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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办,四房房屋已经修缮了,一切就绪,就差一个媳妇。”“别着急,我估摸着就这几日,我昨夜里还梦见曜儿回来了,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凯旋而归。”徐老夫人每日上柱香,祷告。忽听见小丫鬟一叠连声喊;“燕军胜了,咱们燕军打胜仗了。”一会又听见喊:“三爷回来了。”门口传来男人略重的脚步声,三爷徐霈大步走进积善堂,施礼,爽朗的声音,“儿子拜见母亲。”徐老夫人欢喜地上前扶起儿子,“三儿,我燕军胜了,燕军回萱阳了,你二哥也回来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府?”徐霈扶着母亲坐在榻上,“母亲,我二哥善后有些事,大军半个月后回萱阳,我二哥叫我先回来通报一声,省得母亲惦记。”徐老夫人道:“阿弥陀佛,我昨晚做的梦灵验,我要去青山寺还愿。”赵氏高兴地说;“这回四弟的婚事可以不用拖到明年了。”徐老夫人连声说:“就现在办喜事,喜上加喜,这不你三弟回来了,我们立刻张罗办喜事。”又对赵氏说;“派人通知容家,喜期就定在这个月,这个月嫁娶大吉大利。”三爷徐霈从积善堂出来,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魏昭从后面赶上来,“三弟。”徐霈站住回头,“二嫂。”两人一同下了台阶,魏昭问:“你二哥有稍信回来吗?”徐霈顿了一下,道:“张家军被我燕军打败,残余部跟段氏鲜卑逃到大漠深处,我二哥带兵追赶,军队刚撤回来。”魏昭笑说:“我随便问问,知道他没空。”青石板路飘落几片黄叶,秋深了,风很凉。徐四爷的喜期临近,京城容家稍信说,新娘子已经出京。赵氏沿着抄手回廊来到东院正房窗底下,叫道;“弟妹,今日新房铺床,我们去看看四弟的新房,看布置的如何?”“等一下嫂子。”魏昭在屋里应声道。少顷,魏昭从门里走出来,挽着赵氏的手臂,“四弟的新房布置好了,我还一次没去看。”“我惦记去看看,一直没腾出空。”赵氏说。妯娌俩穿过墙门,沿着夹道,往后面走,半道遇见徐玉娇正往四房走,看见人,叫道:“大嫂、二嫂,你们也去看铺床。”魏昭笑说:“你没出阁,现在看看,等出阁时就知道了。”徐玉娇害羞,“二嫂,我出阁还早着呢!”赵氏道;“谁说早,大姑娘嫁人了,四爷娶亲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徐玉嫣听了,脸上显出不快。三个人边说已走到四房。四房正屋里,喜气洋洋,到处是剪纸大红喜字,徐家请了本族一个全福妇人铺床。全福妇人道:“床门向窗,衣柜顺堂,门不对柜,镜不向床。”魏昭听她说方知道安床还有这些说道。全福妇人铺床,嘴里念念有词,“一铺鸳鸯戏水、二铺龙凤呈祥、三铺鱼水合欢…….”喜床上,叠着□□凤锦缎四床被褥、两对绣鸳鸯枕头、两对靠垫共十八件,床上撒着花生、桂圆、枣子、花生。全福妇人铺好床后,两个稚童压床。赵氏往外撵看热闹的人,嘱咐双喜,“谁也不许坐喜床。”“知道了,大夫人。”双喜笑着应声道。赵氏看看她,“四爷甩手掌柜的,什么事都不管,这屋里全靠这丫头,等你四爷娶了四夫人,把你收房。”双喜害臊,“大夫人就能拿我们下人寻开心。”魏昭看这双喜丫鬟,圆脸笑面,看着喜兴,合了这个名字双喜,暗想,四爷徐霈的心不在这些丫鬟身上。赵氏留在四房检验看有无遗漏的地方,魏昭跟徐玉娇从四房出来往回走。两人沿着夹道转了一个弯,由抄手回廊往东院走,徐玉嫣突然扯了扯魏昭,示意她看,魏昭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一棵树下,四爷徐询跟慕容蕙对面站着,不知道说着什么。魏昭跟徐玉嫣走过去,徐玉嫣回头,看徐询跟慕容蕙还站在原地说话,小声说;“四哥明日就要成亲了,今日跟蕙jiejie好像有许多话说。”魏昭心想,徐家是武将之家,规矩不甚严苛,可徐询明日就成亲了,男女授受不亲,慕容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点不避嫌,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来当日爱慕徐曜,徐曜这里断了念头,难道又转投徐询?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徐玉嫣好奇,回头看,小声对魏昭说:“我四哥跟蕙jiejie还站在那里。”慕容蕙如果给徐询一个口风,徐询就能死心塌地对慕容蕙,但愿慕容蕙没有这个心,没看上徐询,不然容家小姐过门可要糟心了。四爷徐询娶亲的日子到了,天刚亮,魏昭就起床了,今日燕侯府办喜事来的客人多,她要帮着赵氏招待女眷。徐老夫人接待京城容家的人,容家的人先行通知一声,“新娘子已经快到萱阳城。”两地迎娶,新郎不能去新娘家里接亲,一般到半路上迎亲。双喜给徐四爷穿上喜袍,一旁两个丫鬟抿嘴笑,魏昭在跟前,看一眼,握住嘴,差点笑出声,徐询穿的喜袍又肥又长,这件喜袍穿在徐询身上,怎么看都是借来的。屋里人忍俊不住,女眷都用绣帕掩住嘴,魏昭忍住笑,心说,这可不能怨我,当初针线房喜袍做成一半时,请徐询试穿,徐询连理都不理,一味地不耐烦,针线房的人没办法,问她,她说往宽绰点,怕做小了,穿不上,现在俩新郎都成塞进去,徐询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个婚他也不想结,喜袍对他来说没意义。三爷徐霈等徐询一块去城外接亲,徐询板着脸,没有新郎官的喜悦之情。在徐家人翘首以盼中,花轿到门,吉时已到,徐府门前鼓乐喧天,鞭炮齐鸣。新人拜堂,送入洞房。徐玉嫣非拉着魏昭去新房,魏昭只好随着她去了。一张喜床,新娘和新郎一人坐一边,新娘头上蒙着一块红盖头,喜娘拿过秤杆,递给四爷徐询,“四爷为新娘揭盖头。”徐询接过秤杆,直接挑开新娘头上的红盖头,门口看热闹的人都抻着脖子往里看,魏昭也跟着看,新娘容氏白净面,文静秀气,书香门第,腹有诗书气自华。跟徐询单论外表倒也相配。徐询却没有看第二眼,转身就朝外走,走到门口,徐玉嫣说;“四哥,你不陪四嫂你要去哪里?”“我去前厅。”徐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把新娘冷落在洞房里。众人看洞房也无甚趣味,也就都散了。侯府里,各个庭院的廊芜下挂着大红灯笼,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