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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如果有一日我像叔祖一样回不来了,别等我,你离开这里,好好生活。”魏昭帮他系鹤敞,纤柔的指尖抚平,声音轻而笃定,“曜郎,魏昭与你同生共死。”生死相随,他胜了,她高兴,他败了,她陪他。徐曜猛然将她拥入怀中,“阿昭,娶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夺江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许三年五载,也许十年八年,不管多久,她都要等到他回来。魏昭送徐曜出门,外面天色漆黑,魏昭提着灯,看着徐曜上马,站在地上,声音微颤,“保重,曜郎。”徐曜握紧手里的缰绳,“阿昭,我走了。”黑夜里,男人声音里不可动摇的坚定。当徐曜策马出了府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魏昭提着裙子跑出府门,迎面冷风吹来,徐曜眼眶潮润,把心一横,打马带人疾驰而去。五日后,传来消息,徐曜在萱阳城起兵,攻城掠地,势如破竹,朝廷紧急调兵,诏令各地统兵将领进京勤王。寒城西南最高的一座山,两乘小轿抬到山半腰,魏昭下轿,沿着石阶上山,一千级石阶,魏昭一步步往上走。萱草和常安跟在身后,萱草数着台阶,上到五百级台阶,往上一看,石阶蜿蜒通到山顶,高耸入云,回头望下看,有零星几个人往上爬,有的人一步一叩头,非常虔诚。萱草看着走在前面的魏昭,“夫人,为何要来这座寺庙,寒城还有很多寺庙。”寒城西街闹市就有一座大寺庙,香火鼎盛,不少官家女眷都去烧香拜佛。魏昭的清悦的声音传来,“你知道这条路叫什么吗?一千石阶叫通天梯。”萱草站着喘了一口气,“夫人记不记得那年曾有个和尚,一见到夫人,就说夫人面相乃母仪天下,所以侯爷一定能打赢。”常安快走几步跟上夫人,“奴才前听桂嬷嬷念叨过,哪个老和尚预言的事都应验了,有不少官宦人家的小姐找那老和尚看相,他只看一眼夫人,断定夫人日后贵不可言,夫人乃凤命不久便能应验了。”魏昭上山的脚步轻快了,但愿如此,哪个人夺得天下,她将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不曾有过这样的野心,但她和他再也不用分离。终于爬到山顶,萱草看山顶的寺庙有些失望,“夫人,这座寺庙太小了。”寺庙很小,只有一座正殿,一个老和尚在打坐诵经。魏昭上香,虔诚地跪拜,许下一个心愿,神佛保佑徐曜大业有成,她将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从山上下来,萱草腿都直了。别院厨房晚膳准备出来了,田氏告假,回娘家帮母亲张罗哥哥娶亲的一应事宜,田氏穿着一身光鲜的衣裙,走来夫人屋里,特地来拜谢夫人,“夫人赏赐给我的衣裙,一点没改动。”魏昭上下打量,人是衣裳马是鞍,田氏穿绫罗绸缎,人立刻精神了,“你穿着合身,我还有一些衣裳穿不着,那日找出来给你。”“谢夫人赏赐,夫人这么好的衣裙,我不舍得穿,留待我哥哥娶亲时穿,今日特地穿来给夫人瞧瞧。”常安手里拿着一封信,朝后院走来,金橘在门口看见,打起毡帘子,“常安,你拿的谁的信?”“夫人的信。”田氏看常安进来,告辞回家去了。常安把手里的信交给魏昭,“长山道长给夫人的信。”魏昭接过信封,抽出里面信纸,“我还以为师傅乐不思蜀,游历一年多没消息。”打开信纸,赫然龙飞凤舞的字体。书香在一旁问:“长山道长说什么时候回来?”魏昭看完信道:“师傅说他在西南信王府邸做客,信王盛情款待,再三挽留,大约过两三个月回来,师傅性情豪放不羁,如闲云野鹤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萧重乃当今圣上的皇叔,封为亲王,封地在西南,西南乃富庶之地,风调雨顺,萧重是先皇的同父同母亲弟弟,当今皇帝敬重三分。魏昭把书信收起来,放进匣子里。“夫人,严家舅老爷寿诞快到了,夫人过年没去西泽州,每年都赶在舅老爷做寿时去。”书香说。去年魏昭跟徐曜新婚去西泽州给舅父贺寿。“夫人,秋月和秋枫从新北镇过来了。”金橘进门来说。她身后跟着秋月和秋枫,两人进门蹲身行礼,“奴婢拜见夫人。”魏昭看着二人道:“你们跟萱草情同姐妹,萱草要出嫁了,你们也出点力,秋月针线活好,你帮书香绣嫁妆里的绣品,喜帐、门帘,荷包,绣帕等,金橘、秋枫跟着桂嬷嬷做被褥。”“奴婢遵命。”秋月和秋枫欢喜地道。“给萱草jiejie道喜了。”萱草不好意思拉住二人。书香问:“夫人,新娘成亲时穿的喜袍怎样分派?”魏昭早想好了,“喜袍在城里找一家绣坊,雇最好的绣娘做,不拘多少银子,喜袍料子也要最好的。”萱草跪下,给魏昭叩了三个头,“萱草蒙夫人当年救了一命,夫人为萱草的婚事费心破费,萱草愿肝脑涂地,报答夫人大恩。”魏昭亲手扶起萱草,“成亲是大喜事,别说丧气话。”春季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下着,午后天空方晴了。魏昭走在府西侧小花园青石板路上,雨后空气清新,一股泥土味,魏昭走到水塘边,那日的老仆正拿锄头翻地。看见夫人过来,直起腰,恭敬地说;“夫人来花园溜达。”魏昭问;“这水塘周围种花还是种菜?”“种菜,如果夫人喜欢花,奴才就种花。”老仆道。“还是种菜吧!能吃个新鲜菜。”魏昭看一眼黝黑的土地,土质肥沃,种植蔬菜长得喜人。“夫人喜欢吃什么菜,老奴就种什么菜。”“原来种什么菜,还种什么吧!”老仆说;“听说城里米店缺粮,抢购一空,多亏府里备的存粮,够吃两个月,今年年景不好,老奴想多住些菜蔬,没什么吃的也有点嚼过。”赶上荒年百姓饿殍遍地,没有活路揭竿而起,徐曜起兵后,随后又有手握兵权的将领宣布自立,举国大乱。道;“花草不当吃喝,还是种菜实际。”老仆眼睛望着水塘,“夫人,今年出个怪事,这个干涸多年的水塘,竟然出水了,这水不知从哪里流出来的。”魏昭也看见水塘里蓄了半下水,头一场春雨,将能把地打湿,存不下半池塘的水。魏昭又想起那个暗室里叫澜的女子。第75章从小花园回来,魏昭看桌案上放着几个金丝楠木匣子,书香说:“夫人,这是金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