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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手心,眼睛里满是真诚,“毕竟你又不喜欢张丛,即使分手也不会觉得伤心吧。”“我喜欢或者不喜欢你又怎么会知道。”尤喜唇角微嗤,“我若不喜欢他,又何必白白蹉跎八个月?”刘小昭直迎她锋刃般的眼神:“不喜欢却还要在一起,这样的例子大学里可不少。”被气的像吃了两碗火鸡面,尤喜冷哼一声,笑了:“不喜欢却还要搞暧昧,这样的例子大学里也不算少。”宴旸、姜齐齐连忙爬上床,盖上温暖的小被子,以免战火波及。用余光扫着吃瓜二人组,刘小昭黯了黯眼睛,嘴角凝成冷意:“是吗?这个例子我可不太清楚。”十二点,宿舍准时熄灯,幽动的阴夜比往常都要沉寂。姜齐齐把手伸出被子,心有余悸地给宴旸发消息:草,吓死我了。顶着手机屏幕的白光,宴旸屏住呼吸:谁说不是呢,吓得我都快尿了。第44章44.活到二十岁,没有几个是真正的傻子。谁都知道宿舍关系如同易燃易爆物,为了保护长远利益,人人把火柴棒藏掖于心,仅凭一张笑脸粉饰太平。朝夕相处是件很可怕的事,床帘挡不住眼睛和耳朵,也阻挠不了暗涌在心底的窥探。正因为太过了解彼此,想要攻击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谁也不知道一向精明的刘小昭为什么要打破小心维护的安宁,也许是装的太累,也许是找到了新的利益关系。在五月的最后一天,白昼渐渐变长的时候,宴旸嗅到了春花腐朽的气息。从此以后,尤喜和刘小昭在十平米不到的空间,活出两个互不干扰的世界。漠视是常态,死气沉沉是最大的体面,就连挂在阳台上、被四人混用一年的晾衣架,都被尤喜分类开来,泾渭分明。她们的老死不相往来让姜齐齐伤透了脑筋,选择和谁一起上课、吃饭、打水,在另一个人的眼中无疑是一场站队。像是早就料到了结果,没过几天,刘小昭就结束了和刘碧的暧昧关系,低调恋爱。看,撕逼的人绝非没有头脑,而是找到了新的倚仗和陪伴。不知不觉,防晒喷雾被用到空瓶,宿舍门前的橘猫生出一窝幼崽,天气开始热的难以想象,阳光淋在披散的头发上,闷热的味道让人昏昏欲睡。写完经济计算题,宴旸望着爬到窗边、深深浅浅的牵牛花,不忘伸手掐下一朵,别在发绳上。把卷子交给打哈欠的老师,她跑下楼梯,步调轻快,程未正站在贩卖机前,等待两瓶冰冻的柠檬茶。他被蹦蹦哒哒的声音吸引住视线,转过头,便看见宴旸漾起的头发,被阳光亲吻成了酒红。而那朵深紫色的牵牛花,不小心落在地上,又被风吹走了几厘米。咚,货物已出。程未把饮料捞出来给她,却意外遭到了拒绝。宴旸提了提滑落手腕的链包,口吻骄纵:“我才不要拧瓶盖。”“小猪佩奇,又胖又懒真是没救了。”他止不住的叨逼,右手却利落的把瓶盖旋开,轻轻递在她唇下。埋汰女朋友是程未持之以恒的乐趣,宴旸翻着大白眼,就着他的手腕连抿几口柠檬茶:“哦,有本事你暑假不要见我。”一物降一物,宴旸总有办法威胁他乖乖认错,可惜这次,她并没有得意多久。“正想和你说呢,今年暑假...我们恐怕很难见面了。”程未摸着直挺的鼻骨,拿不准她难搞的脾气,“我表哥在华盛顿读研究生,他没有女友也没有什么华人朋友,放假闲着无聊,就让我找他玩。”“表哥没有女朋友,但是你有。”宴旸手臂环胸,一副严肃至极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无疑被发了一张红牌警告,程未迟疑几秒,揣摩着她不阴不晴的脸色:“嗯...那我...不去了。”宴旸拍拍他的肩,十分善解人意:“去吧,我们除了寒暑假,几乎每天都能在一起。但表哥孤身一人、远在国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基友,我猜,他最渴望的就是亲人般的温暖啊!”深知这人蛮不讲理的本性,程未微微一怔,诧异的打断她:“所以你是同意了?”“这不是好事嘛。”她双目放光,抑制不住上扬的语调,“程未,你做为表弟一定要好好陪他,吃鸡、打牌、LOL,一天换一个玩法。当然,你也不能老宅在家里,顺便多去几趟商场,帮我代购一些化妆品、保健品...”“住嘴。”程未挑起眉,一把捏住她的脸,“怪不得这么爽快,原来是想让我背化妆品。”心狠手辣的大力气,让宴旸龇牙咧嘴的喊痛:“手下留情,我会给钱的!”-放假第十天,杨桃忘记做早餐。宴旸望着空荡荡的电饭煲,五分钟煎好鸡蛋、鸡胸rou,淋上番茄酱汁,和生菜一起夹进全麦面包。总算解决了腹部的空乏,宴旸躺在沙发上,准备选一部无厘头的搞笑电影。好巧不巧,撂在腿边的手机开始震动,她懒得起身,便用双脚把手机夹在眼前。一通视频电话,来自程未。她被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卫生间用梳子理顺打结的头发,等宴旸搽好素颜霜,摆在化妆台上的手机,依旧锲而不舍的响着。轻轻喉咙,找好光源,宴旸划开视频按钮。傍晚阳光靡靡,程未盘腿坐在地板,身后是一扇宽大的落地窗。透过窗,宴旸能看见一楼整齐的草坪、四方游泳池,柔蓝色的碧波上晃着小黄鸭救生圈。穿红短裤的男生跳进泳池,用黢黑的手臂,狗刨出一丈浪花。随着她好奇的目光,程未无奈的耸肩:“这就是我表哥。”“他看上去很开朗,不像交不到朋友的人。”她啃着还剩半只的三明治,含糊不清的说,“应该只是想你了。”表哥上了岸,正在向身材火辣的女邻居兴奋挥手,程未轻蔑地睨他一眼:“千万别把我和他牵扯在一起,他拽我过来,纯粹是为了替他助攻。昨天他让我向隔壁借鸡精,我敲开门,根据字面意思翻译,结果被女邻居的meimei暴揍一顿。”宴旸眯起眼睛盘问他:“这女孩是亚洲人还是欧美人?多大了?发育的怎么样?有没有男朋友?”“七岁,英国人。”程未笑得乐不可支。她感叹一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