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一猫当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开,还配着一声鄙夷,道:“你与他一伙的!你们都是幻暝界的孽障!”

她这一下着实来得突然,赤鹤毫无防备被她一攮有些站不稳,亏得云汀眼疾扶住她才不至于跌倒。

平楉顿住了本想上前的身子,将拳头捏紧几分又无奈的松开,嘲道:“我说没见过你,就是没见过。休再胡言!”

“我胡言?就是你这个孽障想要杀我!”薇萧伸出一根手指愤愤的直指向平楉,因着激动,指尖还有些颤抖。

“你!!”平楉一时恼怒凑身上前想要与她理论一番,却被云汀抽剑横档在身前。

“到底是与不是,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

云汀这话说得平淡无味,倒让平楉一肚子火无处可泄。

“好,好。反正我与你们终不是一条道的,如何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平楉撇过头冷笑一声,却不忘看了看赤鹤,咽了咽喉咙,问道:“人家都说你跟我是一伙的了。那你信么?”

他说的虽是气话,但多少有些期盼的意思掺在里面。

赤鹤轻轻按下云汀的剑,望着他道:“我与你不是一条道。但此事,我却也没有冤枉你的理由。”

平楉的眼神稍稍温和了一些,然不过转瞬,他就收回眼,大步踏出门去,而后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回头道:“这嫦鲛的泥像,如只有你一人之力,暂时还是不要碰的为好。”

话罢,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赤鹤望着他的背影,忽而想起了什么,又喊了他一声朝他奔过去,往他手里塞了个瓷瓶。

“适才亏了你的药,才脱了瘴毒。这瓶三花丸多少对你身上的伤有些作用。”她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无非就是把药还他个人情。

平楉捏着那个瓷瓶,瓷瓶温温的,应是刚刚才从她身上卸下来。

他也不应话,兀自揣着瓷瓶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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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饭吃得着实不是滋味,杜仲不知去了哪里。云汀把白日的事情跟金墨与梁九儿说了,二人悻悻的,梁九儿全没了捉夜虫的兴致。

她耷拉着个脑袋,脚一下晃一下摇的提着地面,恹道:“我还想跟着金墨去鹿晨山呢,可不想居然一辈子都要呆在这儿了么?”

金墨颇为安慰的抚了抚她的脑袋,轻声道:“别瞎想。渡水而出,总能出去。”

“真的?”梁九儿配着双斑斑闪闪的眼睛望着他,待得金墨极为肯定的应了声“真的”,这丫头才甜甜的笑出声,主动揽了今天洗碗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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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赤鹤辗转而醒,月光白惨惨的晒进屋里来,将这夜添得更冷了些。

她翻了个身,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屋中的茶桌旁,好像多了个什么物件。

经了上一次噩梦的事,她倒冷静了许多。

大不了就是个梦。

于是翻身下了床,先是长了教训披了个外衣,才朝茶桌跟前凑。

那茶桌上,多的是她回礼给杜仲的扇坠。

她方伸手拾起那串扇坠,一股寒意就直顺着脊梁骨飘上,紧接着一道极锋利的冰凉就压在她喉间。

“杜仲吗?”若真是那个长着鬼王模样的杜仲,她倒没什么好怕的了。

“杜仲?你与他,与那个鬼公子,倒不是一般的熟啊。”

这声音软侬轻细,撩得赤鹤心下一惊,刚想转头而喉间的那抹锋利却压得更沉了一分。

“也不知三公子是中了你的什么招,我那般狼狈的告诉他你与幻暝界有染,他居然并不迁怒于你?啧啧。”薇萧绕道她身前,一双杏目含凶,全没了白天那半点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赤鹤暗自觉得好笑,心叹除了云汀,连帝公都对她的来历一清二楚,可她依然是崇明宫的小崇仙君。仙阶不大,但也足够气一气这个盘连谷地仙的大弟子了。

这般想着,她竟是牵出丝笑来,薇萧皱起眉,斥声道:“你笑什么?!”

“我?”赤鹤微微摇了摇头,道:“我笑你又想多了些。”

“荒谬!”这话似乎戳中了薇萧的怒点,举起匕首便朝赤鹤刺来。赤鹤抬手控住她,却见她笑得诡异,竟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被师傅封了术法吧?”

“什么?!”赤鹤大惊,然不过眨眼间,她就被薇萧聚力在掌,实实被她一掌劈开,踉踉跄跄的摔至桌畔。

被击中的臂膀裂痛不已,然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薇萧她竟然没有被封术法么?

她明明是眼见着帝公与地仙一同施的封印呀!

思忖间,薇萧已踱步来到她身前,稍稍蹲下身,又似笑非笑道:“还有,你不会还以为……”话罢又慢慢举起她手里的匕首,仅是眨眼间就深深朝赤鹤刺去!

“唔!!”赤鹤吃痛,一把推开她,却被她反手紧紧的抓住,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双不甚清明的赤金瞳,沉声道:

“你不会还以为,今天,也是做梦吧?!”

☆、第三十六章谁都别走

面前的薇萧拧着眉眼,聚气在手想是又要狠狠刺来一刀。赤鹤趁势双脚用力踢蹬开她,如此得了个空子能跑将出门去。

门外月光朗烁,与屋内腾腾的杀气不成一格。幸而薇萧那一刀趁着激动刺偏了些,并未伤及要害。只是一时血珠止不住,捂着左肩的手已被染得滋滋殷红。

而眼下薇萧与她的速度已是两个层次,她不过将将站定想喘匀一口气,就被那位咄咄逼人的大弟子乘胜赶上了。

“不自量力。”薇萧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后续的动作,赤鹤略略退了两步,沉声道:“地仙为何会解了你的封印?”

“师傅高明,自会审时度势。知我是来追压幻暝界的魔孽,自然替我解了封印。”她挑了挑眼,往赤鹤凑近了两步,咋舌道:“可惜我答应了别人留你一条残命,不能亲手取了你的首级去给师傅邀功了。”

其实她话说至此,赤鹤还是不明白。

她此前身份之事,并没有与薇萧说过。

甚至崇明宫内,除了帝公和元屏,都鲜有人知。

她抬起眼帘把薇萧望着,春春杏目之下掩着的戾气,她早该在十九年前就看出来,不该招惹的。

而二人正这般僵持着,簌簌又至身后步出一人,颇为惋惜的啧了两声,叹道:“热血外流,这双眼睛的药效怕已不够好了。”

话里唏嘘,隐隐在责怪着薇萧不该因己怒伤了赤鹤。

薇萧站在一旁揣着手,撇眼道:“啰嗦。”

赤鹤兀自颔首苦笑一方,所有的一来一回,都是她没想到的。

她徐徐回过头,逆着月光望向那方无比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脸,淡淡道:“我到底该叫你杜仲,还是该叫你先生,能不能给个准话呢?”

眼前这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