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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渡自己都病成这样子,还想着她家的事,她放下捂眼的手,急道:“你别说话了。”对上她焦急的眼,他缓缓说:“好。”纪央却是一怔。他躺在病床上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样子,忽然让她明白了,为什么余黎夏最初的时候明明只见过他两次,却可以笃定地说出他喜欢自己而且是喜欢多年的事实。太明显了。那种凝于眼角眉梢毫不掩饰的炙热感情,浓烈得好似要将她淹没,只是她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罢了。第39章第三十九章事情峰回路转,最后顺利解决。老纪和刘丽一直到回到家里,都没太敢相信是这个结果,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过了不一会儿,那个老朋友又打电话过来给老纪道歉,言下之意是自己也是走投无路,才整了这么一出,希望老纪能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原谅他。老纪听他说完,差点就要骂人,好不容易平缓的心跳又急剧跳起来,吓得刘丽赶紧接过电话,冷声骂了那边几句,便挂了电话。这事算暂且告一段落了。两人坐在沙发上,静静东想西想了一会儿,同时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偏过头,对视了一眼。刘丽咽了咽口水,先开了口,“没想到,那丫头之前在由溪跟我说的不是假话,今天我看见他俩是牵着手来医院的呢,这回肯定不是骗我了。”老纪干咳了一声,笑着睨了她一眼,“早跟你说不要太早下定论,你偏不信,非说丫头是找个熟人骗你玩,我的女儿我能不清楚吗?这种事情,不说就是没有,一旦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而且不是会轻易变的那种。”老纪满意地点评道:“很专情、很像我。”刘丽嫌弃地看着他,“你说这话,倒好像自己一早就知道了一样,还不是和我一样今天才知道?”“那不可一定……”老纪慢悠悠喝了口水,故作神秘道:“想知道?求我我就告诉你。”刘丽见他肚里有货,又说这种勾人的话,气得挠了他一下,道:“哟,纪哥,给您两天好脸色瞧着,您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还敢有事瞒我,看我不使出我的看家本领。”刘丽作势要去哈他痒痒,老纪怕得要死,差点没被水呛住,缓了缓,开了口,“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每次放寒暑假纪央回家,都要问一遍为什么生日照片少了一张十六岁那年的?”刘丽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会儿,立马浮现出纪央捧着本相册,来他们面前转来转去问个没完的样子,点点头,“记得啊,怎么了?”“因为那张照片被我藏起来了。”刘丽有点疑惑,“每年的生日照不都是你拿个相机给纪央拍的吗?既然她问,你藏起来做什么?拿给她不就好了?”“咳咳……”老纪见刘丽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话中有话,起身,将刘丽叫进了房间。只见老纪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去开床头柜第二层的抽屉。刘丽见状,皱眉道:“纪德强,你不是说这层抽屉的钥匙被你弄丢了吗?!”老纪一下子没想到这个,身子一抖,嘿嘿笑道:“那不是为了藏点东西撒了点小谎吗?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多了容易长皱纹。”“你是不是偷偷在里边藏过私房钱?”“没有。”老纪连连摇头,吓得钥匙都差点拧断,“这个我发誓,绝对没有。”刘丽叉着腰,一时有些气愤。老纪打开了抽屉,从里面翻了半天拿出了一张照片来,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果然是纪央十六岁生日那年照的。照片上的背景有些昏暗,是点起蜡烛后,关了灯,纪央捧着个大蛋糕,垂眼看着上面满满的水果奶油,烛光跳跃,照亮她嘴角的酒窝,低眉扬唇笑得很甜。刘丽站在画面的右侧,而江渡站在画面的左侧,老纪在拍照,没有入镜。纪央几乎每一年的生日江渡都在。那天恰好是他父母不在家做饭,她就叫他一起上楼来吃。吃过饭,拆开蛋糕,点了蜡烛,老纪忽然想起要拍照,于是纪央兴奋地将老纪买的大蛋糕捧起来,特别开心地照了相。刘丽将那张照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深究的。纪央过生日,哪一年江渡不在才奇怪呢,“老纪,你这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你手握什么绝密资料呢。”老纪见刘丽看了半天也没抓到重点,有点着急,出了手,指指江渡的脸,说道:“这张照片光线不太好,你认真点看,看这小子眼睛在看哪里。”刘丽这才注意看去。方才随意一瞥,只感觉三个人是规规矩矩站着的,倒没想到视线的问题。这下认真一看,哟呵,江渡那家伙,垂着眼,乍一眼好像是在看纪央手里的蛋糕,实际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目光,是毫无避忌地落在纪央身上的。刘丽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由得给老纪的抓拍能力和敏锐的观察力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啊,这么黑你都能看见。”“那是。”老纪有些得意,“那时我把照片洗出来,乍一看总觉得不太对劲,这小子这直勾勾的眼神,别人不明白难道我一个经验丰富的男人还能不明白?可不是觊觎我家丫头已久吗?”“当时我也不敢太声张,就偷偷观察了几次,发现江渡这小子确实对丫头有点不太一样,但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再看纪央,还是傻乎乎的小屁孩一个,应该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想啊,这照片肯定不能让她看见,万一她顺着一想想开了,早恋了影响了学习,我可成了罪人了,所以我啊,就偷偷把照片藏起来了。”刘丽笑着点头,“你倒考虑得挺周全。不过,照片虽是明摆着的事,但你这个也不能证明他们俩现在会在一起嘛。纪央又不是那种你喜欢她,她就得喜欢你的人。”老纪挠挠头,觉得事实确实如此,有些挫败感。但因为手里掌握了多年的秘密,如今在毫不知情的刘丽面前仍算是略胜半筹,还是可以骄傲地扬起头颅的。谁知刘丽忽然神秘地笑了笑,朝他勾了勾手,如法炮制道:“我手里才有真正关键的证据呢,想知道?求我我也不告诉你。”老纪目瞪口呆,不知刘丽在使什么套路,心里又十分好奇,抓耳挠腮地道:“看在我这么坦诚的份上,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