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舒清瓷的身子果真是个柔弱的,不过在雀亭待了半日,回到房内时已然是有些昏昏无力。或许是方才哭了的缘故,现下美眸还有些红肿,看着叶晗月着实心疼的很。她转身用沾湿了的帕子敷在舒清瓷阖上的双眸上,轻声道,“小姐,不如你先睡会吧,眼睛都哭肿了。待到晚膳时分我再唤醒你。”“恩,好。”舒清瓷温婉的笑着点点头,一颦一笑间,已然迷了叶晗月的双眼。舒清瓷终于是睡下了,叶晗月带上房门一路朝着外头走,心下却是有所顾忌。虽只是匆匆一瞥,她却已然发现皇甫修是在观察自己。那时他洞悉一切的双眼似乎在告诉她,他什么都知情。这种感觉令叶晗月不寒而栗,这样心思深沉看人透彻的人着实可怖,她以后还是尽量离这人远些为好。而舒清瓷那边,叶晗月早已为她安排好了归宿,最好也是不要和皇甫修多有瓜葛。“哎,小月。”正一路走着,却突然听见有人唤自己。她颔首看去,是帮忙打扫小姐院子的粗使丫鬟知秋。这人性子大咧咧的,干起活来又挺勤快。叶晗月服侍着小姐睡下了,闲来无事便会同这多话的姑娘多唠上两句。“知秋,你干什么去呢?”叶晗月便停下来同她打个招呼,方才知秋帮着去清扫前院了,现下才回来。二人性子投合,便又多说了几句。知秋是个万事通,同叶晗月不过几句话间,便自然而然的说起今日雀亭上大小姐点睛之笔一事。不禁连连感概着,“大小姐真是多才多艺,人美又善良,你能成为她的贴身丫鬟真是好福气啊!”叶晗月附和着,“贴身丫鬟固然是好,但若是主子受罚我首当其冲的得去受着。是福是祸,还真不定呢。”就像今日,若是小姐当真去面壁思过的话,叶晗月必然会同她一道受罚,绝不会一人贪图享乐。“也是。”知秋点点头,又长叹一声,“不过你要是命好一些,以后等大小姐嫁出去了,一道跟着过去府上,想必也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到时候,可就只有我一人孤零零的待在这里了!”叶晗月心下一振,面上却是吟吟笑着,“谈婚论嫁的事儿还不定呢,全看老爷和大小姐如何想了,岂是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可以定夺的?”而后又同知秋有的没的说了几句便分开了。然叶晗月却是一肚子的心事,最后只得无果而返。方才知秋无意间的一句话点醒了叶晗月。她差点忘了,在这里,小姐嫁入夫家贴身丫鬟理应是要陪嫁过去的。可是她不愿如此,若是草草的陪嫁过去,便只能束缚在一地而无转圜的机会,若是到时候事出突然,她便是一条后路也没有。看来,从现在开始,她得想方设法给自己谋一条出路啊,万万不可就此平凡下去。自那日雀亭之上的点睛之笔后,又经有心人大肆宣扬,一时间舒家大小姐名声大噪,京中盛传着舒清瓷作画极佳,舒老爷也因此整日笑容满面的,见了舒清瓷来请安心中更是疼爱得紧。待她自然是较从前好了许多。舒初柔和二姨娘看在眼里,面上不好多有表态,时而还得附和着舒老爷称赞舒清瓷几句,实则心里早已将她恨透到底,恨不得即刻便上前撕烂她那张温顺可人的嘴脸以泄心头之恨。然近日舒老爷对她正是疼爱的时候,时而念起那日之事,便又让舒清瓷同他一道欣赏大师佳作,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有舒初柔和二姨娘的施展之处。这一日,舒清瓷又被舒老爷唤去一道临摹了一副大师佳作,回去的时候似乎还沉浸在大师笔精墨妙的佳画中,也不管身侧的叶晗月懂不懂,便兴致勃勃的同她探讨起来。“小月,方才那画当真是将放牛的儿郎画得惟妙惟肖,若是一个晃神的话,还当真以为那画中之人跑了出来呢!”“是啊,这副画着重刻画细节,将牛以及儿郎的神情,动作都画得极致细微和传神,让人真假难辨,便是其画作的成功之处。”叶晗月附和着答道。方才那幅画她曾也在现代见过,只是被束缚于厚厚的镜框后面,摸不着碰不得,今日偷偷的摸一把,心下已然过足了瘾。叶晗月是个极爱画的,许是因为学的文史的缘故,故而久而久之,便也爱上了古代文人所喜爱的字画。欣赏得多了,便也开始自己尝试着去临摹。慢慢的竟发现自己在这方面也算有些许天赋,竟无师自通,越画越好。然后来因为学业以及工作的缘故,终究是渐渐淡了画画的念想,一门心思扑到创作上。“小月,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的。之前不曾知道你也懂画,可是看你这模样,倒像是个极爱画之人。”舒清瓷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叶晗月心下早有了应对之策,“小姐爱画,我天天跟着小姐,耳濡目染下,我便也略知一二了。”“也是。”舒清瓷向来不会怀疑叶晗月,也不再做细想,回了屋子洗涑后便就此歇下了。而叶晗月也悄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借着微弱的烛光,她取出几张白纸来。开始用笔细细的在上头画着。若要有谋生出路,她想,或许卖些字画是个不错的法子。白天要时时刻刻服侍着小姐,作画一事,她便只能搁置到深夜。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十章心生猜忌在现代时,叶晗月为了兴趣信手作画,然现下因了是为了谋生,她自然不可随便了去。虽灯油如豆,光线微弱,她却是全神贯注着,丝毫不得松懈。直到月上柳梢,她方停笔歇下。自那日雀亭作画一展才艺后,夫子心觉舒清瓷前途无量,便时常令她同舒初柔一道去雀亭借着眼前风和日丽之景再创佳作。舒清瓷本就是闺中女子,平日里潜心练习,早已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夫子相邀,她自是欣然前往。而舒初柔却是难堪了。所谓没有比较便没有伤害,往往是几个时辰下来,她提笔不能下,而舒清瓷却是笔下生花,又是一副曲婉灵动的画作跃然纸上。夫子自是啧啧称叹,而一旁的舒初柔早已经恼羞成怒的将纸笔拍在案几上,也顾不得夫子还在跟前,便指着舒清瓷的脸指责道:“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画画不如你,却屡次三番的要求夫子一道来这雀亭作画,你分明是要看我出糗!”舒清瓷自是不明所以,她心思单纯,哪里知道舒初柔会这般拐弯抹角的诋毁自己?只是委委屈屈的摇头否认,“meimei,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