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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作梗,你我早将小王爷的心思给收得服服帖帖了。看来,这贱婢是万万留不得了!改日非得修理了她不可!”二姨娘不曾觉着自己有何过错,她理所应当的将责任通通都推卸给叶晗月,自以为叶晗月身份卑微却还要狗仗人势,简直是十恶不赦。想着方才皇甫修那般怒不可遏,定然是这贱婢同他说了什么才会如此。不然,像她女儿这般端庄可人,任哪个男人会舍得如此指责她的不是?“对,狠狠的修理!”舒初柔性子随了母亲,亦是觉着是叶晗月坏了自己的好事。她心中对舒清瓷和叶晗月自然是更恨一分,心中早已是将她们千刀万剐也不觉解恨。看来,这贱婢是留不得了。若是再继续下去,只会坏了她们的大事!思及此,舒初柔的眼眸像是淬了毒一般恶毒至极。“小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叫人看见了未免不好。”叶晗月的双眸落在皇甫修紧紧攥着自己胳膊的大手上,这来来往往的家丁数不胜数,若是叫人看见了,说了她的闲话去,她当真是当不起意图勾引小王爷攀高枝的罪名。皇甫修脚步一顿,对上叶晗月微蹙的柳眉,这才松开她的手。似叹息一般又似讥讽,“这个时候,你只担心着这无足轻重之事么?方才那二人恶言相向之时,怎不曾见你多加在意?你不是伶牙俐齿么?你不是心思缜密么?你不是最无所畏惧么?为何不反驳回去?一心只为护着主子,一心只觉着自己是个卑贱的丫鬟,故而便可以任由她人诽谤于你,指责于你,而你却是沉默以对,无话可说吗?”就连皇甫修自己也说不上为何会这般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分明眼前之人不过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丫鬟而已。方才二姨娘对舒清瓷一番指责他尚且无动于衷,心想着旁人的家事他本不该掺合的。然待到舒初柔恶言指责叶晗月的不是时,他的情绪却是完全不受控制一般喷涌而出。他知晓她不是这样的人,他更无法容忍旁人对她莫须有的诋毁。他皇甫修这么多年来,不曾为过谁如此牵动心弦,可偏偏这女子不知感谢,却反倒要同他避嫌不及,这当真是令他哭笑不得,自觉方才自己的一番举动当真是多此一举了!叶晗月被皇甫修一连窜砸下来的问题逼问得无处可躲,她紧抿着唇,“是,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哪里惹恼了小王爷,还忘小王爷见谅。然奴婢心知主子为上,奴婢一心护主并无过错。”见叶晗月还不知悔改,皇甫修怒气甚旺。“你这丫头怎如此死脑筋?你虽是个丫鬟不错,然也不该如此作贱自己任由她们二人如此数落你的不是。”作贱?她也不愿如此低人一等啊!然怎奈身份卑微,人微言轻。即便她欲要反驳,也会被挂上一个大逆不道,不知礼数的罪名。与其如此,她不如做一个衷心护主的,即便言语有失,他日落入舒老爷的耳里,倒也不会是多大的罪过。可现下皇甫修这又是何意?他说自己作贱?真是可笑至极!本就是一个贱婢的身份,何来尊严可说?他是高高在上精贵的小王爷,自然是容不得旁人说他的一句不是。因了他向来如此,而旁人忌惮他的权势自然也没有这个胆量。故而他觉得尊严重要,便来质问她这个小小丫鬟的不是。若是她可以,她也不愿如此,然皇甫修说得如此理所应当,就好像,她不反抗,便是作贱自己。“是,奴婢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哪里需得小王爷如此牵肠挂肚的?若是小王爷觉着奴婢作贱,便由着奴婢去吧。毕竟你我身份悬殊,高高在上之人又怎会知晓我们这些下人的悲哀和无奈?道不同不相为谋,前方便是出府的正门了,奴婢且退下了。”叶晗月心中恼怒,恨不得就此拔腿就走。然对方毕竟是个有权有势的小王爷,她怠慢不得的。只得将满腔怒火就势咽下,客客气气的朝着他福一福身子。这才愤愤然退下。不及多言,叶晗月已然不管不顾的退去。皇甫修目视着叶晗月远去的方向,双眸晦明难辨,只是长长叹息一声,甩袖而去。方至正门时,却遇上正出府回来的舒老爷。见是他,舒老爷自然笑脸相迎,“小王爷,要回府了?”“恩。”皇甫修念及方才一事,面色自不多好。见舒老爷带着几分打探的神色,便直言道:“舒老爷,贵府的内宅之人疏于管教,着实令本王大惊失色。希望舒老爷得空了提点提点二姨娘同舒二小姐才是。”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二十二章家法伺候二姨娘二姨娘和舒初柔?舒老爷子浓黑的卧蚕眉微蹙,触及到皇甫修不大好的脸色,心中暗道不好,忙赔罪道:“小王爷息怒,是我府上管教不严,让内宅之人在王爷跟前失了体统,简直罪不可恕,还望小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她们这一次。”这小王爷身份尊贵,舒老爷虽不在朝廷为官,然舒家向来承蒙皇室庇佑,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自然是好一番赔礼道歉,皇甫修面上的恼怒舒缓几分,缓缓道:“下不为例,还望舒老爷能够严加管教才是。”说罢便告辞而去,舒老爷一路目送着马车远去,心下这才渐渐长舒一口气。回到府上,本来今日出府去拜访旧友尚且高高兴兴的,然出了方才那一桩事来,舒老爷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随行的管家看在眼里,亦不敢多言,只得屏息跟在身后。进了自己居住的安和院,舒老爷坐在雕漆竹椅上,喝一口丫鬟泡好的茶水,最终还是沉不住心中一股怒气,赫然一掌拍在茶几上,惊得一旁的丫鬟大气也不敢喘,只得瑟瑟发抖着。“去将二姨娘和二小姐唤过来!”舒老爷对着一旁屏息而立的丫鬟道。那丫鬟如蒙大赦,忙福一福身子快步出去,生怕晚了便会被老爷的余怒所牵连。叶晗月同皇甫修分开后,心中窝火,便径直回了大小姐的清兰阁里。舒清瓷见她回来了,自是要多问几句。然叶晗月正在气头上,只是淡淡回几句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回房去了。她行至床榻,将枕下的一副又一副画作取出来,细细端详着,叹息一声,若是那副美人图尚在便是更好了。银两的事情多等不得,她心想着,这两日便借由出府一趟,将这些画作给卖了去。也免得再生旁的事端来。安和院内,舒老爷静坐于正位之上,舒初柔同二姨娘速速而来,方入了安和院,便觉着背脊爬上一股凉意,二人相视一眼,心中不明所以。方才是个丫鬟去将她两请过来的,丫鬟嘴巴向来严实,自然也没有多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