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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听闻南浔的妻子乃是西唐王的嫡长女,十足的泼辣性子,至今未曾有所出,亦不准南浔纳侧妃,委实可怜了些。南晋······凤鸾之又想起了慕凉傾的病,心下沉了沉,也不晓得傾儿的病到底如何了。不过,心念一转,她突然又生出了个可怕的念头,难不成慕言为了皇位与南晋勾结?而南晋中,只有南浔的王妃是西唐皇室,这么一来,他这是沾亲带故得了两国的庇护与支持?凝眉深思间,碧春突然伸手推了推她。见她回过神来后才吁了口气,顺了顺心口窝,心有余悸的道:“夫人,您是要吓死奴婢不成?”“怎么了?”“夫人最近总是晃神,奴婢叫了您好多声您都听不见,夫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还是去请郎中来瞧瞧吧。”碧春的嘴像是崩豆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出说,倒是跟紫鸢有几分相像。说罢后也不管凤鸾之应没应,转身就欲往外走。凤鸾之本想阻止,心思一转,又收回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由着她去了。慕言今夜不是要住在茗香苑?她正巧没什么好法子阻止他,弄个什么病出来,也好挡一挡。碧春急匆匆的刚出了院子便被守在门外的林松请到了慕言跟前。“公子!”碧春委身施礼,擦了擦额上的汗,始终垂着头立在一旁,不敢东张西望。慕言站在一处槐花树下。正是夕阳西下,红霞透过繁密的枝叶,斑驳的淬了他满身光亮,将一身白衣渡上了霞红色。倒是将他不染凡尘的气质更是平添了几分脱俗的仙气。他蓦然回首,声音里含着淡淡笑意,问:“急慌慌的要去何处?”“回公子的话,夫人最近总是晃神,一发呆便是好久,看起来像是···像是···”碧春其实想说凤鸾之像是冲撞了鬼神之类的话,但余光瞥见紧盯着自己的林松眉宇紧皱,似警告,她便转了话,“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奴婢想去请个郎中过来瞧瞧,怕夫人再郁结成疾。”慕言没接话茬,反而问:“刚刚你去街上做何?”碧春一五一十的交代后,慕言才放她离开。望着茗香苑的方向久久后,慕言兀自笑了一声,喃喃道:“好一颗七窍玲珑心,本王藏了这些年的秘密,莫不是一朝被你发现了?”又觉得惋惜。“当年若是本王没有假借病入膏肓退了太子之位,与先祖爷好生较量一番,或许也能有几成把握。若真如了愿,名正言顺的娶了你为后,恩爱倒也谈不上,不过朝政上,倒是能托你福气,省心不少了。”言罢,拂袖一甩,转身出了府。“本王还得想个法子亲自给南浔弄个美娇娘才行!”-沈辞到了平乐镇将将下榻客栈,便听到有人议论谁家着火的事。“听闻那府上的守卫死的凄惨,顾郎中回来说,有好些人是被炸死的。”“人被炸死?不是单单救火么?怎还被炸死了?”“不晓得哇,听闻是后厨的下人好像跟这家夫人有什么过节,所以故意陷害,把给下人们的新衣上都涂抹了能爆炸的东西,威力可大了呢。”“那家夫人?咦,听闻今儿还与她家相公一同上街了,见到的人都说长的那叫一个水灵,比仙女都好看,性子也活泼,看样子不像是跟人有过节的。”“哎,现在的人说不准哦。”沈辞的脚顿在去往二楼的台阶上,直到有人喊了声‘兄台麻烦让一让’,他才侧身让开。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沉的似一望无际的大海,朝着门外望了望,不知想到了什么高兴事,忽而笑了起来,露出一整排好看的牙齿。-凤鸾之给自己小小施针,弄了个脉弱体虚的毛病,喝了郎中开的药后,早早的便歇下。倒不见得能阻了慕言来茗香苑,不过她病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歪心思,这样就好。眼瞧着临近亥时,门外仍经静悄悄,唯有廊下红灯笼还散发着昏暗的光。凤鸾之躺在榻上似烙饼似的,翻过来调过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慕言现在身在何处。他说晚上会来,那就定然会来,正常戌时就寝的人,想必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会耽搁的以至于晚了一个时辰。到底是何事?凤鸾之心思重,越想越是睡不着,总觉得能耽误慕言恶心自己的事一定是大事。索性披着衣服起了身,她蹑手蹑脚的绕过正坐在门外打盹的婢女,一路出了茗香苑。看守的侍卫一般的站位她早就摸的门清儿,况且今儿被大火烧过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本就没几人。躲的过的,自然是好,躲不过的,只好请他们吃几枚银针,好生睡一会儿。凤鸾之专挑树荫下没有光亮的地方走,绕着府邸一周后,并未发现慕言的身影。她躲在一处拱桥树下站立久久,任外头萧风瑟瑟,吹拂过她的面颊,吹起她的长发。长长的樱花粉色裙摆坠地,沾满了露水。一阵风过,她打了个冷颤。心想,慕言莫不是根本不在府内?蹑手蹑脚正准备回茗香苑时,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及说话声。“公子,那南浔也太无礼了,不就烧死了个女人么,至于跟您发那么大的火?”“许是还没过新鲜劲,喜欢的紧。无妨!”“什么喜欢的紧,我看他像是更喜欢这个。”慕言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叮嘱道:“派人保护好了南浔!”凤鸾之将俩人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里,略一思考便能理清他所言为何。她冷笑一声,心想,当真是好·色误国。见着慕言去的方向是自己的院子,凤鸾之不敢多留,素手拎起裙摆,挑了条最近的小路,狂奔而去。“公子!”门外响起了碧春的声音,凤鸾之连忙扯下身上的外衫,也顾不得里头肚兜的带子在拉扯间脱落,连忙跳上榻盖好了被子。“安儿可是睡了?”“夫人天没黑就歇下了。”随即是‘吱呀’一声开门声。慕言的脚步轻到可以忽略不计,他站在外室散了散身上的凉气,这才踱步进了卧室。卧室内的烛灯尽数熄灭,唯有床榻前留有一盏已快燃灭的蜡烛,灯芯发出‘滋滋’的声响。感觉到被子的一角被掀开,凤鸾之再也装不下去,从背对着他翻过身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丹凤眼,咧嘴,对他灿烂一笑。“你回来啦?”口气寻常的好像成亲了十几年的恩爱夫妻。沈辞曾形容过凤鸾之的笑,道是她若想求人办事,无需张口,冲那人笑一笑,谁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