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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法挣开那道冰冷的禁制,反而她每强冲一次,那禁制就越厚一层,到最后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脚被牢牢钉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薇萧!!”她冲着门大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为了对付她这么一只小猫妖,使出那么强的凝冰阵呢?!然门外根本没有反应,她又喊了一声“薇萧!!”,却是根本无人理睬她。“我究的何处惹了你……”她发着颤,嘴唇因为骤降的温度而变得发紫,周身冷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开。其实若是这番动静,不可能不惊动旁人。可是天君在给薇萧凝冰阵的时候,还给了她一道隔山屏。将那隔山屏施在屋外,恁是那屋子里砸墙都不会传出半点声音。薇萧算着,此时赤鹤怕是已经触发了结界,正在里面呼天喊地也不得知。“这回真不是我有意的,谁让你身为幻暝界的妖兽,偏偏还混进了崇明宫呢……”她手里把玩着赤鹤的方帕,嗤了一声,扬手一扔,任那方帕随风飘啊飘的,再也看不见了。☆、第十章星女凝冰阵里,赤鹤化回她白猫的原型,略略喘着粗气躺在地上,浑身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而这分痛苦里,她竟抽出了一些似曾相识却又很陌生的事情,慢慢在她脑子里清晰起来。一个与崇明宫全然不同的地方,一个明亮的洞xue,一个用极寒之地挖出的苦寒玉造就的屋子。那个屋子也特别的冷,可总有一个人在安慰她:“熬过去,熬过去就好了。”是谁在说这个话呢?然而眼前一阵带着些许斑点的漆黑,她终是支撑不住,昏死在了凝冰阵里。因帝公说自己要在鹿晨山与苍松长老议事,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崇明宫的。于是嘱了云汀先回去,不必一同在鹿晨山耗着。他也落得清闲,回了崇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那只白猫还在不在院子里。果然喊遍了院落都没见赤鹤的影子,仙婢见他左右寻着,猜到他是在找帝公所养的那只白猫,于是才告知说,晌午过后,白猫就溜出去了。“就知道她闲不住,可是往梅林仙君的方向去了的?”云汀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猫妖不专心修学,才听得自己提了一句元屏,竟这般急切?那仙婢也极为配合的点点头,云汀撇撇嘴,提步去寻了。林荫地还是那般翠绿翠绿的让人舒心,此情此景,来份清酒,来盘林荫地现摘的还沾着水珠的果子,才真是惬意。那才是神仙该过的日子。远远的就看见元屏一席素衣,也不知在摆弄着什么,待他离的近了,元屏才不痛不痒的问了一句:“自从有了白猫,你来我这儿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了。”“尽胡诌。”云汀对他这个说法显然是心虚的,但还要做出嗤之以鼻的模样。正了正嗓子,就道:“那猫妖又给你干活去了?”元屏停下手里的动作,淡淡道:“我倒想省点力气,可也要看你三公子舍不舍得借我一使呀?”他话一出口,云汀连忙结了眉头朝他横了眼,又道:“她晌午过后就溜出来了,那么半天难道光在你这儿睡觉了?”眼前人不再理他,兀自掸了掸衣面上的灰尘起了身,道:“我自认是长你些年岁,但不至于交流如此费劲。”说着,又挪进了他的小屋,云汀一头雾水,跟了进去,才又听得元屏道:“我从未见她来了这儿。”“什么?”云汀有些诧异,闹了半天,赤鹤压根没来过,没来找这位梅林仙君讨口甜汤喝?“我一直在这儿,从未见她来过。”元屏抬眼望着他,不像是在哄人。“那怪了……”云汀慢慢坐下身,喃喃道:“那她能去哪?这崇明宫那么大,她若是跑了不该跑的禁地,岂不是……”虽然平日里那些不该闯的地方他都跟赤鹤细细说过,可生怕她玩性上头,撒野之后就全部抛之脑后了。“你也说了,崇明宫那么大,难道就不许她四处看看么。”元屏替自己倒了杯茶,看云汀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又把茶递了过去,安慰道:“好歹是在崇明宫里,不会有事的。”云汀接了茶杯,呷了一口,没出声,而后元屏再跟他说什么,他好像都听不进去了。他一直在林荫地等到天黑,也没见那白猫跑来找这位梅林仙君撒欢,心道怕是玩累了已经回宅院了,就辞了元屏晚饭,匆匆回去了。宅院门口的仙婢见了他,向他行了个礼,他回了,顺口问了一声可见白猫回来?然仙婢却摇了摇头,说自己也是刚来,并没见到白猫回来。这是玩撒野了?他推门进屋,见屋内摆设没有一样是动过的,就连那壶茶水都与出门前一样的分量,只是早已冷得透彻了。冷不冷的他也没心情多管,倒了杯冷茶灌下喉,越发担心起来。平常赤鹤若是跑出去兜风,准会在饭点端端的候在院子里,笑嘻嘻的扬脸与他说着那些自觉新鲜的事情。今日竟然连饭都不回来吃了?他又喝了口水,匆匆出门去。御空跑了几处禁地,守卫都说未曾见过一只白猫擅闯,虽还是没消息,倒也让他宽了宽心,起码赤鹤没跑到禁地自找苦头吃。他御空经过养梧峰,戛然停住。整个崇明宫,赤鹤最熟的除了林荫地和帝公的宅院,就是养梧峰了。此时大多弟子都已经回房了,所以养梧峰上除了间间亮着灯火的相房,大道上基本没什么人。匆匆找了一圈,并没什么消息。他越来越觉得不妥,自己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逛,踏身御空,往林荫地相反的方向去了。崇明宫西面,住着位极为端庄优雅,步态生莲的蝉衣仙君——星女。星女与帝公关系尤为亲近,而除此之外甚少与人交谈,众仙每每提及这位蝉衣仙君,总叹道,人是生的极美极雅,可是话也真是少了些,难以熟络。偏偏这星女的宅邸又住的偏远,云汀赶到时,心道她应该已落榻睡了。还未等他伸手敲门,房门就嘎吱而开。“我一直觉得今日还有什么事没了,原是还没等到你这孩子来找我一回。”星女让他进屋,屋子里熏得有些甜甜的香气,身心都放松了许多。“星女妙算,云汀惭愧。”他朝星女客气了一番,却惹来星女一阵斜眼。“少来些客套话。”星女轻怨了一句,又定定的拿他望着。“你要找人?”星女脸上毫无情绪的波动,云汀哑然,点了点头。“人不难找,只是……”她微微垂眼,大概是在思考着什么。云汀看着心急,忙问道:“只是什么?”星女抬眼劝阻:“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