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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琅也不想再说:出国进修跟手臂受伤没多大关系,况且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伤的是手又不是脚的这种话……因为没人会在乎,真的是白高兴一场呢……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的她还是太渺小了呀……隔天,厂里的公告栏上出国进修的人选就换成了华晔的名字。“我就看不惯那关湘南,他爸爸是副厂长了不起啊,没看到她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啊。”两个穿着工服的女孩就站在元琅的旁边讨论着。其中一个看到元琅,也拉着她说道:“谢元琅,你应该也讨厌关湘南吧,要不是她害你胳膊伤了,去进修的人就是你了,现在多可惜呀……”另外一个跟她在一起的女孩赶紧拉着她的手,对元琅抱歉的笑了笑,让她不要扯到别人身上去。暗地里明眼人都清楚,这不过是上面给的好说辞。元琅就看着不远处的大字报上华晔的名字,听那女孩这么一说,心情也起了波澜。“你说谁讨厌呢,你再讨厌我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看我不爽?那就给我憋着……”关湘南特有的嚣张女声在身后响起。刚还在不服气的议论人家的那两个女生被吓得够呛的,浑身打了个哆嗦,低着头缩在一旁不敢再说话,生怕又惹恼了她。她再浑,也是领导的女儿,比起她们这种无权无势的人好太多了,要是想找自己麻烦,她们还只能生受着。背后不说人,嘴欠爽了一时,现在那两女孩恐怕悔得肠子都青了吧。元琅就看到两女孩脸上懊恼至极的表情了。好在关湘南这次不想跟她们计较,撇了两人一眼,就直接无视了过去。那两女孩大松了一口气,赶紧小声的跟关湘南道了声歉,匆匆忙忙的跑了。关湘南不屑的看着两人的离去,转头又向元琅走来,带着不太耐烦的语气捏捏元琅受伤的胳膊,“诶,对不起啊……”这迟来的道歉顿时让元琅有些惊奇。可能是元琅的目光太直白了,看得关湘南一阵恼怒,又想发脾气了,最后还是被她忍住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啊?瞧不起我是吧,我再浑,也是知道好歹的……”这个元琅还真没觉得。“我是看你也是华晔阴谋下的牺牲品,所以才来跟你说话的,你别不识好歹啊。”关湘南的脑回路是什么?原谅她,实在是看不懂……什么时候跟她成为了同一阵营的拉?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啊。难道是所谓的难兄难弟,或者又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诶,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元琅只能苦笑着回应:“你让我说什么啊?”关湘南惊奇的围着元琅转了几圈,“你难道就不生气,不恼恨……”“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呢?你应该跟我一样讨厌华晔才是啊……”“这些负面情绪能改变结果吗?能让我变的更好吗?如果不能的话,我生气,恼怒又有什么用呢?”元琅用平淡到冷漠的声音慢慢的叙述给对方听。她的心理年龄早就过了用语言和各种出格的行为表达情绪的阶段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等你碰的头破血流之后才能明白一个道理:当你不能反抗的时候,只能让自己去适应规则,等你有能力的时候才能让规则适应你,继而改变规则……元琅只能感叹道,如今的自己能力还弱太弱……其实元琅对关湘南还挺羡慕的,喜笑哀乐形于色,悲欢爱憎随于心。关湘南一时愣住了,她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与她截然相反的想法让她陷入了沉思。只不过三秒,她带被元琅带偏的心思扔到一边。得意洋洋的指着公告栏上张贴的大字报上华晔的名字,语露不屑,“就算她争到了这个名额又怎么样,华副厂长还不是在我爸面前退了一步。名额让给她了我还是能跟她们一样出国进修。”☆、第六十四章提醒?从关湘南话中透露的意思,元琅侧面佐证了自己原本的猜测。自己果然是在三方权利周旋之下被淘汰出局的工具。悲愤吗?其实并不,总有那么一天她会达到谁都不能轻易左右她的高度的……“不是说只有两个名额?”元琅也知道像关湘南她们总会有一些自己想不到的渠道关系,只不过因为好奇才问出声来。见到元琅搭理自己,关湘南挺挺胸脯,自傲得像只伸长脖子的天鹅。“可不是,我舅舅有能耐,知道我也想跟着出国进修,于是他使了关系,让我自费跟着厂里的人一块走,我的费用他全包了。”关湘南语带炫耀,说完之后等着元琅露出那种她在很多人身上都看到过的惊叹羡慕的目光。结果只等来元琅淡淡的一声“哦”“那你舅舅确实挺厉害的。”关湘南皱着眉毛,面带不满,“就这样?”元琅不解,“那还应该怎么样?”气的关湘南气呼呼的走了。在厂门口遇到了郭纱纱,她正与华晔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手挽着手,俨然是一对关系亲密的好姐妹。见到元琅,郭纱纱显得有些尴尬。“诶,元琅你去食堂打饭呀?”见到元琅看向华晔的眼神,赶紧解释道:“你恐怕不知道,华晔刚被调进我们办公室,座位就在你办公桌的旁边。”华晔也坦然的回视元琅,在郭纱纱说话的时候,更友好的朝元琅点点头。对方都这样示好了,元琅一旦表现出一点别样的情绪,恐怕就要落个小气,不容人的印象了。元琅当然不是管不住自己情绪的小孩了,同样回以微笑。“那正好,以后我们三得好好相处了。”郭纱纱松了口气,高兴的说道:“元琅我们都好久没见了,要不一起跟我们去外面吃吧。”“是挺久没见了呢。”听元琅这么一说,郭纱纱更显尴尬,最近她都跟华晔混到一起,毕竟两人的家世相当,又是一起出去学习的同伴。本来就好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因为要出去进修,要准备的材料,置办的东西都挺多的,这阵子忙得人昏头转向的……”话说到一半,郭纱纱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