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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负责经济方面的事情。”明诚示意陈秘书回去,“你对她做了什么?我看她那一脸受惊吓的样子?”“聊天啊。她姓陈,有国外留学经历,负责经济事务,刚才她正在和明楼汇报股份改制的事情,我说的对不对?”明诚露出了一个佩服的表情,直接转化话题:“明先生在等你。”明先生?丁薇对明诚生硬转化话题的事情不戳穿,对明诚从“大哥”变成“明先生”也不多言,只是心里了然:“你不进去?”“当然。”明诚替丁薇推开办公室的门,待她进去之后,去给“毒蜂”发了电报,随后,将陈秘书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明楼办公室。走进办公室的丁薇将手包放在沙发上,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走到明楼办公桌前:“明教授,你就这么欢迎我呀?”明楼放下手里的文件和笔,笑着站起身:“你看,我这边的文件实在是太多了。”“是吗?”丁薇伸手,随便抽了张文件,扫了一眼,“汪芙蕖?”“我这个经济司司长,就是他举荐的。”耸了耸肩,丁薇挽住明楼的胳膊:“我是无所谓啊,你不需要向我解释的。准备的那些理由,说给你大姐听就好了。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这样?”明楼张开手臂,在丁薇扑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还生气吗?”“生气啊!”丁薇环着心上人的腰,凑到他的耳边,“可是看到你,满肚子的气话都说不出了。”她顿了顿,“美人教授,你说,你的美人计每次都得逞,我是不是太好骗了一点?”“你可是连美人计都不用施,只要你到我面前来,我就没辙了。”明楼抱着丁薇旋转了两圈才停下,“这样算起来,还是你比较厉害。”“真的?”“千真万确。”“暂时放过你。”丁薇将头枕在明楼的肩上,“不过,我要一份礼物。”明楼问:“你想要什么礼物?”“我想要……”丁薇的手慢慢从明楼的腰上往下移,她抚过明楼的手腕,将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手心,“你给我写一幅字。”“写字?”明楼显然不知道丁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写什么?”“我学的第一首诗,我和你说过的。”明楼知道丁薇是在考他,好在他记得:“就是你大概四岁的时候,你说的那个……”“对,就是美人叔叔教我的那首。”“我记得,,出自,对吗?”“明教授记性不错,”丁薇仰头凑到明楼唇边轻吻了一下,“到时候,我要把你的字挂在我的咖啡店里。”明楼意外,显然,丁薇这是要在上海久留的打算了,他没急着开口。他在思考,该怎么问,才能显得是出于关心,而非试探。明楼清楚,丁薇和那些人是不同的,而之前的不告而别,更是让他心中有愧。当初,的确是丁薇追求他在先,而他后来也被这个女孩子的乐观和阳光所吸引,和她走到一起,似乎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再后来,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因为丁薇的关系,加上他在巴黎大学任教,当时也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和蓝衣社或者左翼有什么牵扯。他曾经是真心实意地想和这个女孩子携手走一辈子的。哪怕是他曾经因为回国执行任务而不得不和丁薇聚少离多,他也没有想过放弃这个女孩子。他曾经在感情上辜负过人,不管是因为什么,那件事他都是有错的。他不想再做第二次。其实,明楼很清楚,依他对他大姐明镜的了解,要她接受丁薇或许是需要一点时间,但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好的。可往往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向丁薇求婚,丁薇答应了,然后,他接到了组织上的派遣,要求他回上海潜伏。这是一条生死未明的路,他想了很久,终于决定离开。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丁薇,他不敢面对丁薇,所以他当了逃兵,选择不告而别。只是他没有想过,丁薇会追到上海来。或许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敢想。以丁薇的性格,又怎么会被一封所谓的“因大姐反对,所以分手”的信而打退?他爱的,不就是这个女孩子那股执着乐观吗?他是在黑暗里摸索的人,道路越黑暗,他就越渴望光明。而丁薇,就给他黑暗的道路里带来了光明。“上海不安全。”明楼想了很久,说,“你在这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句话我当年追你的时候说过,我现在在告诉你一遍。明楼,”丁薇正色道,“我家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我对英国没有感情,对法国没有感情,我只对你有感情,所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在新政府任职,你要留在上海,那我也会留在这里。你该不会忘了,我已经算是你的未婚妻了吧?”“阿薇——”“父亲临终的时候,你也在场,你应该记得他临终的时候和我说过什么。”丁薇父亲临终的时候曾说,希望丁薇能替他回去看看那片他离开多年却无颜也无法再回的土地。明楼记得,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像她父亲一样,叫她阿薇。“我下飞机后,第一条看到的消息,就是你在新政府任职的消息。老实说……我有点怕。”“怕什么?”“怕你被你大姐打啊!你说过的,你大姐不主张明家的子弟搞政治,哪怕她清楚,政治和经济不分家。还好你大姐这几天不在上海,不然看到报纸,要我说,肯定少不了一顿鞭子。”明楼知道丁薇真正怕的不是这个。丁薇的祖上是洋务运动的先驱丁禹生,后来政治斗争,丁家落败,丁家子弟下场凄惨。她的父亲侥幸逃生,1911年,在朋友帮助下得到了庚款留学的机会,去了法国。后来,辛亥革命,国内形势变了,便再也没有回来过。直至在法国终老。“好了,不说这个了,清政府早就亡了,现在的情况,也和当时不一样,再说,明教授这么聪明,我当然要对你有信心。”丁薇感觉到明楼的脉搏不再像之前跳得那么快,“阿诚最近忙吗?”“有事?”“帮我找房子啊,怎么,阿诚刚才没有告诉你吗?我在飞机上遇到一个讨人厌的搭讪者,我就谎称自己不会中文,结果没想到,那家伙也住远东饭店。这下好了,只能装下去啦!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大的谎来圆了。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就干脆只能装作自己不会中文的样子,也就在你们面前,才敢什么都不怕。”丁薇解释,“要不,你再帮我找个教书先生?”“教书先生?”明楼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