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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些意犹未尽,口齿之间还残留着的余韵让她觉得有些失神,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口水。“出息。”傅薄斯翘着嘴角愉快地报复了回去。等到吴鱼料理好水果盘回来的时候,那盘红烧狮子头已经空了一半,傅薄斯和傅向暖难得心平气和地互相微笑着碰杯。“感谢上帝吧,我的jiejie,这大约是你这么多年来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傅薄斯擎着嘴角的笑意,晃着高脚杯道。“噢~我亲爱的弟弟,你尊贵的jiejie不必感谢上帝,因为我并不信基督,相反你应该感谢我的英明神武,为你找到了这么棒的生活助理。”傅向暖也笑,笑得同傅薄斯如出一辙。吴鱼端着盘子站在三步开外,看着姐弟两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的样子嘴角不由得也抽了抽。为什么他俩明明是在夸我,我却完成感觉不到呢?还有这诡异的翻译腔又是什么玩意儿?!水果盘端上桌,桌上的菜算是凑齐了双数,吴鱼终于觉得心满意足,也不顾姐弟俩之间诡异的气氛,乐呵呵地招待两人多吃点,俨然一副主人家请客的样子。傅氏姐弟同时被吴鱼这副主人家的样子给噎了一下,但到底还是没有多客气,将注意力再次转到了餐桌上。“这龙井虾仁做的地道,龙井茶的香味很纯正,虾的rou质也很饱满,鲜味也都保留着,还有着摆盘,也很有浙菜诗情画意的样子。”傅向暖已然折服在了吴鱼的厨艺之下,不急不缓地吃着菜也不忘开口点评称赞。“门外不是竹子多么,我也不会雕花就随意弄个两片竹叶做点缀,没想到效果也不错。”吴鱼笑眯眯地接下夸奖,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傅薄斯。注意到吴鱼眼神走向的傅向暖极其贴心地冲着傅薄斯道:“哦,对了,我记得薄斯你不是很喜欢龙井茶的么,多吃点,这道菜肯定对你胃口。”傅薄斯往嘴里送虾的动作忽地一滞,面色不由得变了些,声音沉了沉开口询问道:“你做龙井虾仁的龙井茶是哪里来的?”“哦,这个啊,就客厅橱窗里面摆着的那几盒,我随手挑了一罐用。”傅薄斯忍着吐血的冲动,抬手捂住胸口,满脸悲愤地道:“那是我去年收的明前茶……我都没舍得喝几回啊……”吴鱼默默地将筷子上夹着的虾仁转了个碗放进了傅薄斯的碗里,声音带着些讨好和求饶的意味:“之前没舍得喝,那现在就多吃点吧……反正也没了。”傅薄斯:“……”插科打诨着吃完了一顿年夜饭,再抬头去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傅向暖带来的红酒早已被三人分食干净,连带着桌上的食物也被一扫而空,傅薄斯早已带着吃撑了的肚子窝在沙发上不肯动弹了,只能由吴鱼送傅向暖出门,傅向暖的专职司机早已等在了车内,外面的凉风一吹,两人微醺的头脑都有了清醒的迹象。傅向暖看着吴鱼忽地笑了出来,抬手帮着吴鱼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短发,真心实意地说道:“今天谢谢你了,我们姐弟俩很久没有好好在一起吃过饭了。”之前一直在屋里厚着脸皮装傻充愣帮着傅薄斯夹击傅向暖,这会儿被人家感谢了吴鱼不免也有些真的不好意思:“我也只是做了点菜而已,是你们姐弟俩本来感情就还不错……吧。”虽说两人总是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似的,不是吵架就是斗嘴,但如果不是感情很好的话,傅向暖也不会为了傅薄斯而东奔西走想尽办法找一个称他心意的生活助理吧,更不会为了傅薄斯的恐女症……忽地是想到了什么,吴鱼猛地抬头喊住了转身就要走的傅向暖:“等一下!”傅向暖在几步开外站定,有些困惑的转身,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让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起来。“要怎么判断傅薄斯的恐女症是否好了?”吴鱼有些迟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傅向暖挑眉反问。“因为……我好像发现,傅薄斯他同我接触并没有再起过红疹。”闻言,傅向暖不由得皱眉,隔着夜色想要仔细端详一下眼前站着的人,奈何却不能如愿,最终还是忽地笑了出来,也不直接回答只是再次反问道:“难道你没有发现么?薄斯在同我接触的时候也不会起红疹。”“诶?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恐女不?”“大抵是因为……他很信任你吧。”吴鱼忽地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只是觉得耳畔除了喧嚣的风就只剩下傅向暖说的这句话,像是循着风的痕迹,一遍一遍地在耳畔循环播放,激发出吴鱼内心里一波接着一波,那名为愧疚与自卑的情绪。她……该是注定要辜负这份信任的吧。傅向暖站在几步外看着吴鱼从最初的惊讶到现在的沉默,心里已然明白了些什么,忽地轻笑出声,也不知是在宽慰她还是什么:“不过他现在目不能视物,一切原因都说不准,还是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吧。不过,不论如何,这么多年来,你是他除了我之外第一个不排斥的异性,所以……照顾好他,不要辜负这份信任吧。”最后半句傅向暖说得意味深长,看着吴鱼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努力了许久,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来。?☆、第三十一章? 送了傅向暖回去,吴鱼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便看到傅薄斯正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机,而电视机里播放着的却是被傅氏姐弟嫌弃了通的春晚。诧异的心情抵消了心头因为傅向暖的话而生出的低落与内疚感。在玄关换了鞋,吴鱼径直向着傅薄斯走去,眼底里因为春晚而绽出一丝丝光彩。“你不是不要看的么?”吴鱼好奇,虽然刚才在餐桌上的时候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但之后仔细地想了想,大约傅薄斯是极其不喜欢看这些歌舞升平的节目的。“注意措辞,我是在听。”傅薄斯边说着边指了指他自己的眼睛,而后顿了顿将手中的遥控丢给了吴鱼,略带嫌弃地道,“啧,我一个瞎子都听得犯困了,你喜欢你自己看吧,我去睡了。”说着便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摸索着打算回房去。这么早就睡?吴鱼讶异,想着还有些计划好的事情没同傅薄斯说,连忙伸手扯住了傅薄斯的胳膊:“等等,除夕要守岁,过了十二点再睡。”傅薄斯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眼睛一眨一眨的泛着些困泪,苦着脸冲着吴鱼摆了摆手敷衍道:“好好好,守岁,我去房里守。”“快别骗人了,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