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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多也就是在硝烟四起的乱世出现个别,像现在这种状况的,还真是前所未有。“你太累了……”归虚将晚菁抱紧,低声呢喃道:“菁,不要怕,有我在……天塌下来,有我撑着。”失去过一次的至宝,好不容易挽回,他怎么可能,让人有机会破坏呢!若是有人执意与他作梗……那就莫要怪他违背誓约,大开杀戒了!而此时,昆仑三泉峰上,扶桑靠坐在老桃树下,面前摆着一副棋盘,场上黑白厮杀,胜负难分。斐鉴在树枝上酣眠方醒,爪子底下一个打滑,便“呼”的一下摔了下去,好巧不巧,恰将扶桑的一局棋砸凌乱。扶桑的眉头稍稍蹙了一瞬,拎着斐鉴的尾巴将他提到怀里,笑骂一声:“你这小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本是一出无解之局,毁了,也好。”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白泽的皮毛,仿佛是在对怀中的白泽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道:“这天……终于又到了要变的时候了么?果然是,起风了啊……”即使有着年轻的外表,可是从身体到灵魂,他终是无一不苍老,苍老的连他自己都无比的厌恶。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这话放到了他身上,也一样合用。只是万幸,他还没有不中用!***雕琢金丹是个细致的活计,与做泥塑有着些许相似之处。只不过,你并非在用手雕琢,而是用的灵力与神识。人在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是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我亲眼看着那些灵力从虚无变得凝实,被挤压,被糅合,慢慢的结合成一个浑圆的金丹。只不过,这个一开始的金丹,是一个坑坑洼洼的金丹。我花费了很多的功夫,方才将那啃啃哇哇到叫人不忍直视的金丹填补到圆润,光洁,完美。至此,我这颗金丹,总算是结成了。我终于,从筑基,迈入了金丹!在没有达到金丹之前,就永远都无法明白,这其中究竟是多么大的差距!筑基到金丹,已经不仅仅是实力的提升,更多的,是心境与五识。若说筑基期修士的rou体还是沉重的,那么金丹期便可以轻身御剑,凌风而行。若说筑基期修士只有一双有形的眼,那么金丹期便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凭借些许神识来察觉分辨对手!这完全是质的飞跃啊!向晚菁道别后从手镯中出来,恰好是第七天的傍晚。我神清气爽,一身轻松的伸了个懒腰,却听耳边忽然有人道:“恭喜你,结得金丹。”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考昏头了我。。。忘记七点半了。。。来来来,大家一起通宵背书!!!☆、第51章第五十一章我被这仿佛惊悚片特效般的一句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顿时什么好心情都没了!尼玛到底什么人在装神弄鬼!我回头一看,嗬,原来是扶桑。不,确切的说,这是分出来的神识。晋阶金丹之后,我对于真人和神识的分辨似乎更加容易了,几乎是一眼就可以看穿的那一种。要知道,合体期修士的神识,就已经可以强大到凝练实体,即身外化身,而不再是无法触摸的幻影了!我恭恭敬敬的向扶桑行了个礼,冷淡道:“师尊突然到来,真是让徒儿好生惶恐。”先前扶桑逼我说名字的事情我可没忘,现在见了他,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多么的热络,我想,我能忍住不对着他骂,已经是我素质高了。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当时扶桑干的事情,可似乎没有留给我什么底线。扶桑察觉出了我的心思,却依旧是一脸笑容,他笑眯眯的道:“这不是为师在千里之外还不忘时时刻刻关心你,所以你一结丹,为师就惦念着我的宝贝徒儿还没有适合御剑的仙剑,赶着给你送一把么!”他说到最后,语气中难免带上几分若有若无的委屈,竟是颇像那被婆婆所祸害的小媳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在三泉峰这些日子,见他这般没有百次,也不下数十次了,早就产生免疫抗体了,是以完全不为所动,依旧是淡淡的道:“那师尊真是有心了。”扶桑走过来,捏捏我的脸,一脸受打击的脆弱表情。他弯下腰,和我面对面,似乎是有些讨饶的说道:“昀儿还生气呢?要不为师给你赔罪如何?你要对我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要冷冰冰的对我,行么?”我听得那一声“昀儿”,只觉得全身上下遍体生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脸色都青了。“别这么喊我……”这么喊,太像我爸了,上辈子的爸。来到这个世界,我要花多少力气和勇气,才能去忘掉前世的挂念,我不能因为扶桑而留恋过去!“不喊昀儿,喊阿昀可以吗?”扶桑大概是也看出了我的状态不佳,于是选择退而求其次。看来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咬定“孟昀”这个名字了。我有些无力的摆摆手,说道:“随便你吧……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差别。”一个名字而已,说不定听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扶桑看着我,很是苦恼的道:“可是你好像不喜欢。”我没好气的道:“恭喜你,猜对了。”扶桑听了,并没有笑,但却很认真的说:“可是,我很喜欢阿昀的名字!”我无言,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更加喜欢阿昀这个人。”不知为何,听了他这番话,原本应该哭笑不得的我却忽然感到了从内心深处弥散开来的一股深切哀伤,当初修炼时幻境中所经历的种种苦楚,都及不上现下这份哀伤的千分之一。我一时竟是讷讷,许久才道:“我现在的身体才七岁。”扶桑抱住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我知道。我等你长大,很快的。十年的光阴,闭关也不过弹指一瞬间而已。”哦,差点都忘了,扶桑是个闭关狂魔。但是,最重要的问题却并非我的年纪!我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想要推开他,推了一下,没推得动。我估摸着,再推也不可能推得动,于是,也就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以一种空前平静的心态,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个男的。”扶桑抱着我的手臂稍稍的僵硬了一瞬,随即便道:“这不重要,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但是现在已经纠正过来了!阿昀……轮回辗转皆是空幻,只有本心方是真实。你上辈子,这辈子的皮囊是男是女,其实并不重要!即使你这辈子还是个男的,我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