已经轻触到夏侯玄华锦长衫,微凉的丝绸上带着夏侯玄的体温,叶妩好似触电一般缩回了手指,终是没有抱住夏侯玄的腰身,那是她的救赎她留在这个世界的牵绊,但是此时她却觉得她已经不配在拥有他,叶妩手指抖了抖,没有推开夏侯玄,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她是如此地眷恋着这个怀抱。叶妩任由夏侯玄抱着她,泪水打湿了夏侯玄的衣衫,叶妩静静地流着眼泪,没有哽咽也没有哭诉。夏侯玄心里一阵揪痛,抬眼狠狠地看向了墙角的韩逸,韩逸像一只虾子般抱着小腹,在地上哎哎叫着,身上的衣衫已经散开,露出亵衣亵裤。夏侯玄打横抱起叶妩,叶妩双手下意识地揪紧他的衣衫,像被遗弃的猫仔一般轻轻颤抖着,却又咬了咬唇轻轻地松开了手指,衣衫已经被她揪得皱了起来,好似她现在揪起的心。夏侯玄珍宝般护住叶妩稳步向外走,走出门之前,一道云淡风轻的命令飘进了暗处影卫的耳中,“脱光了挂到城墙上。”叶妩闻声轻颤了一下,夏侯玄收紧手臂,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对不起,阿妩,我来晚了。”夏侯玄小心翼翼从一个缠金丝的小盒子里挖出一块水碧色的药膏,像对待上好的瓷器一般涂到叶妩脸上。叶妩轻轻摇了摇头,向后退了退,双眼微阖,眼睫上沾着点点水汽,随着叶妩的动作轻颤着,胳膊上青紫的勒痕透过薄衫显现了出来,手臂还略有些无法控制地轻颤。夏侯玄恍若未察觉叶妩的后退,温柔地为叶妩擦好药膏,只是握着盒子的左手微微收紧。夏侯玄盖好盒盖,将小盒子塞进叶妩手中,顺手将叶妩揽紧,拢好叶妩散落的青丝,一下一下轻拍着怀中叶妩的后背。叶妩在夏侯玄怀中轻轻地呼吸着,这一刻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做。夏侯玄身上淡淡的青草味让她忍不住又湿了眼眶。叶妩贪恋地深吸了一口,一点一点推开他的胸膛,道:“夏侯玄,我们现在要赶去何秀家里,晚了的话,恐怕生变。”夏侯玄蹙了蹙眉,还是敲了敲车壁,道:“去詹事府下人院。”吩咐完车夫,夏侯玄转头看向叶妩:“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冒险?若是我今天晚来一步……”作者有话要说:韩逸:快看我的身材!夏侯玄:我家阿妩是美人上马马不知,你是霉人上马马不支。韩逸:TAT第54章那一年花落盛夏夏侯玄蹙了蹙眉,还是敲了敲车壁,道:“去詹事府下人院。”吩咐完车夫,夏侯玄转头看向叶妩:“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冒险?若是我今天晚来一步……”夏侯玄闭了闭眼,拥住了叶妩。眼泪又盈溢了出来,她也以为今天栽在了这里,没有想到,夏侯玄真的可以找到她,关键时刻将她从豺狼虎豹中拉出来。叶妩看着夏侯玄眼底的青色,心口一窒,她总是仗着他在身后不顾一起的向前冲,她总是觉得他在身后她无所畏惧,可是这一次,她再也配不上他了。叶妩闭上了眼睛,憋回盈溢而出的眼泪,再一次推开了夏侯玄。夏侯玄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叶妩,叶妩轻咳一声别过头,状似无事般地将今天韩逸告诉她的事情娓娓道来。夏侯玄看着叶妩微红的眼眶,眉头微微蹙起。…………詹事府下人院中东南角,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外爬满了枫藤,已是深秋,枫藤红橙色的叶子郁郁葱葱地在秋风中摇曳着,院门却紧闭着。“啊!”一声压抑的嘶吼声传了出来,嗓音中还带着喑哑和一丝刻意的女子音调,不是何秀是谁?站在院门外的叶妩心猛地一沉,转头看向身侧的夏侯玄。夏侯玄紧抿双唇,伸手拽住门环用力敲了几下。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门闩并没有打开,半张看起来清秀的面孔透过门看向来人,正是何秀的母亲何梵。何梵打量了一下二人,气度不凡贵气十足,看来是贵人无疑,何梵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怨毒。夏侯玄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你们是来找阿秀的吧?阿秀不在!”何梵说完就要关上门。茗烟眼疾手快地挡住门,道:“大胆,贤王殿下到,还不跪迎!”何梵抓着门闩的手紧的泛白,片刻之后,终是松开了手,后退一步跪了下来:“拜见王爷。”叶妩看了一眼夏侯玄,不待何梵起身,便冲进了内室。内室正中间摆着一张木板,何秀面色苍白奄奄一息躺在上面,已然昏迷了过去。手脚被紧紧地束在木板上,而他的下身正在滴滴嗒嗒地滴着血,汇成一条小溪流尽了木板下的小桶里,小桶里还浸泡着一截□□。“来人,将何梵抓起来!”夏侯玄道。外边跟着的王府护卫上手制住了地上跪着的何梵。“茗烟,把何秀送去附近的医馆。”叶妩有些不忍直视,掩目对茗烟道。茗烟看了一眼夏侯玄,见夏侯玄没有反对,小心地指挥两个护卫将何秀连人带木板抬了出去,顺手提着小桶跟着走了出去。夏侯玄摆了摆手,剩下的几名护卫分头巡视了一圈何梵的屋子,不似常住的屋子,何梵的屋子里只是简单的几副必要的家具,就连梳妆台都没有。叶妩转头看向被护卫架住的何梵,眉眼依旧可以看到年轻时的妍丽,年少时的何梵也曾是娇俏少女,被制住的一双手莹白而修长,只是指尖的划痕和茧子破坏了手的美感。叶妩抿唇,何梵年少时应当也是闺阁中不谙世事的少女,是什么让她性情大变甚至残害亲子?叶妩又转头看向了茗烟离开的方向,何秀的生父又是谁?叶妩走上前,何梵抬头看了一眼叶妩,没待叶妩看清她眼中翻腾的情绪,她复又低下头。“你为何要将何秀当成女子来养?又为何把他……”叶妩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道,“把他伤害了?”何梵低着头笑了笑,道:“子非秀,安知秀之所想?何秀一直想成为女子,我只是帮助他变成女子而已。”“他本是男儿,就算去势也不能变成女子!他是你的儿子,你为何如此待他?”叶妩问道。何梵讽刺地一笑,没有答话。“何秀的父亲在哪里”叶妩见何梵没有回答,换了一个问题问道。何梵依旧没有回话,她的青春何其悲哀,她不想撕开伤口示人,因为伤口撕开不是结好的痂长好的rou,而是腐烂的骨血和跗骨之蛆。“擅自行宫刑本就是违法,将何梵带去大理寺监狱关押。”夏侯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