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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身影。高凉估摸着他是真有事去了,毕竟从他开始学做菜起,就没缺席过一天。瘦猴没来,卷毛倒是如常来了,最近他几乎每天都来这里报到,每次都买点小零食吃,高凉想不明白他总来这里干什么,不过她也没问过。卷毛今天是一个人来的,他看高凉一眼,说:“给我来个鸭掌。”他最爱吃的显然是鸭掌,卖得便宜,耐啃,而且味道好。高凉看他一眼,用个袋子装了鸭掌送到桌上:“两毛。”卷毛掏出两毛钱给高凉:“你们那个保镖今天怎么没看见?”高凉接过钱,转身继续忙:“有事去了。”卷毛慢条斯理地啃着鸭掌,啃完了也不走。高凉和吴春梅送完高峰客流,终于可以坐下来歇会儿,一回头发现卷毛还在,高凉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还没走?”“我是客人,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哪有你这样赶客的。”卷毛看着高凉,抬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老板娘,你姓高不姓李是吧?”高凉瞥他一眼:“你问这干嘛?”卷毛笑看着高凉:“那你跟李俊毅是什么关系,表亲?”高凉见他一副准备跟自己聊天的样子,便问他:“你天天来我这里干什么?”卷毛说:“你这开门做生意,我当然是来买吃的。怎么,你这不欢迎客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就没别的事情,天天跑我这儿来就是为了啃个鸭掌吃个鸡爪子?”“那是嫌我买得太少?那个小孩不是也只买了一个鸭掌吗?”卷毛说着指了一下外面。高凉扭头去看,吴春梅正在给一个小孩拿鸭掌,这应该算是高凉这么长时间以来努力下来的结果,附近的大人小孩都开始把鸭掌鸭脖子之类的当零食吃了,虽然卖出的也不多,但至少有了这么个苗头,大家也有了这么个意识,只要有闲钱,就免不了想过来买一点啃上一啃。高凉扭过头来对卷毛说:“我是说你就没别的事情做,比如上班什么的?”卷毛耸了下肩,撇嘴:“我这样的人有什么班可上的,混口饭吃就行了,反正饿不死我。”高凉知道在这小地方,能找到工作的机会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只要肯吃苦,李俊毅不是都去当过搬运工么:“总能找到事做的,我觉得一个成年人应该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吃饭,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卷毛皱起眉头,霍地起身:“那你是瞧不起我了?”高凉抬头看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就这么浪费时间太可惜了,不读书的话,起码可以去学点手艺之类的,将来也好安身立命。”卷毛听见高凉给自己上政治课,非常不耐烦地走了:“我走还不行吗?我cao,这都能被人说教!”卷毛走了,吴春梅回头对着高凉笑:“他明天肯定不会来了。吃个鸭掌还要上一堂政治课,哈哈!”高凉耸肩:“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我觉得一个人就该用自己的劳动换饭吃啊,好逸恶劳就是社会的蛀虫。”吴春梅点头:“你说得对,但是劳动多辛苦啊,社会上总有那么些懒惰自私的寄生虫,像蚂蟥一样吸别人的血,这就算到共产主义社会估计都消除不了。”高凉才不管什么共产主义,反正在她这里,是人就该劳动。吴春梅说:“我发现鸭掌比鸡爪子好卖。是不是鸡爪子上的rou太少了?”高凉说:“我明天就不买卤鸡爪了,留着鸡爪子做泡椒鸡爪。”她早就考虑到这点了,所以前段时间买了辣椒做泡椒。“那是什么?”吴春梅经常见高凉捣鼓新菜式,而且每种都有独特的滋味,所以她很好奇,也很期待。高凉笑:“反正是好吃的。”她自己想着泡椒凤爪的滋味,都忍不住流口水。“那我就等着了。”瘦猴当天晚上还是过来了,原来他奶奶犯病住院了:“我爸不在家,我妈还要上班,meimei还在上学,所以我明天还得去医院陪护。明晚上可能都来不了,我去叫彦君或三胖来陪你们。”高凉摆手:“那就别麻烦他们了,一两个晚上不来不要紧的,俊毅哥不是也打过招呼了么。”瘦猴说:“我还是跟他们说一声吧,看他们有没有空。”第二天瘦猴没来店里,卷毛也没来,吴春梅笑着说:“果然没再来了。”高凉也忍不住笑:“可不是嘛。唉,少了两毛钱生意呢。”两个女生笑作一团。春梅在高凉这里性格也变得开朗了许多,比以前爱笑多了。傍晚高凉还没去店里,三胖来她家打招呼,说汪彦君又出差去了,他自己家里有个亲戚结婚,他要去吃喜酒,可能会晚点来,让高凉和吴春梅等他。结果她俩将卤菜都做好了,三胖都还没见到人影,高凉估摸着三胖是喝多了,便说:“不等了,我们回去吧。”于是两人关了门出来,看见外面又下起了小雨,便将雨衣穿上。真是一阵秋雨一阵寒,这秋天的雨跟夏天的不一样,下得连绵不断的。高凉将脖子上的带子系好,说:“希望过两天八月十五能天晴,不然都不能赏月了。”吴春梅骑上车:“高凉,到时候我可能要回家去过节。”高凉跳上去:“当然要回去。你来我这里一天假都还没放过,过节绝对要放假,十五下午你回家,十六休息,不仅你放假,我自己也要放假。”吴春梅说:“可是十六是星期天,生意最好的一天。”高凉一愣,苦笑:“那好吧,我带弟弟meimei去开店,你继续放假。”自己做生意就是这样,休息还是得给赚钱让路。吴春梅听她这么说,便说:“我过完节会立即赶回来的。”“不着急,在家好好陪陪家人,下午过来就可以。”高凉和吴春梅闲聊,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在路灯下朦胧绰约的法国梧桐,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几盏路灯,因为下雨,灯下连蛾子飞虫都没了。突然,吴春梅将刹车猛地捏住了,高凉差点摔下去,她赶紧搂住了吴春梅的腰:“怎么了?”吴春梅声音颤抖地说:“高凉,前面躺了个人。不、不会是死了吧?”高凉从吴春梅背后探过头,发现湿漉漉的路上果然横躺了个人:“是被车撞的吗?”吴春梅连忙说:“不是我撞的。”高凉无奈地笑:“当然不是你,我们还离得这么远呢。”“怎么办?”“会不会叫花子?我们过一点看看吧。”高凉掏出手电筒,这是她随身带着的,她家附近那一段没什么路灯,晚上都是靠手电筒照明的。吴春梅推着车,两人慢慢走过去,心在胸腔里“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