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枯草与烈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裹紧外套。

肖烈被阳光晃得刺了眼睛,眉头微微蹙起,戴上墨镜,嘴角不觉带着一丝笑。

车子停在一个单行道上,旁边是一个幼儿园,幼儿园再往前是社区。里面传出吹拉弹唱的声音,应该是有老年活动室。

肖烈没来过这个地方。

幼儿园没锁门,卫澜领着他进去了。

“你别告诉我你还有个儿子。”肖烈四处望了望。

被卫澜狠狠拍了肩膀,疼。

“肖烈,你做好随时跟我走的准备了么?”

他的眼睛掩在墨镜后面,只留嘴角的微笑供她参考。

“行啊!你还能把我拐到哪里去?”

“那可不一定!”

“就别说这些吹破天际的话了,嗯?”

他拽了一把她的辫子。

“肖烈,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今天不回去,想去哪就去哪。”

他望过来,“我像开玩笑么?”

“我……我是说,我们就两个人,随便去哪里。”

“我的理解能力没问题,听懂了。——带着你的身-份-证呢。”

他从兜里变出两张身-份-证,另外变出一张卡,“足够你走到任何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要待她好呢?

她又想问,但憋了回去。

他走在前面,走在她回忆的长廊里。

幼儿园放假,没人,他们俩在充满童趣的世界里,像两个落入异世界的巨人。在这样的地方,怎有成人世界的繁杂。

卫澜走进一间教室。记忆里,那间教室挺大的,这么一看,小得走几步就到头了。

卫澜捡起一个粉笔头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对肖烈说:“当初我总是写不好自己的名字,比划太多了,歪歪扭扭地一点都不好看。”

肖烈坐在一张桌子上,看她写字,听她唠叨。

“你在这里读的幼儿园?”

“嗯。”

“小学也是对口的,就在前面那个坡路下去就是。”

“当时我们家住在这附近的一个小区,大部分的孩子都送来这里上学。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听我爸说,我哭了好久,他就在门外偷偷看我。天天来看我,直到我后来不哭了。”

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神在温柔里延伸,“他们都说,我命硬,是我克死了他们。谁跟我走得近,谁倒霉。”

她微微低头,眼睛有点红。

肖烈递给她一支烟,“怪不得我最近总是腿疼。”

他不像玩笑,卫澜却笑了,笑得他莫名其妙,也跟着笑起来。

☆、第45章

卫澜很少与人推心置腹,认识的人总是要顾忌一些的,成年人的世界烦恼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很多人喜欢把心事告诉给陌生人,想是相同的心理。

和肖烈在一起,这一点最好,许多不能和外人讲的事都可以对他说一说。

管他听不听,不听也没关系。

反正她想讲,刚好他在。

小教室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讲着讲着,午后斜阳来报道了。

肖烈竟这般耐心,出乎意料。

幼儿园的秋千已经更新换代,卫澜坐上去。

“我想玩儿一下,你推我行吗?一会儿换我推你。”

肖烈定是嫌她事儿多,想尽快结束这个幼稚的行程,手指头勾了勾,权当答应。

卫澜坐在小秋千上,两腿蜷着,秋千太小了,只好屈尊。

肖烈嘴里衔着一支烟,单手敷衍地推了一下。

微弱的晃动,卫澜便发出了呜呼的声音。

“哎,你使点劲儿。”

待她荡回来,肖烈使了把劲。

“哎呀!”

肖烈一回头,卫澜摔在地上。

他衔着烟快步过去,拎起她的肩膀。他也没使劲儿啊!这人怎么就飞出去了?

卫澜很不乐意,“你也不看着点儿,我让你使劲,也没让你把我扔出去啊!”

“谁扔你了,你自己没扶住。”

“烟不离手,敷衍我的下场!”

卫澜一怒之下把他的烟抢下来,扔出去好远。

换做平时,卫澜可不敢这般造次。今次,肖烈见她刚摔个狗吃屎,倒也没恼她。

扔就扔了,反正有的是。

扶她站起来,拍拍尘土,她又不乐意。

“你别乱摸!大白天的!”

这女人也太难伺候。

“你也知道大白天的,想什么呢?——裤子上有泥,多余管你!”

肖烈懒得碰她了,“膝盖有伤没,自己看。”

卫澜白他一眼,自己掀开裤子。

擦破了!

两人像闹别扭的小孩儿。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卫澜气呼呼地跑上车,不搭理他了。

女人心海底针!

肖烈也上了车。

“疼么?”

她看着窗外,还在赌气。

“喂!”

卫澜不搭理他。

“喂!”

还是不搭理他。

肖烈往她肋骨上戳,“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让你推我的时候你就不能认真点儿吗?”

她像个火箭,蹭一下就窜出火来!

“我刚开始推得够轻的吧,是你让我使劲的,自己摔了还怨我。”

“大哥,我是女人,不是铅球,那么小的秋千,你使这么大劲我能不摔么?”

肖烈被她吼得干瞪眼。

她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有理?

她叠着手背垫着下巴,气哼哼的往窗外看。

肖烈一时被她这般样子搞得哭笑不得,那就笑吧。

卫澜气还没休,他竟这般不近人情,连个体己话也没有一句。卫澜狠狠捶他一下,肖烈接着她的拳头,躲不开也不躲。

她干脆一连串拳头招呼上去,两人即刻扭打在一起。椅子一倒,两人顺势倒下了。

肖烈在下,她在上。

世界轻悄悄的,只有她气喘吁吁的声音。

老年活动室的活动结束了。一众老年人带着乐器陆续而出,从他们身旁经过。一对男女没敢乱动,尴尬地维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直到再也听不见人声,只余他们二人的微微喘息。

卫澜感到他有异样,从他身上爬起来。

肖烈整了整头发坐起来。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她的样子他也都看过了。怪哉,有什么好尴尬的!

卫澜的说走就走之计划并未能执行,二人在天黑前回了木屋。

张婶儿从木屋迎出来,见卫澜被肖烈架下来的,赶忙前去查看,不是又干了什么傻事吧?

“小卫这是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卫澜说。

“从秋千上掉下来的。”

有人在旁补了一句,立刻吃了卫澜一肘子。

肖烈身手敏捷,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