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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宫后,凤鸾之换了身男子的玄色紧身衣,将头发高高束起扎成一个马尾,戴着编织的斗笠,一路策马狂奔。此间未有一刻停歇,实在饿急了便从包裹中掏出个包子对付几口。她猜测慕凉傾应该是混在了凤翎军中的哪辆马车上。这事不难想。望月苑的守卫何时最松懈?当属两军交换凤翎撤出之际。慕凉傾若是被别人掳走,到现在也两天了,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想必尸体早就送去了,哪里还能让大军出发营救秦王?况且顾祥贺本就不愿去,而秦王落难又是个幌子,他更是没有前去冒险的理由了。所以,慕凉傾一定还活着。而想要把慕凉傾在凤翎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带走也不是件谁人都能做到的事。换位思考,如果她是那个偷孩子的贼人,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先暂时藏匿在队伍里,待大军出发后寻得好时机再将人带走。所以,她一定要快,要赶在把人转移走之前找到他。即便找不到,也好提前跟凤翎通个气。皇上丢了,他作为之前守护皇上的守卫,难辞其咎。这么想着,凤鸾之又扬起纤臂,高高举起马鞭,甩在马儿身上更是用力了几分。连续跑了四个时辰后,眼见天色已暗,马儿也没了之前的速度,凤鸾之便寻了个路边的凉茶铺子歇脚,顺道打探凤翎的大军过去了多久。店小二给她上了碗阳春面,笑着问:“小哥儿这是敢去保家卫国?哎呀,那你可得快着点。这带队的将军也不知是哪位,将士们的队列整整齐齐的,有条不紊,行军速度极快,一路从我这摊子门前过去,踏着地面的的尘土那个飞啊,险些将人呛死,我跟媳妇擦了半个时辰的桌面才擦了出来。”凤鸾之:“......”她急慌慌的吃了碗面,给了钱道过谢后准备抓紧时机追赶。谁料这一回身,发现马丢了。“马呢?”店小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疑惑的问:“刚刚不就拴在对面的小草坪那吃草么?怎还平白丢了呢?”凤鸾之急急的朝那处跑过去,想着仅凭马蹄印也可辨别出马的去向。谁料刚走没两步,整个人突然一头栽了下去,瞬间晕死了过去。店小二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伸脚踢了踢她,见人一动不动这才jian佞的笑了起来。慢慢弯下腰,伸出油腻腻的爪子去抓凤鸾之的衣领,一脸的yin.荡。“就这嫩的能掐出水的皮肤,还有那忽闪忽闪勾.人的大眼睛,即便装扮成男人也能看出是个女人啊,透过衣服看内在啊。啧啧啧,好久没有这么新鲜的货了。”说着,单手将凤鸾之拽了起来夹于自己腋下,大手还不忘在她屁.股上用力的揉了一把,又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好货,好货啊!”这边店小二将将把人绑起来置于后院的屋内,想着等会儿天黑了就送进城里卖了去,不想外边又响起了‘哒哒哒’的马蹄声。“小二哥,来碗面。”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传了进来。店小二嘀咕着碎骂了句‘他娘的找死’又笑呵呵的迎了出去,弓着腰道:“客官稍等,这就给您煮。”“慢着”沈辞突然叫住了店小二,盯着他看了几瞬,忽然问:“小二哥可有瞧见一个骑着纯黑色汗血宝马的人从此经过?”“客官,每日从我店前过去了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人太多,记不得记不得。您这面加葱跟辣子不?”“不了。”沈辞双手搭于桌面上思忖着凤鸾之的速度照理说不该这么快,心中又忍不住的恼火,恼火她不顾念自己的身子,也恼火自己耽搁的时候太长。早些出来就好了。这么想着,更是忧心,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匆匆扔下些碎银子连招呼也没打又翻身上马朝着前路追去。店小二听见马蹄声再一次响起,以为又来了人呢,碎骂着今儿找死的人真多,把给沈辞的面里又多舔了些药,用手指头在里面搅了搅,端着送了出去。“面来...咦?人呢?”四处瞧了一圈,只见桌面上的银子,想着莫不是人已走了。笑呵呵的拿过银子掂了掂分量,转身进了屋。怕有人来打扰,遂直接上了门栓。蹲在凤鸾之的跟前仔细的打量着她,越瞧着越是欢喜。嫩的好似细瓷的肌肤,粉雕玉琢的似个娃娃。那点染曲眉、清冷的双眸,有着几丝寻常女儿家没有的冷媚。再往下看。樱红的薄唇、小巧的下颚,连着修长的脖颈...真真是个尤物啊!店小二不自知的咽了口唾液,脏腻腻的爪子已经伸向了凤鸾之的衣襟。“这个留下,不卖了!”作者有话要说: 为起名废的炸.弹加更一章,谢谢小天使的支持。☆、遇刺沈辞策马向大军的方向狂奔。眼见着日头要落山,这一路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委实不放心,只盼天色彻底黑下前可以找到凤鸾之。只是,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头,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吁--”他手腕用力向后拽勒紧缰绳停了下来,长腿一跨瞬间从马上翻下,动作一气呵成,说不出的潇洒肆意。他往前走了几步后蹲在地上检查马蹄印子。安儿骑的是成年的汗血宝马,速度快,马蹄印子照比其它自然要深的多。“不对!”他拧着眉头喃喃自语了一声,思忖间,突然道:“糟了。”随即翻身上马,高高扬起马鞭子,“驾!”马儿前蹄高耸,仰天长嘶,顺着原路返回。沈辞鼻子向来比狗还灵敏,特别是对各类药物,甚至一闻便可辨别出一味药里有几种药材,各是几钱几两。所以刚刚进凉茶铺子时便闻到了一股子蒙汗药的味儿,当时不觉有甚,以为以凤鸾之的聪慧,断然不会上了当。现下想想,难不成安儿真的遭了难?心中无比懊恼,鞭子抽打在马身上的力道更是大了几分。眼见着凉茶铺子逼近,沈辞再也按耐不住,直接运起轻功脚踏着马背飞了下去。当他一脚踢开紧闭的木质门板时,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一瞬的心慌是他这辈子都未曾有过的,窒息感压迫着他的全身神经,哪怕当年母亲重病,他也只想着世道有轮回,走了也好,免得白白受病痛折磨。“安儿,安儿......”他惊慌大喊,踉跄的往里屋跑。一道不耐烦的女声斥责道:“鬼吼什么?”沈辞脚下的步子徒然一顿,脑袋‘轰’的一声,像是没听清似的,站在原地又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