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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硕和大家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纵声高歌,直至深夜才尽兴而归。结果当然是第二天起不来去看日出。申荨叫不起来黎之晞,又不愿错过此等美景,自己一个人悄悄出了蒙古包。这会儿天空还挂着半轮残月,零零散散镶着几颗星,天边刚刚泛出鱼肚白。在这细微晨光里草原呈现出一片暗绿色,申荨闭眼深吸一口,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香。她就着这茫茫的夜色向几百米外的草坡走去,大约20多分钟后,来到一个地势较高的草坡。举目四望,远处金色光线冒出来的地方,一个黑影渐渐想这边靠近,申荨眯着眼凝视,身线轮由模糊变得清晰,是苏弥宸。申荨随便找了个地坐下,青草上的隔夜露水瞬间浸湿运动裤,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安静的坐着,手里随意捏了根草把弄,眯眼看着前方,等日出,也等苏弥宸走过来。“胆子不小啊,一个人来看日出。”声音随着苏弥宸的就座落在申荨身边。申荨挑着眼角笑,“你不也是吗。”“不比你,看那么多遍也看不厌。”苏弥宸侧过身回视着她,眼里是玩弄的笑意。申荨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依旧毫不改色,但愿是她想多了。唇角故意露出顽皮地笑,向对她有利的方向理解他的话,“正因为看厌了宇轩私立的,所以想看看草原的日出啊。”“是吗?”苏弥宸双眼从上至下将她打量个遍,眼神透着不明所以的意味,似笑非笑。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一起静静望着天边等候日出。夜幕渐渐被拉开,金灿灿的蛋黄从地平线跳了出来,爬上了蒙古包。天边云雾缭绕,清晨的阳光洒在草原上,牛群在草地上缓慢地移动,静静地享受那份安详。忽然间一阵吵杂,回过头去,是大群的燕子掠过山包向远处飞去,黑压压的一片。申荨突然转头,递出的目光和苏弥宸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良久无言。第19章第十九节课第十九章互相坦白身份回去的时候大家已经都起来了,吃了早餐,给老范打了电话报明“未替考”,大家兴致勃勃出发了,今天要去骑马。马厩老板真心黑,要价贵的离谱,他们要了三匹,司机一匹,他们四个两人一匹。牵过马,苏弥宸把缰绳递到申荨手里,“你来教黎之晞,我教柴硕。”其他人一众目呆,一脸敬佩难以置信地看着申荨,“你会骑马?!”申荨尴尬地勉强扯出一丝笑,她该怎么回答,会御马的是宝塔失里,可是申荨根本不会御马。该怎么自圆其说?接二连三抛来一个个这么明显的试探,她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他的意图,申荨苦笑,好像她还真的不是苏弥宸的对手。他应该是猜出来了吧?是准备逼她承认吗?抬眼看他,那人回视过来,唇角含笑,申荨却只看出了挑衅。幼稚!申荨想撒谎说不会,但确实手有些痒痒,近三年没摸过缰绳,她现在想骑马想的要命。一声明哲保身的“不会”出口,肯定就不能策马纵情飞奔,为一句随时有可能漏洞百出的谎言耽误了御马的乐趣,好像也太不值了。再说,如果苏弥宸真的已经猜出来了,打定主意逼她承认,那躲过了这次试探肯定还有下一次,就像那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要面对的。而且,与其等候着对方极有可能打的自己措手不及的不定时出击,还不如掌握主动权,出其不意。守着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威力到底有多大的不定时.炸.弹的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况且承认似乎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之前害怕别人知道,是承受不起别人异样的眼光和排斥,但苏弥宸肯定不会这样――他不也是吗?不过,要想刺探套出她的秘密,就得拿秘密来换。想通之后,申荨皱在一起的眉头舒缓开来,先享受了在草原上纵马策腾的快乐再说。她大大方方对大家吐出一个“会”字,把马牵到一个空地,一个利落的翻身踩鞍跨上马。快速向后拉了下缰绳,在短短几十米的来途中给大家来了段华丽的马术表演。绝佳的御马技术让大家叹服,甚至忘了问苏弥宸怎么会知道申荨会骑马。他们在草原上骑了近一天,甚至午饭就是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随便对付了几口饭。黎之晞和柴硕就跟申荨刚学会骑自行车那会儿一样,简直不知道累,一遍一遍在草原上兜圈,不知疲倦。申荨也就是一时兴致,教会了黎之晞之后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他们夹着马肚骑马。苏弥宸把马缰绳给柴硕拿稳,也坐了过来。他一次马都没上居然就教会了柴硕骑马,也不知道是是师傅教得好还是徒弟学得快。申荨有时候会觉得苏弥宸太过于清心寡欲了,对什么都兴致缺缺聊胜于无的样子,那感觉就像世间完全没什么值得他喜欢和留恋的。这么看来,他果然挺适合当和尚,怪不得住持说他有慧根呢,这种人不去当和尚真是可惜了。“这么喜欢看着我?这不是第一次盯着我失神了吧?”苏弥宸靠过来趴在她耳边轻语低叹。申荨被耳边的热气烫的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盯着苏弥宸看了许久。低头盯着脚尖发了会儿呆,她偏头又继续把视线贴过去,可头抬得太猛烈迅疾,两人脸又靠得太近,两只高耸的鼻尖撞到一起。申荨瞬间被鼻头的酸痛麻得激出了眼泪,模糊了近在咫尺同样呆愣的瞳孔和面庞。喷出的热气扑到对方脸上,痒痒的,四目交汇,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申荨先回过神来,身体向后退了点试图摆脱这让她有些不适的氛围。苏弥宸对她的动作不可置否,平淡地瞥了她一眼。申荨又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你,知道了吧?”苏弥宸似乎对她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并不意外,或许他本就期待了许久,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大概。”而后又渐渐在眉前拧起一道川字,似乎有些疑惑不解,“但是我不能确定,”他顿了下换了种更简单直白的问法,“你是谁?”申荨从脚边捡了根枯草,认真答道:“孛儿只斤·宝塔失里。”她在御马的时候早已决定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仁德王后?高丽恭愍王王后?”苏弥宸似乎难以置信。申荨静默片刻,思索之后才说,“她是,但我不是。”我来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