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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该做,什么事情坚决不能做,他们有他们的戒律,反而让人觉得安心。藏族女人送了她一片菩提叶,青绿的颜色,承载着信众的信念,她说,祝愿每一个善良的人都能得到福报,罪恶的人都能获得救赎。她闻了一下,树叶片上保留着檀的香味。罪恶,救赎,似乎也在解脱她。童谣走出塔尔寺,杨哥坐在车上打盹,敲了敲窗,杨哥开了门。“逛完了?”杨哥说。童谣:“嗯。”杨哥发动车子没有多停留,他的车速开的很稳,路上偶尔有几只羊走过,车子换道绕过羊群,那群羊慢慢走过。童谣觉得新奇:“这里的羊不怕人?”杨哥笑着说:“这里的牛羊比人还精,跑的可快了。”空荡荡的路高低起伏,若隐若现,宛如一条回环曲折飘浮不定的带子,车子在路上飙,刺激,痛快。到了江哥的饭馆已经快七点了,屋里亮着灯,放着老式的音乐,悠悠荡荡。童谣给了杨哥五百,杨哥说什么也不要这么多,最后拿了一百,童谣捏着那四百块钱,给了江哥,让他做点好菜,就当是请他们吃顿饭。饭桌上,江哥和杨哥喝着酒,抽着烟,商量着去敦煌的事,天气关系,去敦煌的路也不轻松。江哥突然问起:“童谣,你下一步去哪?”童谣说:“先去青海湖,再去茶卡,行李太多,我准备租辆越野,自己开过去。”江哥和杨哥对望了一眼,江哥朝她竖起拇指:“不过那里藏民很多,你一个人能行吗?”童谣语气很认真:“没问题,我一个人走惯了。”杨哥把烟头扔地上:“那租车的事我给你去联络联络。”江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给童谣租那些报废车,有条件就租辆好的越野,不会出事。”“这事我能不知道,我开了十几年的车了,还能害人家。”童谣问:“杨哥,这里租车价是多少,我先给你钱。”“明天我问问人,你先别急,这事给你办好了我们在走。”她不知道为何,心里有说不出的暖意。“江哥,杨哥,我给你们拍张照吧。”杨哥大笑:“好啊,好啊,这辈子还没正儿八经拍过照呢。”江哥比划着:“你拍出来都是胡子。”“那还有眼睛,我滴溜溜的大眼珠子。”......童谣淡淡的笑了一声,上楼拿了相机,在这个昏黄朴素的饭馆里,把记忆定格下来。——第二天,童谣还睡着,江哥在屋外叫她。“童谣,杨哥的车给你联络好了,你找个时间去看看。”听到车,她一下就醒了,应了一声赶紧穿衣服起来。杨哥在外面等她,特意开车过来带她,童谣坐上杨哥的车到了租赁车场,这天气游客少,车租不出去都摆在这里!望眼过去,全是车。她看中的是一辆中等越野,排气管,保险杠都完好无损,马达大,底盘高,一天六百。童谣:“杨哥,这辆行吗。”杨哥点点头:“这辆行。”这个价格比市区便宜了将近一半,而且有杨哥这个担保人,不用交保证金。童谣付了十天的钱,拿到了钥匙。杨哥一看事办完了,说:“童谣,那我准备去敦煌的事了,你开回去小心点。”童谣“嗯”了一声。看着杨哥开车离开,她转身拍了拍车身,拉开车门,上手开了一回会觉得还行,只是还需要再适应这个高度。童谣把车停在餐馆附近的空地上,拔了钥匙下车,走进店里,有个陌生的小伙子在打扫。童谣被冷风刮的脸红通通的,手却很冰,往脸上搓了两下。江哥从楼上走下来:“车的事解决好了?”童谣抬起眼:“嗯,好了。”江哥呦呵了一声:“老杨这效果够可以啊,平常办事速度可没这么快。”童谣问:“江哥,你们今天出发去敦煌了,那这店怎么办?”江封道:“我们的行程最快也要一个月,所以这店我叫小冒打理了,你有什么事问他,现在也没人吃饭住宿,你是个特例。”说完,笑了几声。童谣跟着淡淡笑了一声。童谣看着他们的车风尘远去,看着小冒。小冒又瘦又高,看到她,害羞了一会,黝黑的脸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童谣问:“你几岁。”小冒回她:“十七岁。”童谣又问:“你一个人打理的来吗。”小冒乖乖的说:“可以,我九岁就开始看店了。”童谣沉默,她又想拍照了。“你能站着这里,允许我给你拍张照吗?”小冒犹豫了很久,才轻声说:“我能叫上我meimei吗,她们还没拍过照片。”童谣嗯了一声:“你可以把她们都叫过来,下次我把照片寄给你们。”小冒的眼睛亮晶晶的:“真的?”童谣点头:“姐不骗你。”童谣坐在餐馆门口摆弄着相机,老远就听到孩子清脆的笑声,望过去,小冒的身后跟着十多个孩子,最小的就三四岁,小短腿跑不快,最后还是被小冒抱起来。她的灵魂突然撞到冲击,心里有感受不完的触动,喉咙也开始干涩。小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姐。”童谣有点诧异:“这都是你的弟弟meimei?”“不是不是,他们都在一起玩,听到拍照,都跟来了。”小孩子天真无邪,一双双涉世未深的眼睛抬头看她,有些是藏族孩子,有些不是,童谣看的有些出神。小冒在叫她:“姐?”童谣站起来,说:“拍照的时候记得都要笑。”孩子异口同声大声喊:“好。”她突然不想理会镜头是如何看世界,她要镜头通过她,来看这个世界。**中午,终于升起了一会太阳,照在木门上,柔和的光线带来温暖。小冒找来旧式的收音机,给她放在门口。童谣慵懒的坐在小椅子上,手捧一碗自带的红豆粥,听着老收音机里慢悠悠的音乐,坐着晒太阳。红豆粥的味道淡淡的,但很有味道。她的目光笔直无焦点的看着对面的大街,从迷茫突然瞪大了眼睛。寂静,只听见风的呼吸,寂静,只听见她自己的心跳。远去的风,化雨的云,都无法停留,梦里出现过的那个人,现在就在眼前。她看到了莫筠,他穿着黑色冲锋衣,身上是抵挡不了的帅气和旷野,成熟沉稳,沧桑内敛,像个真正的男人让她离不开眼睛。她把碗搁在地上,不知不觉拿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