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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大部分都是教师职工,许梁州的奶奶从前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一直留在江南小城这边教书。单单其实很久没这么自由过了,走在路灯下,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时她和许梁州结婚之后,矛盾才越来越深,他太偏执,她一点点的忍让,直到退无了退。单单不想重复上辈子的悲剧,她也不想被许梁州关起来,只能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巷子路口的灯一晃一晃的,寂静的夜里,单单的脚步声听的格外清晰,她垂眼,看见地上倒映着个修长的影子,紧紧跟在她身后。社会版新闻在她脑海中闪现,她走的快,后面的影子也走的快。单单肩上的背包带子被人往后一扯,她跌进一个坚硬的胸膛,她大叫起来,一双小手在空中胡乱挥打着。许梁州被她的指甲挠伤了脸颊,他“嘶”了一声,马上就控着她的双手,低声道:“别喊了,大半夜的怪吓人。”单单止住了叫声,看清楚他的脸之后,踹了他一脚,她的眼睛红红的,“松开我。”许梁州放了手,她快步朝前走,抿唇一个字都不多说。他跟上她,与她并肩而立,侧目瞧见她绷着的小脸,问了句,“喂,生气了?”单单依旧不吭声,闷着头,只盼着自己能快些走到家。许梁州挡在她身前,堵住了路,有些不耐烦。单单嘴巴气的鼓鼓的,冷冷的说:“你让开。”许梁州看她气巴巴的样子,觉得还挺可爱的,想到某个歌星说的话,“你说让开就让开,我还要不要面子了啊?”单单想哭,上辈子他只会对熟识的她耍无赖,明明现在是认识的第一天。单单真的哭了,豆大的眼泪珠子掉了下来。委屈的,害怕的,各种各样的情绪糅合在一起。许梁州面上一本正经的,心里面……其实觉得她默默流眼泪的样子……简直……可爱到……爆炸。“别哭了。”他一本正经道。没人理。他侧过身,嚷道:“我让开了让开了,让你走,别哭别哭行了吧。”单单擦干净了眼泪,说停就停,抓紧书包就跑远了。许梁州气的发笑,眸光一深,抬脚就踹上了墙角。“我艹。”第三章疯了(抓虫)单单回家之后,浑身都在抖。许梁州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她的周身,方才他的手指隔着衣服碰到她的腰迹,像火般灼烧着她。单单抵着门,轻喘着气,忍不住想起往事,就是那双手时常禁锢着自己,游走在自己的肌肤上,进而引发她阵阵的战栗。许梁州一贯强势,在床上就更不会例外。总是边哄着她好了好了,一边动作却不会停,反而更重更狠,尤其是他生气的时候。单妈将夜宵端上饭桌,见她脸色很不好看,问道:“单单,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单单抬眸,摇摇头,“mama,我没事。”单妈却是不信她的话,“你看看你脸白的,我去拿温度计,保不准是发烧了。”“mama,不用了……我真没事。”不去想之前的事就好了。单妈固执的很,去药箱里翻来了温度计,“你先吃点东西,别把自己给饿坏了,吃完之后把温度计含在嘴巴里,让mama看看是不是发烧了。”高三每天体力消耗都大,晚上不吃点东西人都要给饿坏。单单坐在饭桌前,都是些清淡的菜,也都是她爱吃的。小青菜炒香菇,春笋榨菜丁,还有个山药排骨汤。她确实也饿了,拿起筷子埋头就开始吃,吃相很秀气也很好看。单妈坐在单单对面,等她吃完之后就开始收拾碗筷,刚将碗筷收进洗池里,单妈就快步从厨房出来了,叫住了单单。“mama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什么事呀?”单妈抿嘴,“以后你少往对门王奶奶家去,今早是mama欠考虑了,今天我在三楼办公室听说,王奶奶孙子跟陈主任打起来了,这种人不能深交。”单单垂眸,点头,“好。”本来就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单妈知道自己女儿自小就是个听话的,“嗯,别在学校搭些不三不四的人,好好学习知道吗?”说着又嘟囔了两句,“王奶奶书香门第出来的人,怎么就有这么混的孙子。”单单回了房间,对mama的态度一点都不奇怪,上辈子,mama对自己的婚事就不赞同。总说他们两人不适合,一个太弱,一个太强。何况,门不当户不对的。王奶奶是江南书香门第出生的大家闺秀,许爷爷年轻时也是打过战的军.人,说的上号的功臣。年纪大了才和王奶奶从京城回来养老。毕竟那边空气不好。许梁州父亲也不是等闲之辈,新闻联播里都时常听得见的名字。这差距,怨不得她妈反对。单单躺在床上,温度计就搁在床头柜上,她闭上眼,毫无睡意。原以为自己不去招惹许梁州,他就不会关注到自己,或许今天是他一时兴起吧。夫妻七八年,她还是了解他的。冷心冷肺的,不是自己熟悉的人,绝不会多看一眼。单单随手灭了床头灯,准备睡觉。反正他们两人座位隔得那么远,不会再有交集的,不去惹他就好了。第二天,许梁州一个上午都没有去上课,单单轻松了不少。至于昨天的后续,老陈不仅没有把他开除,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连个通报都没有。不仅一班都炸开了,整个高三都议论纷纷的。都在猜测许梁州的来头。毕竟老陈是连本地权贵都不会折腰的铁面主任。有人说,许梁州大概是校长的儿子吧,因为校长也姓许。宋城听说这些风言风语时,笑的岔气,当场就说:“校长哪有那么大能耐,有许梁州这么个儿子。”许梁州是什么背景,别人不清楚,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到了下午第二节课,许梁州总算是出现在学校里了。不过他破相了,额角贴了个创口贴。宋城在走廊上见了他,打趣道:“咱们的许英雄这是怎么了?”许梁州停住脚步,吐字道:“许英雄英勇就义了。”“就得哪门子义啊?”宋城追问。许梁州慢悠悠的朝教室的后门走去,“许老头的义。”简而言之,被他爷爷给……抡的。他哪里知道他爷爷回来了,听说这件事,气的吹胡子瞪眼,直接上手了。上午他不是逃课,那是养伤。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