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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微微笑着,那笑不达眼底。她喝完第二杯茶,才跟我开门见山,“这么直说了吧,你和他不合适,早晚都要分开。我的儿媳妇就一个,只能是司楠。”靳少忱和司楠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不难猜出靳母和司楠的感情有多深厚。但是。除非靳少忱不要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他。“阿姨,合不合适他说了算,我们都没有话语权。”我浅浅啜着茶。“你算什么东西,你跟我谈话语权?”靳母有些偏激地站了起来,她雍容得体的脸蛋布满了狰狞之色,“难怪看到你就浑身难受,你这张脸和她一模一样!”我还没反应过来靳母口中的她是谁,就被站起来的靳母泼了一脸的茶。新泡的茶,还很烫,我侧身躲开,还是没防备地被她泼到了。头皮,脖子,下巴,处处发烫。我忍不住痛呼出声,门外的李白听到动静立马开门闯了进来。门口靳母的司机没拦住他,两个年轻的男人在玄关处差点动起手来。我正想转身跟李白说没事,就听头顶靳母撂下一句晴天霹雳,“你以为他喜欢你?可笑,他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呼吸一阵发紧。被烫的地方痛得更厉害了,揪着心脏。靳母目光悠悠看向我,嘴边滑开一抹笑,传到我耳里的声音透着几分报复的愉悦,“想知道,你有什么利用价值吗?”第八十六章答案我简单处理完脸上的烫伤,就回了单位,下午李白送了司北配好的药过来,交给寻.欢递给我的。寻.欢问我,“难受?”他从我戴着口罩进单位那一刻,就知道我和靳母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搽着药,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面上被烫伤的地方发红,摇头说,“寻.欢,我难受,但不是因为脸上的伤。”寻.欢静静听着,等我说出下一句。我却说不下去。我要怎么说,说什么。告诉他靳母说过的话吗,还是告诉他,靳母的话我全都信了。——下午开会,针对近期表现,表扬了单位同事,也进行了奖励激励,轮到我的时候,寻.欢替我上台领奖,替我致辞感谢头儿,感谢队长,感谢证.府的栽培。因为,彼时的我正站在单位门口。和马路上倚着车门而站的男人隔空对视。他一身风尘仆仆,满脸倦色依旧掩盖不了周身的气势,冷色调的衣服衬得他伟岸挺拔,高大俊帅,看到我出来那一刻,他眼底微微亮了一下。我慢慢朝他走过去,离得近了,他张开怀抱,我就冲到他怀里,牢牢抱住他的腰。靳少忱这个时候出现,我并不意外。靳母可能说的某句话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过来收尾而已,而我,就是那条尾巴。我不知道李白转达给他的信息是否完善。靳母最后问我想不想知道,我有什么利用价值。扪心自问,和靳少忱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想知道这个答案,可不论答案是什么,都该由靳少忱告诉我,而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是以,我站起身,很冷静地对靳母说,“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吧。”饶是面瘫李白,听到我这句话,也瞠目了一瞬,靳母的司机更是懵逼,张着嘴,面容滑稽。靳母在外应该没有丢过这种脸,更应该没有从一个小辈身上吃过这种苦头,扬手就想扇我,却被我抬手挡住了。我钳住她的手腕,冷冷甩掉。平静地看着她眼底燃盛地火焰,看着她从愤怒归于平和,看着她从我面前高傲地离开,恶魔般嘲弄地笑着说,“走着瞧。”惯于叫嚣示威的有两种人。一种打肿脸充胖子,为了掩饰自己的懦弱,会在被欺负之后,撂下狠话,然后灰头土脸地跑了。另一种就是,有一定的实力背景,甚至握有另一方并不清楚的底牌,潜伏着寻找一定的时机,届时给对方一击毙命。显然,靳母属于最后一种。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过来单位继续上班,可实则,我整个人都混乱了。因为靳母的话。因为联想到了以前的种种。坐立难安,思绪不宁。直到此刻,被靳少忱圈在怀里,那颗紊乱不安的心才定了下来。也是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我对靳少忱的依赖感有多强。他带我上了车,我坐副驾驶,他坐驾驶座。车子没有发动,他侧头看着我,墨蓝好看的眼睛里注满了晦涩难懂的情绪,“我妈她今天跟你说的话……”我猛地打断他,“我知道,她就是想让司楠做她的儿媳妇,所以故意说那些话,我不会相信的。”靳少忱有些哑然,顿了顿,摸我的发顶。我却眼眶发酸,扑到驾驶座去寻他的唇。他的反应是我不曾预料到的。即便靳母说的是真的,他也该哄我,骗我。而不是,那样的表情,那样怔愣的表情,是想告诉我,靳母说的是真的吗。靳少忱没有回应我的吻,他推开我,动作温柔地擦掉我的眼泪,他的下巴被我的眼泪沁湿了一片。我忍着哭音看着他,“靳少忱,你答应过我的,半年之约。”半年内,他不能跟我提出离婚。半年内,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可是,时间过得太快了。马上就半年了。靳母不喜欢我。如果靳少忱也不喜欢我,那么,以后,他就是司楠的了。而我,什么都没有。“别胡思乱想。”温热的指腹轻柔地在我脸上轻抚,靳少忱倾身拥住我,“桃子,乖乖呆在我身边,等一切都结束了……”我推了推他结实坚硬的胸膛,心头疲惫不堪,脑子里混乱的情绪交织着,迫使我开口问他,“为什么要等呢?靳少忱,你为什么一直要我等呢?”怀抱紧了几分,那种几乎被他勒进骨rou的痛感让我感到痛并快乐着,思绪也变得清晰,“我嫉妒司楠,她从小就陪着你,和你青梅竹马,你在德国那么久,我不敢打电话过去,害怕电话一接通,是司楠的声音……”我自卑惯了。在感情上都是惯于鸵鸟式的自我保护方式,遇到危险就把脑袋埋进土里。即便知道司楠的存在,即便担心司楠和靳少忱发生些什么,我依然装作看不见。不闻不问。可我在意,非常在意。我心里的醋翻着醋浪,一波一波,比吃醋更严重的是,我在明显地妒忌。我讨厌司楠,更讨厌她拥有过靳少忱的事实。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