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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以为,你披着一张人皮,就是一个人了?呵,我告诉你,你就是一条狗,一条道养来咬人的狗。它用得着你,就留着你。用不着你,就让你自生自灭。也真是难为你,这么多年,做走狗做的那么开心。”归虚说的话,其实有些过分了。林贤稍许愣了愣。随即笑了,只是那笑意之中不见了温和,带了些许凌厉威严的气息。他道:“我开不开心,那是我的事。听你说了这么多,我真是心疼你,不论做什么事,都要看一条狗的脸色,难为你,忍得下来。”“看你的脸色?你说我看你的脸色?”归虚的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嫌恶,“你也配?”“你的那个斐鉴,出去找太玄笔了吧?你想让他找到吗?”归虚挑眉,看着林贤。只可惜,林贤双目失明,对于他的挑衅之色,完全错过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林贤指尖下意识的颤了颤,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丢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找不找得到,是缘。若一定找不到,那是命数。若是能找到,总有回来的一天。”归虚“啪啪啪”拍了几下手,讥讽道:“打的一手好太极,这本事,本座佩服。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让他活着吗?你不是一直说什么命数么?他这一世成为白泽,不也是命数吗?你带给他的命数。”“怎么,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认啊?”“替道行罚,你罚了他什么?——想不起来?没关系,本座帮你回忆回忆。哦,好像是说:永世孤苦,凡有所爱,终不可得,若生私情……”“够了!”归虚话未说完,便已经被林贤急促的打断,“你不要逼我动手。”归虚冷冷道:“哦,原来你记着呢。那看来,就是你不想认了。”身为天地万物的史官,妄图擅自修改天数,规则所降临的惩罚是:永世孤苦,凡有所爱,终不可得。若生私情,万刃凌迟,天诛地灭。当初,他亲自降下了天罚。而现在,他自尝恶果。斐鉴一直觉得,林贤不在意他,总是若即若离。然而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在意他。只是真的,不敢靠近。他不想害他,也不能害他。已经出现过一次的悲剧,不应当被重演。更何况,现下斐鉴成了白泽,白泽这一族,偏于感性,不易动情。生来知万物,却不通情,等他们懂情的时候,就该是他们的劫数将近了。有得必有失,既然通晓万物,就总该放弃一些什么。可就是这么巧,恰恰和那诅咒碰上了,两厢撞在一起,又有月出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林贤实在是很害怕。他不想用一时的冲动去赌之后的安稳。保持距离也好,误会也罢,都无所谓了。只要那个人还在就好了。那个放火自焚,自囚三千年的孩子,实在太叫人心疼。即使表面上好像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他知道,斐鉴其实对什么都很在意。我心匪鉴,不可以茹。只是不说而已。可是,他不说,不代表就可以无视,然后装作不知道。该怎么办?太玄笔本来就是斐鉴的东西,他们之间有天生的感应。找到了太玄笔,斐鉴就会记起来所有。他不想要这样。他害怕他记起来。那所有的不幸,都是他带给他的。可是如果找不回太玄笔,斐鉴依旧要为了诅咒而受苦,甚至不能恢复原本的实力和身份。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了,不能继续对不起下去。两难。“我知道太玄笔在哪里,你的心上人命也在我手里。听我的话,对大家都好。”归虚拿指尖在林贤的眼睛上点了点,说道:“就这么瞎了,真可惜。”他的指尖忽然下滑,一把掐住了林贤的下颚,靠近低声道:“让雨如晦把崆峒印交出来,我就让你的斐鉴回来,怎么样?”林贤冷淡道:“不怎么样。”归虚忽然笑了一声,道:“险些忘了,手心手背的,都是你的rou。不过你放心,少了崆峒印不会死,但是你若不答应,本座亲自动手,可就不仅仅是要崆峒印那么简单了。你是想要两个人都能好好地,还是都不好好的,我想,这个选择做起来,应该非常容易。不是么?”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我现在的状态,要写不出榜单了……下周一还要考试……心中无比悲愤。☆、第190章第190章“崆峒印是雨如晦的伴生之物,你的要求,我真的做不到。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自己做的孽,终归有要还的一天。你现在以为自己占尽了先机,殊不知什么时候,报应就到了。而且,未必报应在你的头上。这世上,总有人能替你受着。奉劝你一句,不要到时候,一如我的现在。”归虚将手自林贤的下颚移到了脖颈,一用力,便扼住了他的呼吸。“你的嘴真毒。怎么就那么可惜,成了个瞎子,而不是个哑巴?”林贤立在原地,没有挣扎。他勉强的发声,断断续续的道:“大概……是为了……毒一下你?”归虚冷笑:“很有意思?”林贤道:“这应该是我问你。”归虚笑着沉声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开阵需要活祭,你若拿不来崆峒印,我就用你的斐鉴来做活祭,相信那些被封印了那么多年的怨灵们嗅到了他的血气,会非常的兴奋。”林贤一字一字的道:“你,敢。”归虚低笑道:“你可以尝试一下,看看我究竟敢不敢。规则大人。”“在我后悔之前,我一定会,先让你后悔。”----------林贤抬手,抚了抚自己方才被掐的青紫的脖颈。下手真重。他心中自嘲的笑道。归虚啊归虚……你可真是,戏多。他拂袖,撕开空间,转瞬消失不见-------------林瑰沉睡数日之后,终于苏醒了过来。她的眸中仿佛沉淀了千万年的沧桑,却又转瞬间消失不见,变回了澄澈透明。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红衣男子,她眉眼弯弯,扯了扯唇角,发出细弱的声音:“珩烎?还是扶桑?”扶桑温柔的笑着,轻声道:“你喜欢哪一个,就是哪一个。随你。”林瑰微微的笑了,她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唔,那还是……叫师尊吧。”扶桑低低的叹了一声,笑道:“调皮。”林瑰低声哼道:“什么叫调皮,我这是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