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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不了。”“不,郡主”谢娟跪到沈枳脚边乞求道“郡主,求您了,我弟弟还小您救他一命吧,把他送走吧。”沈枳不忍,让飒飒扶起谢娟“你先起来。至于你说的真伪我还会去查,若是真的,我会想办法接你出去。”“郡主,我没骗您,您可以去问世子的,真的。我不要紧,您救救我弟弟吧,救救他。”沈枳甩开她的手,冷声道“是不是真的,我会去查。至于你弟弟,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样他还有点希望。”带着两人出来“今晚的事,谁也不准透露半个字。”“是,属下,奴婢明白”沈枳相信他们,也不多说,她也是一团乱了,先让白枫去给狱卒打招呼多照顾照顾谢娟,毕竟她怀有身孕,而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沈枳一夜未睡,她不敢告诉父母,子嗣事大,若是告诉父母,这孩子自然是要的,可是沈楷刚出了那么大的事,这个节骨眼不能再有任何风言风语。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谢娟肯定是要保出来的,她相信谢娟不敢骗她,不过还是会让人去查。若是真的,这孩子要还是不要,生下来的话怎么处理都是问题。第二天一大早,沈枳就去找了她堂哥打听谢娟一家人的判决,得知女眷全部冲入官窑,谢大人斩首,未及弱冠的儿子发配边疆。沈枳舒了口气,还不是无可回旋。沈枳让人去查了沈楷的和谢娟的行踪,确认沈楷刚回京的时候两人是有过交集,沈枳还是不放心,去找沈楷试探,装作无意的提起蜀中以及谢娟一家人,看到沈楷徒然变色的神色,沈枳几乎可以确定一切。她感觉自己在走一条不归路,在找一个莫大的麻烦,可是明知是麻烦她却不能不接。半月后,谢家的案子结了,谢娟的身子也快藏不住了,沈枳用一大笔钱在谢娟入官窑时买下谢娟,为她赎身。为了掩人耳目,沈枳让人专门找了一个面生的书生,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然后在城北买了一座宅子,把先谢娟安置在了那里,安排人在那里照顾,准备过段时间送她去乡下。谢娟的弟弟是流放,本来沈枳想着拿着古恪的令牌到时候让人在半路提走犯人,然后给他个假身份送走就好,一批流放的犯人很多,少一个人并不会有人注意。这一批的流放在两月后,沈枳提前便让人去打听,决定到时候再动手。自从计划把谢娟接出来开始,沈枳没一天晚上能睡好,她怕被人发现,更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样,那个孩子要怎么安排,一点点动静都能让她惊醒,每天看到沈楷和红尘也让她愧疚,还要照顾谢娟的身体,生活一团乱。古恪都发现了不对,还问沈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沈枳不敢告诉他,自然是说没事,找借口说担心沈楷,古恪知他们兄妹情深,虽然奇怪也没多问,只是着人悄悄去查查,白枫告诉沈枳有人跟踪他们的时候,沈枳知道这事快瞒不住了,她必须找一个信得过的能帮她的人一起承担,保下这个孩子,沈枳想到了沈梓。沈枳告诉沈梓的时候,沈梓也震惊了,他感觉对沈枳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可是他没想到沈枳捅了这么大篓子“你能确定那孩子是大哥的吗?”“能”沈枳点头“二哥,谢娟找上我的时候我就查过了。大哥才回京的时候,在承德酒楼,那晚确实大哥和谢娟都在。后来谢家就被抄家入狱,我查过了她身边的人,没有别人。时间也对的上”沈梓头痛欲裂“怎么早不说,宜笑,你胆也太大了。这事是能瞒得住吗?”“二哥,当时大哥的事情刚平息下来,我怕再出变故,所以”沈梓也是无奈,这事他不能不管“这事瞒不住了,这样,我们先把她弟弟送走,这件事我来安排,你不用再管。现在有快七个月了吧。”沈枳点头“嗯,快七个月了。我已经在城北安排了产婆,师兄的人盯得紧,我再没敢过去。”“对。你不能再去了”沈梓说“你把地址给我,我来安排,你去宫里,拖住殿下,决不能让他插手这件事。这是我们沈家的事,决不能外传,否则会毁了大哥的。殿下现在应该还没有怀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派人跟着你,你一定要稳住殿下,决不能让他察觉。无论如何得瞒到孩子生下来再说,要不然这孩子怕是保不住。”沈梓听沈枳一说,思绪转过千遍,决定无论如何得保下孩子,这是个契机,这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最好是个男孩。“好,我明日就进宫。”沈枳和沈梓商量好,她进宫陪古恪,防止古恪再查,沈梓安排一切。三月后,城北的宅子里,谢娟生下一个男婴,那晚沈梓沈枳都在,不过为了安全没敢露面,让人把孩子报过来的时候,沈枳抱着孩子,动都不敢动一下,小孩子太过娇弱了。“二哥,要告诉爹娘还有大哥吗?”沈梓没有说话,他们不敢冒险,一点点意外就会毁了,最终没有定论,沈梓安排人送走了谢娟,找了乳母来带孩子,沈枳也常过来看看。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办的时候,谁也没想到,沈楷知道了,就那么毫无准备的暴露了。之前沈楷一直自顾不暇,后来自己的事情告一段落,想起谢家的事情,沈楷了解其中程序,也猜到像这种情况,谢娟会被充入官窑,不管那夜是怎么发生的,好歹一夜露水情缘,沈楷打算找到谢娟赎出来送走,也算是个了结。可是让人查了好久,都没找到,沈楷也上了心,这么查着查着就到了沈枳身上,还有城北的院子,房内的怀孕的女人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沈枳一早偷偷的去看了孩子,孩子挺好的,白白胖的,飒飒还说眉眼间有些像自己,沈枳越感觉越看越像,再加上可怜孩子身世,更是喜欢,就一直呆到午饭后,才磨磨蹭蹭的回了沈府,刚进家门就听说古恪来了,在院子等她呢,沈枳奇怪怎么会这会来找自己,不过还是赶紧过去,走得急,又有古恪的人跟着,沈梓的人都没来得及拦下沈枳给报个信。下人说殿下在书房等她沈枳推门进去,就古恪一人在桌子后面坐着,这个房间她从小到大来过无数次再熟悉不过“师兄,您怎么来了?”古恪放下撑在额头上的手,淡淡问道“干嘛去了?”沈枳觉得古恪今天有些奇怪,可是没想那么多,就往前走了走道“没干什么,出去走了走”古恪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笑,初秋的时节还带点热气,这屋子却凉凉的,古恪的声音更凉薄“宜笑,院子的柳树长得不错,你去给师兄砍一枝来。”“师兄”沈枳终于觉察出不太对,退了一步“我,我”古恪连看都不看她“还不去?”还叫人跟着沈枳一起去。沈枳最怕古恪这样冷冷的质问,她想不通自己做错额什么值得古恪发这么大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