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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小姐好不容易挑了两件喜欢的东西,花了两万两银子,还没捂热呢就被人抢了去,这银子丢水里还能听个响呢,送给郡主却连声谢谢也没有。珊彤郡主喜欢主子的事满京城的都知道,一定是因为嫉妒主子与小姐走得近,这才故意找茬。还有王府里的二小姐和三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成天暗地里使绊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关维桢也有些担忧地看着齐令仪,以为她是受了欺负才割爱,将两套头面送给了珊彤郡主。齐令仪见他俩的样子,有些好笑,开玩笑地说:“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我送了个礼物就心疼成这样。要不我给你们也送一套?”又说,“郡主还小,爱使些性子也正常,我见她很是可爱,就想送她份见面礼。你们可见到我受了半分委屈了?”关维桢见齐令仪的脸上确实没有委屈之色,这才放下心来。又想到不过是首饰,“宁一”不是那些做小女子之辩的人,今日她失了两套头面,他会寻到更好的给她。想了这些后,才回味了“宁一”方才所说的,笑了出来,“宁一,说别人是孩子,你可又大了多少?”齐令仪心想,我可不是大了么,大了辈分呢。长这么大,她的记忆里还未有过亲人的样子,按说她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三岁,是记事了的,但那段记忆却一直很模糊。今日突然见到了小辈,虽然这个小辈有些蛮横,但她心中还是很激动的,她也看出了这珊彤针对自己必定有很大的原因是淮南王府两位小姐的挑唆,心里想着这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好在这份见面礼也还拿的出手,总体上今日还是有惊喜的,“十三娘、音儿,我会再给你们找好东西的。”齐令仪心中默默告罪。这边珊彤郡主坐在马车上还有些愣愣的,抱着手中的两个盒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本来不过是想吓吓那个宁小姐,让她将红宝石头面让出来,并没有想白拿她的东西。以往她这样的时候,那些惺惺作态的小姐,胆小一些的甚至会哭着向她求饶,这种时候她就会有满满的成就感,母亲总说她的举止有失皇家体统,让她多学学其他的小姐,每次看到她们哭哭啼啼的,就想着,自己这不就胜利了么。可是这个“宁一”为什么不怕她,她那样云淡风轻,自己反倒像小丑一样。或许这个“宁一”没有罗曲裳说的那么坏?毕竟她送自己礼物了,要不下次见到对她也好一点点吧,珊彤郡主自顾自地想着,完全没有听到坐在一旁罗曲裳在讲些什么。罗曲裳的眼中闪过恨意,她知道自己说的“宁一”的坏话算是白说了,郡主根本没有听。这个“宁一”还真是个妖孽,三哥处处维护她,如今还用两套头面收买了郡主,凭什么她处处比自己强,明明自己才是淮南王府的小姐,而那个“宁一”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人。她又看着郡主手中包装精美的盒子,这套鸽血红宝石头面她喜欢很久了,色泽鲜艳如血,毫无杂质,是极品中的极品,她从见到的第一眼就想象着这套头面带在自己头上该是有多么美丽,可是她却买不起。她记得当时自己走出荣宝斋时的心情有多么低落,那掌柜的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肯定心里也是在嘲笑她的。她故意在今天说出来,她知道罗曲幽肯定也会喜欢,但是罗曲幽一时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肯定也要求王妃。但是跟郡主一起来,罗曲幽再喜欢,被郡主买走了,她也只能空留遗憾,那样她高贵的嫡姐就跟自己一样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借居他们府上的外地人,出手居然这么大方,不光买下了那套鸽血红,还有一套和田玉,还没有半分犹豫地就送人了!罗曲裳恨恨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罗曲幽面上虽然淡然,可手中的帕子已被揉的不成样子,她柔柔地开口,“郡主,三哥好像送宁姑娘回去了,宁姑娘不会跟三哥说,我们欺负她吧?”珊彤郡主这下惊醒过来,“这怎么办,你三哥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她小脸上满是焦虑,见眼前二人也都是忧虑地摇头,没有法子的样子,突然又觉得,这“宁一”果然是坏女人!破坏她跟关公子的关系!狐狸精!见达到了目的,罗曲幽这才微微勾了嘴角,手上捏着帕子的手也松了松。珊彤郡主回宫后,很是不开心了几天,每每听说关维桢又进宫了,她就想去找他解释。但是关维桢每次都是到御书房,那个地方她不能去,即使舅舅再宠她,这也不是她能僭越的。这日她终于收拾好心情,带上那套鸽血红宝石的头面来到坤宁宫的正殿,碰巧皇上也在。“给舅舅、舅母请安。”珊彤郡主飞快地行了一个礼就笑着向皇后跑去。皇上与皇后都宠她,虽然皇帝舅舅有些严肃,但是她知道舅舅是喜爱她的,私底下,她也一直未改过称呼。“珊彤,慢些跑,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跟孩子似的。”皇后赵氏温言说着,又让身边的嬷嬷上前扶着些,怕她摔着。“我在舅舅和舅母面前不就是孩子嘛。”珊彤笑着说,她本就以秀丽著称京城,笑起来很是可爱,“舅母,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说着,也不要宫人代拿,献宝似的将盒子碰到赵皇后面前,让她打开。赵皇后好笑的看着珊彤郡主,配合地去开盒子,想着她应该是去宫外带了什么小玩意回来。盒子打开一刹那,赵皇后的眼睛也亮了,不由叹到,“这倒是难得的好东西。”又捧到齐德坤面前,“皇上,你看是不是?”齐德坤看了一眼,点头,“恩,不错。”珊彤郡主得意地笑了,眼睛笑成了弯弯地月牙,一副快来夸我的样子。赵皇后丹蔻食指轻轻点了点珊彤郡主的额头,“你这丫头,倒是会讨我欢心,也算我没白疼你一场。说说吧,从哪来的?这可要不少银子,可别为了舅母让你连饭都吃不上了。”这样极品的鸽血红,赵皇后当然知道价值不菲。珊彤郡主哪里知道这头面多少钱,“宁一”给她,她愣愣地就捧着出来了。再说,平日里她对银子也没概念,出门自然有丫鬟奴仆付钱,又或是直接记在公主府的账上。“奴婢瞧着,这成色手工,在京城的铺子里,少说得一万两银子呢,这还得遇得上,郡主真是有孝心。”一旁皇后的贴身嬷嬷陈嬷嬷讨好地说道。“这么贵?”珊彤郡主脱口而出。她再对钱没有概念,也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又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忙捂住嘴。但是面对皇上和皇后两人疑惑的目光,抵赖不过的珊彤郡主只好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竟遇上了这样的女子?”皇后奇道,既不是畏惧皇权,又何必割爱,两万两银子的东西,家境再富庶,又岂会轻易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