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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幽幽地飘向秦宇,“如果申海病到会死,如果刘晓选择和申海殉情,你会不会后悔,没有答应我的要求?”这都是什么如果,秦宇认真地思考起来,在这么极端的假设情况下,他是不是就可以勇敢逐爱。辛晨在此时用力地甩开秦宇,继续往前走。如她所料,秦宇还呆力在树下,表情很是怅然,高大的身影也显得单薄起来。————冬日,夜晚来得比其他季节更早一些。但即使是在冬日,也总有地方是不夜的。都市的酒吧让青少年尽情喝酒、放松的地方不多,可是在五号车道,这些青少年可以聚在一起赛车,体会在酒吧喝酒也无法体会到的放肆。热爱这种放肆生活的人,自然包括申海。作为一个土豪富二代,他做过最豪和最二的事情就是赛车。车道靠山,夜晚,凉风习习,很冷。在五号车道看见身着赛车服的申海,辛晨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女朋友刘晓不知什么原因并不在这,正中辛晨的下怀。见到辛晨的时候,申海处于完全意外模式。辛晨是一个人驾车而来的,以至于申海直到她走近的时候才确认这个人就是他在校园里惹到的神经病。“嗨!”神经病冲他笑得很甜。“嗨!”申海冲辛晨笑得很勉强。亲晨走到申海身旁,“怎么愣住了?”申海做不出回答。辛晨于是开始愉快地揣测,“你是不是见到人家太惊喜说不出话了?”申海所幸不理会辛晨。辛晨更进一步,“没事的,想笑就笑,人家见到你也是开心的。”申海虽然没有反应,可是申海的哥们闻言频频侧目,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申海意识到不开口不行。“你想怎样?”他问得言简意赅。“想你。”她答得更加言简意赅。一个长得这么稚气水嫩的女生,怎么会说出如此外露的话。申海侧头看着辛晨,骄傲十足地说:“我不想你。”“会想的。”辛晨说得很是肯定,她扬起一笑,转身看向申海。申海的眼底有不可隐藏的探究意味,辛晨反问出口,很是调皮:“刚才你没有想我吗?”刚才还真的有想。申海的脸已经被瘪红。“你想怎样?”他从牙缝里又吐出了这四个字。“带我赛车,我告诉你。”辛晨看着申海阴沉的脸,开出了条件。申海拿神经病没有办法,“好。”穿上刘晓在这里留下的赛车服,辛晨坐到了申海的车内。安全人员确定了可以出发,前方人员挥旗示意,申海立刻发动引擎。轰隆隆……赛车急速飞驰。寒风烈烈,辛晨的嘴不由张大。申海却完全感受不到寒意,突然好想恶作剧,在转弯处他猛地加速。却发现辛晨并没有显得害怕或激动,申海暗暗地觉得没什么意思。很快就跑完一圈。辛晨先申海一步下车,这样的寒风,应该足以让她感冒。辛晨先换好衣服,回到她开来的轿车内,等着申海。在费了一番周折后,申海才找到了辛晨。太过容易地得到,人们不会好好珍惜。所以,辛晨也有限地给申海制造困难。“说吧。”申海一找到辛晨就点名主旨。辛晨的车门打开着,她催促申海进来,随即打了个喷嚏。申海呆在原地不动。辛晨呼出口气,“你不该害怕我对你怎么样吧?”装柔弱加上激将法,果然起了效果。申海终是坐上了辛晨的车,随手不情愿地关了车门。车内空间不算狭小,但很有限。辛晨凑向申海,申海完全不能判断辛晨的下一步。在她凑近的时候,申海的心跳得极快,这一定是因为害怕,申海自我脑补。辛晨弯下身,卷起申海的裤脚。果然,在冬天穿这么少的人也只有申海了。她还没有把申海的裤脚完全卷起,申海就一把捞起了她,“你干什么?”辛晨冲申海眨了眨眼睛,指向申海的左膝,“那里有疤,对不对?”申海再一次呆住,嘴硬道:“没有。”辛晨再次俯身,用行动表示着她的不信。申海放弃了抵抗,淡淡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申海膝盖上的疤痕显得触目惊心,辛晨长吁了一口气,暖热的气息扫在申海的膝盖上,她叹息地出口,“在cao场看到的。”“丑吧?”申海装作不经意地问。“恩。”辛晨笑了笑,“不过也很帅,像是勋章和纪念品。”她说得很诚恳,眼睛晶亮晶亮的,那一刻申海觉得辛晨很漂亮。“怎么弄得?”辛晨装作好奇地问。“赛车。”申海冷冷地说。‘“痛吗?”辛晨侧身,将手抚上申海的疤,指尖流连,申海在第一时间居然没有推开她,只回了句“不痛。”其实当时,他痛得都流眼泪了,不过,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辛晨收回了手,不置可否地看着申海。申海被她看得有点发毛,不过,休想让他亲口承认他的痛。辛晨不再盯着申海,她拿出手机,照了照申海膝盖上的疤。搞不懂辛晨的举动,申海发问:“你干什么?”辛晨笑了笑,胡乱解释道:“这不痛的疤,看着还蛮好看的,拍个照留个恋。”奇了怪了,看着眉眼飞扬的辛晨,申海居然不排斥她古怪的举动,还莫名觉得心里一暖,也许,他真的是生病了。“有病!”申海故作冷漠。“绝症!”辛晨满不在乎。把手机重新放好,辛晨猛踩油门,发动车子。“你要干吗?”申海脱口而出,辛晨也不看向申海,应道:“回家。”申海认了,谁叫他上了这辆贼车呢!顶多,最后打车回家,这么一想,申海安稳就坐,也不说话。可是慢慢地他发现某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辛晨开的这条路分明是回申海家的路线。当辛晨把车驶进申海家小区,申海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当辛晨把车停到申海家楼下的车库的时候,申海又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亲晨是要送他回家,还是只是要回家,申海觉得头顶乌云压过,不会那么凑巧吧。怀着微薄的希望,他走下了车。走在他前边的辛晨突然回头,看着跟着身后的他,咬了咬唇,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地问他:“你是要跟踪人家回家吗?”一瞬之间,天是很黑。对于申海,天空,实在黑得太过。“我回我家。”申海没好气地回答道。辛晨再不理申海,独自往前面走。在电梯门口,辛晨终于忍不住笑,对着后来的申海,幽幽地问了句:“你真的不是跟踪人家?”言语已无力,申海闷闷地摇了摇头。最后,申海“愉快”地发现辛晨就是他刚刚搬过来的邻居。在他进家门前,他听到辛晨慨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