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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儿的脖颈,示意赤鹤放心,并没有大碍。然赤鹤还是十分不放心的摸出一粒三花丸喂进梁九儿嘴里,又替她一把一把的顺了喉咙,才稍稍松了口气。“我说店家,你怎么在这儿?”云汀注意到这位面摊老板臂上带了伤,此刻被问起又下意识的想往身后掖藏。“看来二位,也是同道。”那老板轻轻将梁九儿放平,略略拱手道:“在下金墨,是鹿晨山门下。”“哦,苍松长老的弟子。”云汀笑了笑。难怪煮的面那么难吃。“不知二位?”“云汀。闲散人士,不足挂齿。”金墨含蓄笑笑,心想他不愿报个详细,也就不再勉强。见他二人寒暄完了,忍了半天的赤鹤终于开口问:“刚刚那个,是鬼仆么?”“嗯……是。”金墨沉吟了片刻,应了一句。他揶揄几分,只因刚刚那个鬼仆能力当真算不得很强的。被这么个鬼仆所伤,到底有些没面子。“所以,幻暝界的人,已经如此猖狂了?”云汀锁着个眉头,这实在不是个好消息。金墨换了个姿势坐下,回道:“此处还不算猖狂,若要伦猖狂,临近幻暝界的翱洲才叫苦不堪言。”他们交谈期间,梁九儿闷哼了几声,赤鹤赶紧轻轻扶起她,待她醒得有几分明白了,才唤了她一声:“九儿?”那声音柔柔轻轻,直催得梁九儿梦影间牢牢抓住她的手,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渴求着:“老爷,老爷……”赤鹤心内“咯噔“一下——遭了,他几个压根没想起来酒坊这茬。☆、第十六章劫这一字留下金墨照顾梁九儿,二人就往酒坊赶过去。跃至后院的高墙上,并没察觉到坊中有什么动静。如果有机会,赤鹤一定要嘱咐这酒坊老板一声,院墙可垒高些。嗯,以他心目中那个猫仙的身份。“这酒坊难道藏了什么宝贝?”云汀懒懒的坐在墙头上,一双眼睛苛苛的望着整个酒坊,猜疑是不是自己一时大意漏了什么。赤鹤依着他身旁立足,粗略打量了一眼,试探道:“云汀,你说酒坊藏了宝贝。”“嗯?”“会不会这个宝贝,就是梁九儿?”梁九儿前身到底是大崇仙位的蝉衣仙君,无论如何投身凡胎,都是要带了些灵气的。鬼仆劫上她,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有可能。还是你聪明。”云汀有几分欣喜,伸手要她拉自己起来,赤鹤才搭上手去,他便一把紧紧拉住,若无其事的就这么牵着,还道:“若如此,梁九儿是不能在酒坊待了。”赤鹤微微低头看了一眼,云汀的手掌比自己宽厚许多,暖烘烘的,这般松松牵着,其实也不难受。“也是,可她刚刚还喊了一声‘老爷’……”她念起梁九儿刚刚的喃语,假意托腮趁势将手抽了出来,又提议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直到他二人走了,酒坊的主卧内,才闪出一双灰暗暗的眸子,死气沉沉的瞪着二人滞留过的高墙。...天明不过一会,可地面上已经热燥了起来。时值盛夏,太阳也出的早些,梁九儿大清早就急嚷着要回酒坊。金、云两人不便与她争执,都把目光齐齐落在赤鹤身上,想她能撺个理由出来,稳住梁九儿。“你若真想回去看看,我陪你回去吧。”她知道梁九儿挂念着酒坊的老爷,自己陪她去看一眼,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毕竟不能直白白的告诉梁九儿,你是蝉衣仙君转世的,所以鬼仆要盯着你,你去哪都不安全。左右都是没办法,也只能自己陪着了。....回到酒坊还正有一拨人要出门寻梁九儿,见她自己回来了,为首的一个拉着她关切两句,说是尹老爷一早起来就四处寻她。这个尹老爷,就是酒坊的老主人,当年撞见赤鹤的,也是他。梁九儿说要上楼给尹老爷问个安,邀赤鹤一同上去,推脱不掉,只得硬着头皮一同去了。“你待会,先不要提昨夜那团黑云的事。”路上赤鹤低声嘱咐了她一句,梁九儿疑道为何,她只好解释说尹老爷毕竟年老,受不得这些惊吓。其实她是觉得这事情若是着人感兴趣,解释起来就不是麻烦两个字写得尽的了。转角进了间卧房“老爷,我回来了。”梁九儿颇为乖巧的朝屋内问候了一声,得了回应方启门入屋。屋内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拄着个木杖,正拿着个水壶侍奉着窗台的两株盆栽。“九儿啊,大清早的你去哪了?”尹老爷将水壶递过去,不温不热的问了一声。梁九儿接过水壶放在地上,望了望赤鹤,揶揄道:“去,去见个朋友。”“朋友?”尹老爷由她搀着坐下,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望了望门口的赤鹤,赤鹤见状,端端行了个礼,应道:“是,我来得仓促。尹老爷莫怪。”“嗯……咦?”尹老爷又朝她凑近了些,“你的眼睛?”她歪了歪头,应道:“天生视力有些不好。”也是疏漏,竟然忘了施个法掩一掩瞳色。“我记忆里,也见过这么一双眼睛。”尹老爷点了点头,赤鹤又敷衍了一句,就没再接话茬。“若是九儿的伙伴,不如多留两日。”“不了不了,还有旁的同伴,不便叨扰。”“我在城南还有处院子,一会差个婆子去给你们收拾,多留两日不碍事。”尹老爷很是热情的样子,极力想要留下赤鹤,眼见老人家如此,她也不便再推脱,就先道了谢,应下了。...傍晚,城南的宅院升起炊烟。梁九儿承了几人的情,又念着金墨受伤总归是与自己有关,尹老爷差了婆子来收拾院子的时候,她也跟着来了。末了就留了下来。她很好奇昨晚的事,也很好奇这几个人究的是什么身份。金墨同她说了个大概,也不知她明不明白。不过纵使再不明白,总归知道昨晚那东西,不是常物。“我自小就多灾多难的,也难怪那东西会缠上我。”她分明有些愣神,那模样瞧得赤鹤有些心疼。都是因为你予我的恩,才多了你这许多不该有的劫。她打了主意要回一趟崇明宫,讨好了问问梁九儿这势如何能转的好些。话间饭已经熟了,云汀已经徐徐睡醒,眼还没睁个全开就紧紧问了一句:“饭是谁烧的?”他实在的怕了金墨的手艺,那碗面的味道现在还挂在心上,惶恐不已。...原本他们是不打算让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