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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汐把它抱在膝上,摸摸它滚圆的肚皮,哧哧笑道:“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都快胖成球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坏东西。”外面夜色正浓,子栗端着夜宵走在花园的小径上,被随风拦住了去路。“我给你买了糖炒栗子,还热着呢,拿去吃吧。”随风从怀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纸包,递给她。自从夏浅汐失踪,她就没再搭理过他,现在他们家小姐回来了,他就赶紧跑来献殷勤了。子栗把栗子扔向他,给了他一个白眼:“去你家的世子爷,去你的栗子,我想好了,以后我要好好服侍我们家小姐,再也不要理你了。”纸包打在他身上,绳子散开,香喷喷的栗子哗啦啦掉了一地。子栗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哼了一声就撇下他走了。南宫弦率部回京时,已经快到小年,朝中要事需等过了正月十五才能上奏,便闲在家中。他去五皇子府上问过那帮人牙子处置得如何,宋承启道:“放心,府衙已顺藤摸瓜将他们的老巢连根拔除,砍了几个头领的脑袋,剩下的打得半死不活,流放到边塞做苦力,这辈子别想见天日了。”南宫弦心头稍展,白日无事便留在五皇子府上吃了顿酒。很快过了年,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了数日,人们脸上洋溢着喜庆,都道瑞雪兆丰年。戚索索年前跟她哥哥回桃花村过年去了,要明年开春才能过来。正月十五上元节这一日,京城四处张灯结彩,街上耍龙灯、舞狮子、扭花鼓灯、踩高跷、划旱船,喧声鼎沸。晚上吃过元宵,夏浅汐披了件海棠红羊绒缎面滚白狐毛斗篷,带着子栗子姝出来赏花灯。周氏放心不下,派了几个家丁在后面跟着。正走着,看见前面有个熟人,夏浅汐走过去,一拍那人肩头,笑逐颜开道:“蕙娘,真巧,你也来赏灯啊。”蕙娘见到她高兴得不得了,“浅汐,是你啊,前阵子我还去你家拜访,门馆说你不在呢。”夏浅汐笑道:“年前铺子里要盘账,没几日在家的。”“哎,小姐。”子栗指着一排花灯前头的一个人,“你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夕姀姑娘?”夏浅汐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眉间一亮,喊了声:“夕姀姑娘。”夕姀从小摊上摘下一只兔子灯交给身旁的婢女,抬眼时也看到了夏浅汐,高兴着走过来,向她行礼道:“今儿可真是巧,我刚来就碰见你了呢。”夏浅汐打量她两眼,见她身上穿着华贵,头上的首饰精美贵重,身后还跟着婢女,想必日子过得不错。跟她介绍了蕙娘,便提议道:“我们去那边猜灯谜,再去河里放花灯吧。”蕙娘拍着手笑道:“好啊,人多热闹呢。”几人笑语着边走边乐,没多会夏浅汐便留意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他今日一身玄色暗纹缂丝袍子,戴着面具,腰上的粗布钱袋也不知道换一换。夏浅汐装作没看见,继续跟她们玩耍去了。南宫弦跟了一路,直到她们玩得尽兴,告别后分头回家了,才在后面摘掉脸上的面具。随风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耷拉着脑袋道:“爷,今日是上元节,您还是早些回府,夫人还等着您吃元宵呢。”南宫弦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了然道:“那丫鬟不理你了?看来是爷连累你了。”随风忙道:“若不是爷指派的这份差事,属下还跟她好不了呢。”“不。”南宫弦淡淡一笑,“我是说,终于有人陪爷一起失意了。”随风脸上有些挂不住,心说,有您这么安慰人的吗?南宫弦看向花灯连天的长街,意味深长道:“记住,不是你的,追到天涯海角都哄不回来,是你的,怎么都跑不掉。”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跟闺蜜聚餐去了,今天补个肥章。注意注意,下面世子要放大招了。昨天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吃完饭,逛了会儿,在停车场负三层找了得有半个小时都没找到车,最后在负二层找到了我的车,再一次被自己蠢哭。然后回来就累得洗洗睡了。QAQ☆、请旨赐婚正月十六,皇宫正殿群臣咸至,奏事议政。永嘉帝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犒赏三军,南宫弦身为主帅,跪在殿前复命。皇帝端坐上首,俯视下方的臣子,缓缓道:“去岁征伐北戎乱军大获全胜,保得我大凉边塞安宁,众将士都辛苦了,传令下去,论功行赏。”旁边的总管太监一扬拂尘,尖着细嗓道:“皇上有旨,赏!”南宫弦跪谢:“此次能够全力击溃北戎军,归功于众将士催锋破阵,英勇无畏,也是皇上仁心圣德,福佑我大凉。”靖南侯南宫珏立在一旁,斜看一眼自己出色的儿子,脸上浮起欣慰的神色。皇帝和蔼笑道:“阿弦,朕知你素来淡薄名利,这次是否也跟以往一样,不要任何赏赐啊?”南宫弦犹豫一瞬,抬头道:“臣并非圣贤,亦不能免俗,这次的赏赐还请皇上赐下。”“如此,朕可要好好琢磨琢磨,给你赏赐丰厚些,才不枉你多年为国效力之功。”皇帝呵呵笑了笑,转脸向近侍太监道,“去府库中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都给阿弦搬过去。”皇宫府库里头的奇珍异宝不知凡几,都搬过去,啧,这里面有着很大的门道。群臣心领神会,皇上对靖南侯府的恩宠可从话里窥得一二。南宫弦再一拜:“臣,谢皇上隆恩,万岁万万岁。”行赏过后,不断有朝臣上前执笏奏事,皇帝一一处理过去,临下朝时,皇帝歪在龙椅上,面露疲态。御前总管太监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臣有一事启奏。”南宫弦复又出列下跪。“哦,何事?”皇帝端正身子问道。南宫弦清朗应道:“军中有严令,不可私自带女子入营,犯者打五十军棍。臣一向自诩军纪严明,却明知故犯,求皇上严惩。”话刚落下,堂下一片哗然。南宫珏的脸色顿时铁青。皇帝略显诧异:“你带了女子进营,那女子是何人?”这明显是问偏了,皇帝神色一整,严肃道:“朕今日处理了诸多要事,有些乏了,就先退朝吧,此事容后再议。”皇上这是想给靖南侯府保留颜面呢,群臣识趣,三两结伴散去,南宫珏阔步越过众人,拉长着脸离开。南宫弦刚走到殿门外,就被一个小黄门拉住了,“皇上有旨,请将军到御书房一趟。”南宫弦满怀心事来到御书房,在案前撂袍一跪:“皇上万福金安。”“免礼。”皇帝放下手中御笔,抬眼慈祥道,“来人,赐座。”南宫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