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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喜欢吃甚么口味的膳食还有这么多麻烦的规矩,后来大了也明白了。他这个喜好也就阿妙知道一些。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他不经意就被阿妙发现了这个偏好。阿妙自然是不觉得有甚么的,在她看来不过是口味上喜好,没有必要牵涉到甚么为人君的问题。私下也拿着不少点心来和他一同分享的,他自然是不少那点点吃食,不过两人在一起的自在是他最迷恋的。他持起食匕用了一口,满口的香甜糯软。毛奇见着天子嘴边的那一抹笑,心里知道陛下这是喜欢了。想起这段时间皇帝在外面是儒雅之君,在他们这些中官面前,面色阴如凉水,看得毛奇都胆战心惊的恨不得躲在一旁不出来了。外面的那些人,哪怕是宗室都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贴身服侍陛下的中官却是清清楚楚,而且还不能随意将这些事往外说,要是被天子知道了,杖毙了直接丢到路边去喂狼去。大臣在天子面前是人,但是中官不过就是家奴罢了,打杀几个根本无关痛痒。毛奇心里松了口气,只要说出皇后,陛下的心情总是要比以往都要好些。拓跋演将手里的薏米粥用完,漱口之后,他站了一会。这也是养生的一种,用膳之后不能立刻坐下,要站那么一会。过了一会外面走入一个中官,“陛下,外面有人求见。”“不见。”拓跋演不问都知道是谁来求见,又是为了何事,眼下还不够,等到了洛阳好戏才开场。**皇帝在外面慢腾腾的行军,平城内留守的一帮贵族也有些分不清楚状况,皇帝说南征,带着大军就走了,留下一众鲜卑贵族摸不着头脑。不过南征再怎么样也要比迁都强。这么一来,众人原先的注意力也从皇帝迁都洛阳到南征这件事上。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人也将这件事给暂时的放下来了。就连莫那缕也有心情自己骑马在街上走。平城内还算是热闹,哪怕交通不便,但也是国都,不可能冷清。坐在马上可以见着鲜卑人还有那些高鼻深目的胡人,偶尔还能见着有金发的大秦人在其中。莫那缕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的看着旁边两道上的行人。街道上熙熙攘攘,有几分热闹。他扫过眼去,突然眉头一皱。他见着一个年轻道士正拿着一些山中采摘来的物品和一个商人在交换甚么。那道士身材高大,站在那里足足比那个商人还要高出一个头不止。而且皮肤白皙,平常人家是很难得养出这样的人。若只是这样,他一定不会在意。鲜卑贵族好佛,但道士平城也有。那个年轻道士和卖米粮的商人说好,将一只布袋拿出来,商人照着说好的价钱,_倒了几斛麦子进去。道士扎好袋口,将那一袋子换好的粮食背在背上,转过身来。莫那缕看到了那个道士的正面,眉头蹙起。那道士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他抬头看了看,发现一个衣饰华贵的人正在盯着他。清则知道自己的面容和旁人有些不太一样,下山入城采买的时候多会遇见这些事。所以他平常能不进城就不进城。这一次也是上头的几个师兄都走不开,所以他才带着师弟下山来。坐在马上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鲜卑人,他虽然头发花白,但是一双眼睛极其锐利,看着他的时候,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清则垂下头将肩上的袋子向上拖了些,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他不想这次下山有甚么意外,也更加不想遇到甚么和宫廷有关的人。“师叔。”后面跟着的道童瞧着清则脚下走的飞快,一路跟着几乎是在跑了,几乎踹不过气来。清则听到后面师侄的声音,脚下一顿。他回过身来,发现方才盯着他的那个鲜卑人已经不见了。他悬在喉咙口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方才师叔走的太急了,对不住。”清则见着道童一张脸上全是潮红,知道师侄一路跑过来跟上他十分吃力,“待会师叔给你买好吃的。”清则这话一出,道童立刻高兴了起来,兴奋的连连点头,“还是师叔最好了!”**莫那缕抱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家中,一直到马进了大门,他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楼氏听说他回来了,出来迎接,一出来就见着莫那缕眉头紧蹙,满脸的奇怪。“你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外面有甚么事?”楼氏见状问道,楼氏不仅仅是管着这个家,就是外面的事她也会管。甚么女主内,她可不信奉那一套。“你说,这世上有长相那么相似的人么?”莫那缕扶住妻子的胳膊问道。“不是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么?又有甚么奇怪的?”楼氏不知道莫那缕在外头是受了什么刺激,夫妻俩说话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有甚么只说就是了。“……”莫那缕还是觉得有些诡异,但是楼氏下一句话,就让莫那缕将这事暂时的放在一边。“今日阿何想要进宫见太后,又被宫里头打回来了。”楼氏说起这个幼子新妇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鲜卑女子彪悍善妒,楼氏也是一样,管的莫那缕身边莫说妾侍,就是连个稍微有姿色的侍女都没有,莫那缕的子女都是楼氏生的。楼氏养过女儿,知道要养大一个女儿有多辛苦,对何惠她也没有甚么要折磨新妇的意思。毕竟自家女儿也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她一个磨挫新妇的名头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她的女儿?但是何惠是真的让她头痛,事事要强。就是她原本不想为难人,都要出手教训她一下。“进宫?”莫那缕有些不耐烦的蹙起眉头,“进宫作甚?”宫里留守的几个女人,能主事的只有萧皇后,但是萧皇后和他们并不是一条心,反而和那些汉臣是一块的。当时朝中商议立皇后的时候,那么多的汉臣几乎全站在天子那边。“阿何是说和皇太后说一说家里的事,让宫里体谅我们的难处。”说起这个,楼氏自己都觉得脸红,如果真的要说,也是她这婆母去找亲家母,然后豆卢氏进宫和皇太后说好一些。如今这新妇自己直接进宫,倒是把她这个阿家给丢在一边了。“胡说八道!宫里的那个太后自己都是江里头的泥菩萨,还能管我们的事?”莫那缕一听差点笑出声,“别让她进宫丢脸。”“这个我也知道。宫里也没见她,可不眼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