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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他爱的女人面前,他得高大伟岸,哪怕是骄傲自负:“……安愿,这世界上的穷人很多,敢通过犯罪发财的人却很少。抛开法律看,犯罪怎么就不是一种本事?”“抛开法律?”安愿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仿佛听到天方夜谭,脸上挂了丝讶异的笑:“荆复洲,你该知道,那些穷人之所以不去犯罪,并不都是因为不敢,而是他们跟你不一样,他们还有良心。”他深吸口气,脸上有淡淡的不耐:“可是安愿,犯罪也并不是单方面的事,因为毒品有市场,所以才有了我们。把你那些圣母一样的正义感收起来,你以后再也不需要那种东西了。”“你跟我说毒品有市场?”安愿眼睛瞪圆了,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多少市场是你们这些人算计出来的?鼓楼里有没有女人用那个去牵制高官?梦死里有没有人是被骗着染得毒瘾?荆复洲,你心里比我清楚,到底是先有市场后有你们,还是先有你们后有市场。”因为站的距离很近,安愿可以清晰的看到荆复洲绷紧的下巴。他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或许某一时刻正义感真的是对的,他得承认自己的肮脏不堪。可这话不该她来说,他的自尊最容不得她去践踏。向前迈了一步,他将她困在自己的包围圈里,安愿下意识的后退,迎着他的眼神毫不畏惧:“怎么,说到你痛脚,又要恼羞成怒了?”心里汹涌的东西来的莫名,荆复洲推开门,扯着安愿进去将她丢在床上:“闭嘴。”他们之间是不能用语言沟通的,他总是败在她的尖酸刻薄之下。好在男人有天生的强悍,在身体沟通上,他从没输过。欺身上去,荆复洲压制住她的手腕,眼里那层冰霜让安愿不寒而栗,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微微弯起膝盖在他那里顶了顶,眼底是冷意和嘲讽:“荆复洲,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这点本事也足够让你半死不活的。”他低下头,近乎粗暴的去撕扯安愿的衣服,老挝天气炎热,衣物轻薄,安愿即便挣扎也没撑过半分钟。裙子被扔在地上,她认命似的偏过了头,肩膀上的纹身开始丝丝痒痒的痛,他并不温柔的吻上去,连带着手下的攻城略地。腰被垫高,安愿闭上眼睛咬紧唇。他的手抚在她的脸上,在她耳垂上轻揉,安愿忍耐不住,不得不睁开眼睛瞪他:“……你要做就快点……”荆复洲在她头顶发出轻笑,含吮住她的唇瓣,将自己陷入那处温软的沼泽,伴随着完全的融合他粗喘了一声,勾着她的舌头含糊不清的说了些荤话。感官渐渐变得敏感起来,安愿手攀上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节奏浮浮沉沉,房间的门没有关,她迷蒙中看到走廊里,从窗户投下来的大片阳光。身子被拥紧了,安愿无暇再看,咬着他的肩膀轻吟出声。这么一折腾,安愿下午睡了很久,直到傍晚才醒。屋子里有很浓重的烟味,荆复洲坐在床头,上半身赤.裸着,手里还拿着根刚点燃没多久的烟。安愿刚刚醒来,被烟味呛得咳嗽了一声,翻身刚想爬起来,被他捞住腰带进了怀里。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荆复洲将自己手里的烟送到她嘴边,安愿下意识的皱了眉,抗拒的把头偏开,柔软的黑发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荆复洲发出低低的笑声,重新将烟叼进嘴里。黄昏的光线从窗帘透出来,被过滤的只剩下一层沉重的黄。安愿这才发现屋里的门关着,整个房间像是进入了黑夜。她缓缓的坐起来,去床下捞自己的裙子,半天都没摸到,终于转头看他:“我衣服呢?”声音还带着点沙哑。“睡衣在床头柜里,明天别穿裙子,换轻便一点。”荆复洲掐着烟吸了一口,见她还坐在那不动,便走过去帮她把床头柜的抽屉打开:“去洗个澡,一会儿吃饭了。”“明天要出去?”安愿抬头看他。她的脖子和锁骨上还留着吻痕,荆复洲在上面轻轻摸了摸,那些微红的肌肤好像还带着他的温度。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从抽屉里随便翻了条白色裙子出来,帮她往身上套:“这件怎么样?”安愿没说话,还是那么看着他,荆复洲自顾自的笑了笑:“我觉得挺好,你皮肤白,穿什么都好看。”“明天到底有什么安排?”安愿凝视着他,心里的不安快速扩大。照理来说明天不该是走货的日子,可她想不到,在这种地方,除了走货,还有什么事是值得他特地嘱咐的。如果走货日期提前,周凛那边是否来得及准备,她不敢细想,只觉得心都提了起来。“到时候不就知道了。”荆复洲在床边坐下,手里的烟刚刚燃了一半,他靠着床头,眯眼又吸了一口,看到安愿满脸的戒备,忍不住在她头顶揉了揉:“放心,总不至于把你卖了。”楼下有轻微的刹车声,安愿从床上跳下去,扒着玻璃往下看,一群陌生男人从车里出来,进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别墅。她心里的猜测十之八.九,指尖冰凉,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漫上来。更让安愿觉得恐怖的是,她分明看见那么多男人走进了别墅,可等到她随着荆复洲下楼吃晚饭时,厨房里除了做饭阿姨外一个人都没有。她不相信那么多的男人会凭空消失,这个别墅也许比她所看见的要大,藏着她目前还不知道的秘密。她或许,该重新看待荆复洲,他的实力可能远比她以为的还要深不可测。因为这样的认知,晚饭吃的食不知味,安愿只吃了几口就回了房间,而荆复洲没有跟上来。天渐渐黑下去,电视里都是叽里咕噜的外语节目,她听不懂,目光不时往外面飘,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荆复洲还没有上来。安愿下了床,想想又脱掉了拖鞋,赤脚静悄悄的走在红木地板上。厨房里的灯还亮着,阿姨背对着她在刷碗,从碗碟的数量上看,那不是她和荆复洲吃的量。她握了握拳,却觉得拳头怎么样都握不紧,手心里生出了汗,安愿后退了一步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到背后一道凉凉的声音:“怎么下来了?”安愿一惊,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荆复洲伸手拦了一把,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一惊一乍的,看到鬼了?”他站在逆光处,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安愿抓着他的胳膊站好,悄悄深吸口气,这才淡漠的推开他:“我还以为你出去了。”荆复洲似乎是笑了,又似乎还是那么看着她而已。安愿没兴趣知道,绕开他准备回房间,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听到他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安愿。”她缓缓的回过头来,因为位置的变化,荆复洲的脸在灯光下清晰起来,她这才知道他的确是笑了的,只是这笑容太可怖,透着丝丝阴冷。手搭在楼梯边的扶手上,安愿站直了,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有种虚张声势的感觉:“怎么?”荆复洲向前几步,站在她下面一级的台阶上,这样一来两个人身高相当,目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