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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席盈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就没剩下什么线索了。裴寒星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过电话,含着笑听过之后,扭头对陆邵决说道:“纪弥那边说了,他们发现了有几个路口的监控被动了手脚。”这算是个好消息。陆邵决的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一点。“放轻松啦,”裴寒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我在,你家妹子会平安无事地回来的。”——天渐渐黑了下来。又饿又乏的盈月从迷迷糊糊中醒来。一大股物体烧焦的刺鼻味儿窜入鼻中,盈月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她半眯着眼迷茫地看向四周——火光闪耀着,快速地吞噬着所以可燃物体。从厨房蔓延至客厅。盈月惶恐地看着越烧越烈的大火,拼命地扭着被绑住的双手。她不能死!不可以死!手腕已经又红又肿,粗糙的绳子不以为意地摩擦着她的肌肤。她急到眼眶已经红了,沙哑着嗓子喊道:“救命!救命!有人吗!救命啊!”熊熊烈火如食人的巨人。慢慢地,烧到了沙发。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盈月也越来越绝望……嗓子已经喊到火辣辣地疼。汗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周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她闭上了眼睛,抽泣了两声,不再挣扎。慢慢地,吸入越来越多的烟雾的她,头脑开始又涨又晕,她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突然,门一把被撞开。几个穿着特警服装的人拿着枪冲了进来。然后是陆邵决。他头发有些凌乱,面无表情地冲过来,看向已经被熏得发晕的盈月,暴着青筋。他拿出随身携带着的刀,将绳子弄断后,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坚定有力地朝外走。盈月恍惚着睁开眼。看到陆邵决,感动地露出个笑容来,双手无力地扶住他的脖子,轻声说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陆邵决扭头看向她,面无表情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来。”不知是因为安全了,还是因为他的声音、他的存在让她极为有安全感。她露出个苦涩的笑容,颤抖着眼帘,最后晕了过去。裴寒星站在楼下,看到二人下来,笑着说道:“恭喜了。抱得美人归嘛。”陆邵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裴寒星,这是你欠我的。尾款没有了。”裴寒星的笑容僵了僵。这人太开不起玩笑了吧……她不就是故意延迟了一会儿时间,想看看焦急到六神无主的陆邵决到底什么样子么……不过——她愧疚地摸了摸鼻子,仰眸看向楼上火光四射的地方。的确玩大了。等消防人员把火灭了,裴寒星才松了口气,挑眉,潇洒地转身,隐匿在风中。杨樱英运气贼好,没死成,已经被关进去了。不过肖亮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被警察追捕时,一不小心方向盘打转打过了,直接从天桥上冲了下去。死透了。至于肖亮身后的这个邪恶的组织“鬼畜”,老巢被纪弥找到了,警察一锅端了。所有人都被捕了个透,就差一人。传说中的军师爷——花哥。不一会儿,警察又冲进方氏企业。裴寒星看着被捕的方子业,忍不住拍了拍手,“子业,这回玩的还算不错,比以前的小把戏有前途多了。我还多给了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呢,结果你还真不把握机会赶紧逃。jiejie真替你感到可惜。”方子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寒星jiejie,我错了……你帮我跟陆邵决说一声吧……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哦?她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道:“乖。等坐个几年牢再出来跟jiejie玩玩。别忘了在监狱里多吃点儿脑白金啊。”她淡淡地笑着,语气也调皮轻柔。但却让周边的人不寒而栗。呵。她可不见得。费尽心思,动用大量资金和人脉,去资助八竿子打不着的杨樱英,还专门找了个替死鬼肖亮。甚至把“鬼畜”这个组织拉下了水。这不是鬼迷心窍,这叫蓄谋已久。谭彬乾利落地收起手中的枪支后,冷冷地看向裴寒星。“没有下一次了。”裴寒星停下发呆,转身看向这个永远只有一张扑克脸的高级刑警,露出个美艳的笑容来。“谭警官,下次可要好好努力了哦。”谭彬乾冷冷地瞪着面前这个女人。一个长得美艳身子柔弱的女人,一不会防身术,二不会擒拿。不好好谈她的恋爱,却热衷于往凶杀案、绑架案甚至恐怖至极的碎尸案现场跑。还一次又一次地让整个重案组一点儿面子也不剩——短时间内,通过合法或者不法手段找到犯人。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的第一个案子。原本该是充满着激情与动力的他好好表现,却被这个女人搅黄了。他忘怀不了她在警察局,带着自信又张扬的笑容看着他,然后偏头蹙眉问了一句:“这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谭警官啊?长得有点儿帅噢,我喜欢。”一向彬彬有礼的他,第一次对人甩了个冷脸。喜欢个毛线!喜欢的话还抢他的案子,让他颜面尽失?“不过……”她思考状,“就是脾气硬了点。别那么小气啦,要怪的话……就怪你的速度太慢咯……”他扬了扬眉,感觉自己的某根弦被崩断了。从此,两个人就结下了梁子。凡是他接收的重案,她一定在。凡是她在的案子,他一定会带着小组来探察。想到这,他的眸光变得更加寒冷了。“放心,”像是在对她说,其实也是对自己说,“不会让你再有这个机会。”这句话从她大学认识他起,就听到了现在。她不以为意地掏了掏耳朵,不屑地嘟了嘟嘴,“谭警官,下次记得换个新鲜点的台词。老说这么一两句我都腻了。这次合作很愉快啊,拜啦。”说罢,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胸膛。谭彬乾纹丝不动地斜视着她。对方的手刚离开他的胸膛,漂亮的柳眉就打起了结。他看到裴寒星惊呼了一声,吃痛地摸着自己的手心。“谭彬乾!你的胸膛是石头做的吗这么硬!简直了!”她愤愤不平地抱怨,平时精致的脸此刻显得尤为生动。她一边不开心地往前走,一边忍不住回头冲他翻上好几个白眼,还不忘做个吓死人的鬼脸。谭彬乾自己都没有发觉。他一向平淡无波的面容,隐隐地有了笑意。白痴女人。——席盈月昏睡了整整一天,才从混沌中醒来。她看了看周围,又是医院。好像从认识陆家人起,她就没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