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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现了设计者的不良居心。比如她们的宿舍,恰好就在学校最角落,而外院的大楼,在另一个角落。每次上课,都是在逛校园,所以每次看见有些社团弄的一些校园一日游的活动,她都呵呵。不就是去上个课么?横穿A大的时候,许挽四百度的近视没戴眼镜,却还是感觉到了四周各种异样的目光。她不在意,而旁边的莫橙一向缺根筋,完全不知道。经过篮球场的时候,莫橙拉住她。“那个不是易燃么?”她伸手指指球场中央,“9号球衣的那个。”“……”她就看见了一片红色,谁知道那上边还有数字啊?“啧啧啧,你看看,你们一个黄,一个暴,要是在一起了,国家都不会允许的。”莫橙咂咂嘴,不怀好意的说。许挽打个哈欠。她、莫橙、陈温然还有易燃,打小就是一个院里出来的。许挽小时候跟着母亲去了英国,五岁的时候才回来。以前大院里就莫橙一个女孩子,她一来,两人就自然而然的混熟了。陈温然和莫橙是青梅竹马,确定关系好像是在初中?她记不太清了,反正两人关系一直不错。而易燃,在大院里名气大得很,人送外号小藏獒。这家伙据他家易爷爷说,一出生就给扔进了军队里,到现在为止在军队里摸滚打爬了十几年。在许挽的记忆里,的确是很少能见着这人,一般看见了,也是他在和别人打架。隔壁的小胖子摘他家花送给学校的小姑娘,打。对面高个子踩了他家的草坪,打。碰到人打群架,这么好的机会?不管了,打了再说。自家兄弟和自己抢玩具,呸,狗屁兄弟,兄弟还跟我抢?打!总而言之,这人就是一暴脾气,易燃易爆。许挽认识他这么多年,也就知道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其他的,他不知道是瞧不上还是不想瞧,反正没一个长久的。脸上常年带着淤青,有时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但是就是从来不肯打石膏。有次许挽在自家门口坐在小板凳上写英语作业,看着他被他爸追出来,刚好停在她不远处,大概是跑不动了,易燃眉毛一横,英气小脸一冷,“你现在打我,以后长大了我都是要打回来的!”他爸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妈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许挽憋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易燃回头看她,一双极黑的大眼睛眨啊眨。许挽顶着一张rou嘟嘟的小脸尴尬的笑笑。不过她要是知道之后发生的事,她一定会使劲扇自己几个耳光:让你笑让你笑,有那么好笑吗?!那天之后,易燃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找到了除打架以外的新乐子——跟着她背单词。许挽除了无语,就只有无语了。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连她上厕所都得看着,生怕她跑了似的。为这件事,易爸爸还亲自上门带了不少好东西孝敬许爷爷,表达许挽拯救自家儿子的感激之情。如此一来二往,两家就熟了。不过后来三年后许挽又回了英国,而且一待就是五年。等她回来的时候易燃早就被扔了进去,她上了初中,有了自己的事,两人再没什么来往。现在看看这家伙的样子,感觉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嘛。除了个子高了点白了点身上腱子rou多了些看起来好像更帅了点……也没什么改变了。她眯着眼,想看清楚些,奈何四百度的大近视,除了一片模糊的光晕和轮廓,也看不到什么。“听温然说你差点就成了人家的童养媳哦。”莫橙看她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贱兮兮的伸手戳她的小脸蛋。许挽以为自己幻听了。“啥?”“你不知道啊,就在你走的前几天呢,他爸爸上门和许叔叔谈的,要不是你要走了,说不定许叔叔就答应了呢。”莫橙一脸惊讶,她还以为许挽知道这事,“我当时还想你是不是为了不和易燃定亲才去了英国的。”这是啥跟啥。她出国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吗?“我走是因为我妈,我根本不知道这什么鬼娃娃亲。”那时候林程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硬是要把她带过去,不知道在许家闹了多少回,她也是被她吵烦了,才答应跟着过去。“这样啊……我听说你走了,”莫橙很是神秘的凑到她耳朵边上,“他还哭了呢。”许挽:“…….”易燃哭的样子啊…..早知道她就不走了。忽然球场上变得吵闹起来,叽叽喳喳的,一堆汉子围成一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橙极爱凑热闹,硬是把她拉了过去。许挽混在一片汗臭味中,几乎要窒息。两人终于挤了进来。只见两个人翻滚在地,而几乎就在他到的一瞬间,本来在下面的那一个拉着另一个的衣领把他带了下来,然后伸手就是一拳,一颗带血的牙齿飞了出来。翻身,动作利落,手臂上青筋暴起,手肘抵着那人脖子,一手就抓着那人的手,一拧。“咔”的一声。许挽听得头皮发麻。我的妈呀,这手怕是断了。被压在地上的那人顿时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嘴里还不停的冒血,半张脸上全是口水和血的混合液体,身体还在挣扎,不过压着的人力气极大,他几乎是动不了。“妈的,敢阴老子。”他舌头在牙床上滚一圈,目光狰狞。得了,牙都松了,看样子刚刚那一拳是打轻了。许挽看他那副样子咽咽口水,这家伙越来越猛了。随手扯扯一边的一个男生,“发生什么事了?”那男生一看是个女孩子,还长得特漂亮,伸手挠挠脑袋,脸有些红,“没啥事,咱们打球呢,这人输了球动手阴了易哥一拳,易哥就把他揍地上了。”许挽了然。莫橙挽着她胳膊,“啧啧啧,小易还是这么暴躁。”她比易燃大上一岁,加上两家关系好,按理说易燃该喊她一声jiejie,不过,这句jiejie她是从来没福分听到的。易燃喘着气,寻思着怎么把这人给送进医院又不惊动自家老爷子。一抬头,就看见了长发飘飘的许挽。她穿着简单的牛仔裤黑色长袖,衣服前半截塞进牛仔裤里,更是显得一双腿越发修长。莫名的觉着心里热热的,松开这废物起了身。对着她,裂开嘴露出八颗大白牙,“挽挽。”许挽看他还穿着球衣,胳膊上的全是汗水,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一头利落的短发早被汗水浸透,但那双极黑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她觉得有些口干,大概是今天太阳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