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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等候,侯府门前的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燕候徐曜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身后跟着亲卫。徐曜在前院下马,快步走到徐老夫人跟前,撩袍跪倒,“儿子拜见母亲。”徐老夫人扶起儿子,“曜儿,你可回来了,这么久不来信,我跟你媳妇都急坏了。”徐曜看徐老夫人身旁的魏昭,魏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亮照人,由于激动,面颊绯红。魏昭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徐曜半天移不开眼睛。徐曜和魏昭一左一右扶着徐老夫人,众人一起回到积善堂。大厨房已经准备好酒菜,侯爷回府,摆上酒席,庆燕侯凯旋。花厅摆酒,一扇屏风把徐家男女隔开,按惯例,女眷在里,男人在外,两桌酒席,另外下人也摆了几桌酒席,在偏厅,徐家像过年一样热闹。魏昭几次看着屏风那头,徐曜侧对着她这个方向喝酒,徐曜一侧头,隐约看见魏昭正朝他这个方向看,他的手握了一下腰间荷包,那是魏昭给他的,针线不算上乘,二房的湘绣女红好,给他绣过不少荷包,可他最喜爱的是魏昭送他的荷包,里面有魏昭受伤都没舍得用的伤药。魏昭吃了几盅酒,屋里人多,吵闹,头有点晕,她走出花厅,沿着回廊散步,凉快凉快。突然,一个黑影罩住她,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她,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亲切的低哑的声音在耳畔,“想我了吗?”魏昭的脸颊贴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用力点点头,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徐曜的腰劲瘦。徐曜低头吻住她的唇,极具侵略性攻入,如狂风骤雨席卷,魏昭天旋地转,本能地回应,两个舌缠在一起,魏昭靠在身后柱子上,浑身软得像一团柔棉,靠徐曜身体的支撑,才没有滑下去。徐曜逼空她口中所有气息,魏昭闭着眼,忘了周遭的一切。三爷徐霈喝多了,走出花厅,透透气,突然看见西面廊柱下有一对男女,缠绵拥吻。徐霈隐约看见是二哥徐曜,不用猜另一个人一定是二嫂,想二哥这个冷清之人,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徐霈不好站着看,转身离开,回了花厅。魏昭透不过气时,徐曜方松开她,哑声在她耳边说;“我一会去军营,军营里将士们庆功宴,你等我。”侯府东院上房的灯一晚没熄,天快亮时,徐曜从军营回到东院,一推上房的门开着,魏昭给他留门,丫鬟萱草在外间榻上睡着,徐曜走进里间屋,朦胧的微光看见魏昭靠在板壁坐着睡着了,显然等了他一夜。徐曜心一热,走过去,轻轻把她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去净室沐浴,夏季,木桶里水温不凉,他行军打仗洗惯了冷水澡,迈步进来木桶。少顷,回到西屋里,走到床前,魏昭睡着没醒,他解开寝衣带子,覆了上去。西屋的床帐直到下午才拉开。京城通往北安州的官道上,一队人马出了京城,日夜兼程,往北地方向而来。打尖时,欧阳锦负手而立,穿过崇山峻岭,望着北安州方向,不到半年,他又故地重游,这回又能见到她了。一个低级官员问;“欧阳大人,听说燕侯夫人出身低,皇帝下旨赐婚,国舅之女才貌双全,为燕侯妾室,是不是太委屈了?”欧阳锦脑子出现那个绝色的女子,淡淡地说;“国舅爷的庶出女,以燕侯雄才伟略,没什么可委屈的。”欧阳锦心想,太后舍得把侄女送燕侯做妾,笼络燕侯下了本钱。第44章积善堂里,老夫人坐在香妃榻上,下首坐着大夫人赵氏,徐曜跟魏昭,徐老夫人说:“曜儿回来了,你四弟八月份娶亲,你四弟住的房屋要修缮一下,大儿媳你雇工匠开始动工,老四的彩礼,二媳妇你帮你嫂子张罗,还有娶亲琐碎的事,二媳妇你多cao点心,你将来是侯府女主人,你跟你大嫂学着管家事。”赵氏心里稍不舒服,“弟妹,将来侯府家事早晚要交给你,大嫂是替你管着,等以后你熟悉了,大嫂就交给你,大嫂也过几天清闲日子。”“大嫂能干,家事安排得妥妥贴贴,儿媳没有大嫂的本事,有大嫂在,儿媳有主心骨,能者多劳,还是大嫂辛苦点,大嫂可不能躲懒。”魏昭笑眯眯地说。魏昭的志向可不是内宅这点权利,过手这点家用。徐曜看了她一眼,一笑,魏昭不拘泥于内宅,看不上这点绳头小利,魏昭这样的大气的女子,是有意把这点好处让给赵氏,内宅家事琐碎,缠身,有个人替她管,她求之不得,两妯娌和睦相处,没有矛盾,赵氏对魏昭多方关照。徐老夫人还有一桩心事,女儿徐玉娇抵死不嫁人,跟黄家的婚事已经提到议事日程,徐老夫人了解这个女儿的脾气,怕她生幺蛾子,想来想去,这件事还要魏昭去办,对魏昭说;“二媳妇,你玉娇meimei说一辈子不嫁人,你得空去劝劝她,你跟曜儿没成亲前,你跟玉娇不是关系很好吗?你们几个关系不错的手帕交,劝劝玉娇,婚事她不愿意,我硬逼着她嫁了,我怕她到婆家生事端。”难得徐老夫人对她信任有加,把最难啃的骨头丢给她,徐玉娇那个拧脾气,能听她魏昭的,“母亲,儿媳试试。”三爷徐询,徐玉娇这两个人油盐不进,徐老夫人发话,魏昭不能驳婆母的面子。徐老夫人跟大夫人赵氏和徐曜说四爷娶亲的彩礼,魏昭没注意听,就想着怎样完成徐老夫人交代的差事。徐曜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徐曜说:“母亲,儿子还有事要处理,魏昭陪您老人家。”徐老夫人摆摆手,“你们小夫妻回去吧!我的事都说完了。”徐曜跟魏昭从积善堂出来,徐曜攥住她的手,“刚才想什么,想入神了?”“我再想母亲叫我劝玉娇meimei,我该怎么说?”“别费脑筋了,你随便劝说两句,由不得她想不想嫁。”简单粗暴,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走出积善堂院子,徐曜的手臂揽住她的腰,捏了两下,“你好像瘦了,都硌手了,听说我出征乌纨时,你茹素,好好补一补。”徐曜有事去外书房,魏昭往徐玉娇屋里走,一边想对策,她如果死板地正统说教,徐玉娇定然冷嘲热讽,两人谈话进行不下去,看来还要另辟蹊径。想着想着,走到徐玉娇住的院子,她嫁到侯府还没来过徐玉娇屋里,上两次送东西,都是萱草来送的。走到正房门口,门口没人,魏昭朝里喊,“玉娇meimei。”迈步进门,里屋撒花门帘一挑,徐玉娇的丫鬟露出脸,“二夫人,我家姑娘在后院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