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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仅有一种身入其境的感觉。因此这本名为的宫闱一经刊出,马上就收获了许多读者。礼拜天这期月报的销量也比从前增加了一倍多。编辑对她的态度越发客气,稿酬也从原来的万字十五元涨到二十五元。不过礼拜天是一本月刊杂志,就是一期登载十万字,米朵所拿到的稿酬也不多。唯一的好处就是,时间比较充裕。反正杂志出刊还有半个多月时间,她可以腾出手,从从容容多写几章武侠。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第三部就写了二十多万字,再写十几万字就可以结尾了。自从获得一定的成功以后,米朵就打算把重心转移到其他题材上面,因此这第三部武侠,她把篇幅缩短了一些,只打算写四十来万字。至于唐秋生方面,为了应付对方向她索求武侠,米朵打算把自己看过的武侠,捡出比较好的几部,回忆出章节和主要人物,稍加润色一番,就可以送给唐秋生。反正这些书,她不打算登载和出版,就是只给唐秋生一个人看,应该没什么问题。而在第三部武侠写完以后,她就把三个下人退了回去。虽然有人帮忙确实可以省却她不少时间,但她还是更喜欢自食其力。唐秋生从被退回来的仆人那里,不仅拿到了第三部武侠的结局还拿到了米朵速写的这样一本武侠,可能是那本速写的对了他的胃口,或者是第三部武侠的结局令他比较满意,总之唐秋生大手一挥,送了米朵一千块大洋,算作她给他写书的稿酬。这对米朵来说,倒是意外之喜了。不过更意外的还在后面。唐秋生的太太过生日时,唐公馆那边还给米朵送了一张请帖,邀请她参加在一品香举办的生日宴。一品香是上海当时最大的一家西餐馆。米朵来租界以后,也曾听过它的大名。但她一来是不喜欢吃西餐,二来是不愿意一个人去西餐馆,因此一直没有去过一品香。唐秋生的太太举办生日宴那天,正好是米朵约定好去礼拜天那里送稿的日子,因此她到达一品香时,一楼的大厅已经聚集了不少宾客。这些宾客有的是唐家的世交,有的是帮派大佬,有的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的是和米朵一样身份的以笔为生的文人,几个报刊杂志的主笔。不过他们的名气可比米朵大多了,米朵在里面转了一圈,就从几个贵太太的言语中知道了坐在角落里和几个文人相谈的中年男子就是那位七月玫瑰的主笔,渺影居士。☆、115、民国女作家渺影居士今年四十上下,带着一副金丝边圆框眼镜,发式也是当时最流行的中分,这样的打扮让他看上去要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与一般文人的内敛沉静不同,渺影居士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他正和周围的几个熟人谈论他最近读的一本外国,然后就上的一件事引到了东西方饮食差异的话题上。唐太太老远就听到了渺影居士在大谈特谈西餐与中餐的区别,应酬完一个与唐家交好的朋友后,她就从餐厅那头走了过来,“斯年,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陈斯年是渺影居士的真实姓名,他与唐太太本来就有一些亲戚关系,加上唐太太又非常喜欢他写的,时不时的就会邀请他到家中做客,因此两人的关系比一般的远房亲戚要亲近许多。陈斯年说话的时候就没了那么多顾忌:“在说西餐与中餐的区别。婉,我不是给你拆台。但是西餐确实及不上中餐实惠。西餐除了用餐礼仪讲究一点外,其他方面并无令人称道的地方。老实讲,我自己就不大喜欢吃西餐,什么七分熟五分熟的牛排,在我看来还不及一碗牛rou面。”“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拆台。”唐太太已经习惯了这位表哥的说话方式,脸上仍旧带着微笑,“只是大家现在流行到西餐厅过生日,我自然也不好例外。不过这家的生日蛋糕是出了名的好吃,待会儿你们可以尝尝。”唐太太这一番话落下,先前和陈斯年一起讨论的人便不好再说什么,大家都纷纷附和了一下,然后就有默契的散开。众人都离开以后,唐太太低声道:“秋生要等好一会儿才能过来,你先帮我出面招待一下他请的一位客人。”陈斯年连忙摆手:“招待他的客人,还是算了!我和那些帮派人可没有什么话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他请的这位客人既不是你说的帮派人,也不是什么名流商贾,而是和你一样身份的作者。喏,就是那个小姑娘。”唐太太所指的正是在角落里坐着的米朵。她在一楼转了一圈,因为一个人也不认识,便找了个角落静待宴会开始。陈斯年朝她走来时,她还以为对方是认识她身边坐着的几个贵夫人,想过来打声招呼。哪知对方却走到了她面前,“冒昧问一下,请问你就是那位蘅芜君吗?”“是我。”米朵客气的笑了笑,“您是那位鼎鼎有名的渺影居士?”“你认得我?”陈斯年很诧异,他确定这是和米朵第一次见面,对方又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没人介绍的话,怎么会认得他。米朵道:“不奇怪啊!您能叫出我的名字,我为什么不能认识您?”陈斯年微微一愣,继而笑道:“这话听起来虽不差,但是我能叫出你的笔名是有原因的。有人要我出面招待你,所以我才知道你的名字和来历。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渺影居士的呢?”“渺影居士的大名,我一早就有所听闻。今天一进来,我就听几位夫人在谈论你,所以就猜到了您的身份。”米朵微微笑道,“刚才听您谈论中西餐的区别,我觉得有一点我尤其赞同,西餐确实不及中餐品种繁多,且又实惠便宜。一碗牛rou面虽然普通,但是想要做好也不容易。”“看不出你这么年轻,想不到对饮食这么有研究。你说牛rou面想要做好也不容易,这话怎么讲?”陈斯年虽然健谈,但单是他一个人说话,有时候也挺无趣的。所以他最喜欢遇到那些脾气相投的朋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才有说不完的谈资和话题。这时遇到米朵这么一个赞同他观点的人,且又说的有理有据,他就起了攀谈的兴致。米朵从容道:“我说一碗牛rou面想要做好也不容易,是因为无论是面还是浇头上的牛rou,都需要下足了功夫,才能称得上是一碗真正的牛rou面。单说浇头上的几片牛rou,想要煮的软而有嚼劲就得从选料上严格把关,只选取牛身上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