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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显然吓到了这些凡人,没有人敢站在他的身后,除了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孩。那个小孩一脸害羞,想上前来摸一摸神仙,却又不敢过来。龙下朝他露出笑容,招了招手:“别害羞,过来吧。”那小孩犹豫了许久,终于走了过来。他绕着龙下兜了一个大圈,走到姒年身边,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袖子,然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龙下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姒年笑得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一百条松鼠鱼,姒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五十条,吃到最后的时候,甚至每吃掉一条都会有人鼓掌。吃完饭后,姒年几人又被人们推着进了城里最好的客栈。城里的舞狮队扬言明天要给他们舞一场最盛大的请龙舞,芙蓉楼老板连夜请人又去打了几百条鱼回来。姒年三人很没出息地趁夜偷偷溜了。城外,一只松鼠正寻着松果,一袋榛果突然落在它的头上。“起来干活了。”活泼的女声自它身后响起。松鼠闻了闻榛果,十分满意,瞧着四下无人,便化成了车夫的样子。马车还是来时的马车,但是马车里的人却多了一个。姒年心里念着龙下承诺的海鲜宴,决定一路向南,跟着龙下回趟南海。龙下高兴得不得了,给姒年讲了许多南海秘事,姒年以往对南海的认识被完全颠覆了。“等等,你说什么?水母丞相?海里不都是龟丞相吗?”龙下一脸惊讶,实在是不知道她对南海的这些偏见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龟怎么能当丞相呢?它们速度这么慢,父王参加法会要是带上他,恐怕法会结束了一个月他们都还没到西天佛境。”姒年想了想确实有些道理。新官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只是偶尔在龙下想要坐到姒年身边时偷偷放上一两把狐火。自从有了这道怨气结,他对龙下的忍耐力是越来越低了。还好,那时中了怨气结的不是她。新官回忆起那时幻境中的自己。那声音一遍一遍地问他,心爱的人离他远去,他怨还是不怨。他一把划开面前的幻境。他怨,但是他绝不后悔。族人的仇要报,心爱的人他也一定会追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今天双更^O^下一卷就是最后一卷啦~谢谢大家支持~☆、祭祀佛祖荒无人烟的小山之中,行驶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只见这马车转过山腰腾空而起,竟然越过了将近五百米的山沟。山沟这边,一家小小的酒馆立在悬崖边。它的门口连着悬崖,除非来客是自悬崖峭壁爬上来,否则根本无法走进这个酒馆。马车奔进酒馆之内,险些将门口的框子撞碎。“秋获!我来喝酒啦!”姒年十分激动,跳下马车就跑去楼上逮偷睡的秋获。秋获嗜睡,开了酒馆却懒得经营。姒年却爱极了她的酒,每次路过必要进来喝上两杯。秋获一脸朦胧的样子,被姒年一路拖了下来。“你不是回青丘成亲了吗?”秋获一脸无奈,继而突然看见了一旁的龙下和新官,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这两个哪个是你那新婚的夫君?”姒年指了指新官,说道:“我们没成亲,我俩都逃婚了。”秋获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逃婚还能一起逃,她摇摇头说道:“你们神仙的事情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们妖怪的事我也越来越看不懂了。”姒年熟门熟路地拿了四只酒碗,“听说你要去找四方佛境?不说那里的佛气,就光是那里的佛光都能将你瞬间化成一缕幽魂。”秋获显然不想讨论这件事,而是转而问道:“这次你又要去哪游玩?”“我要去南海吃海鲜宴!”姒年说到这事就兴奋。“那你大概要路过方华山。”秋获拿出酒坛,给大家倒上了酒。“对啊,方华山怎么了?”“方华山脚下有个村子,最近刚好要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祀,你可以去看看。”“不过就是祭祀嘛,我都看过多少次了。”秋获摇头:“这个祭祀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它是用活人祭祀。”秋获喝了一口酒,“我去年路过时刚好遇见,本想去救一救那可怜人,谁知我根本靠近不了那个山洞。”姒年瞬间来了兴趣:“还有你靠近不了的地方?”秋获点点头:“那洞里有佛光,我们这样的妖怪是连路过都要溜边跑走的。”“有佛光,还用活人祭祀?”姒年转了转手里的酒碗,“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尊大佛敢这样造孽。”秋获的酒醉人,姒年不一会儿就和秋获睡倒在了桌上。新官和龙下在暗暗较量,谁都不让对方靠近姒年半分。僵持了一段时间,新官趁着龙下分神,一把狐火丢了过去。它迅速将龙下的冰盾烧穿,火舌逼得龙下退到了墙边。“等我下次筑个三尺厚的冰墙,让你烧个三天三夜。”龙下恨恨地说道。新官一脸“随你便”的样子,转身抱起姒年,想要送她回房间。谁知怀里的人却在睡梦中推开他,嘴中轻轻喊着龙下。他的身体一僵,怕挣扎中伤到她,只得又将她放回了桌边。龙下得意地跑了过来,一把抱起桌边的姒年,给了新官一个“我也没办法”的挑衅眼神。新官默默地坐在桌边喝起了酒,额上的怨气结隐隐作痛。这些日子在马车里,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和龙下说笑,他们的感情好像越来越好了。他觉得自己恐怕要等不及了。酒一杯一杯下肚,他也想试试醉上一把。然而姒年其实并没有想这么多。此时正值盛夏,天热得姒年想要时时在身边放一块龙下特制寒冰。新官的怀抱太热,她睡得不舒服,便推开了他,想要龙下变一块冰出来。谁知话说到一半,睡意袭来,她再也没有力气接着说下去,便只喊出了龙下的名字。转天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秋获还在桌边睡着,姒年从楼上下来,见周围有几处可疑焦黑。她找了半天没有找见新官,却见龙下一脸朦胧地从一旁的水缸中冒出龙虾头来,朝着姒年扬了扬钳子。“新官呢?”姒年问他。龙下指了指马车,恶狠狠地说道:“他昨天喝多了,到处点狐火,我跟着他灭火灭了一晚上,身体里的水都快用完了。”姒年撩开马车的帘子,看见一只火红的狐狸卧在座上。她很少看见新官的原身,此时一看,却发现他的腿有些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