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猎户家的小娇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莫大丫很爱美,虽然衣衫上有补丁,但是被她处理得很好,上面绣了一丛丛的竹子遮挡。

堂姐长相一般,农忙时分跟随大伯和大伯娘下地做农活,即便是用布巾蒙住头脸,仍旧被晒得很黑,她的嘴角,有一颗小痣。

村里人迷信,听闻嘴角长痣的人容易与别人发生口角,又是个嘴碎的,外来户也看不上莫大丫。

去岁,大伯到镇上打零工,看上个镇上的小伙子李二,那人只有一个老子娘,在集市上卖鞋垫。

李二为人能说会道,对大伯殷勤,一来二去,莫大丫和李二看对了眼,成就这门亲事。

大堂姐的婚期定在年前,掐指一算,再有两个来月就要出嫁了。

“是啊,爹在河里捞出来一碗虾,这不,奶让我赶紧送来。”

莫大丫把碗递给迎出门的李氏,打了一声招呼,把莫小荷拖入房间里,抱怨道,“爷奶说了,这碗虾要给咱们家的读书人留着。”

莫怀远还没回来,村里离他所在的学堂太远,也没人能捎带个口信。

奶奶的意思,把虾做成虾酱,这样能多放几天,等待她的宝贝孙子回来吃。

“哼,你落水后高烧不退,也没说爷奶有啥表示。”

莫大丫愤愤不平,为啥女娃嫁人都是别人家的?那以后娘家有事儿,到底帮衬还是不帮衬?

心里眼里,只有儿子,这心,简直不能再偏了!

若是以前,被堂姐撺掇几句,前身定是不舒服,也要找爹娘闹一番。

但是莫小荷不同,她非常心疼念书的大哥,他总是节衣缩食,留下几个铜板,给她买心仪的小物件。

有好吃的,留给大哥,是应该的,毕竟是亲大哥,以后是爹娘和她的依靠。

“你啊你,怎么掉水里,人傻了哩?”

莫大丫恨铁不成钢,她发现堂妹转了性子,这次竟然没有和她结成统一战线。

莫小荷翻了个白眼,她和堂姐说自家大哥的坏话,她傻吗?

再说,有虾酱,将来也是要进到她嘴里一部分的,多多益善,爷奶不疼她,有大哥在,还能短了她的不成?

莫大丫可能没有啥坏心眼,但是这么撺掇,让他们兄妹离心,莫小荷还是有点不舒服。

“小荷,眼瞅着年底我就要嫁人了,去镇上,虽然不像咱们农户家有田,但是不用风吹日晒啊。”

莫大丫拍了拍莫小荷的手,一副知心jiejie的模样,叹息道,“你是咱们村里容貌顶尖的,又识文断字,真要嫁给那个丑八怪吗?”

丑八怪?

莫小荷很想大声反驳!你男人才是丑八怪!

在镇上上工的李二,来过村里,定亲的时候,原主也看过。

没三块豆腐高,瘦的就像一只白条鸡,长得像娘们一般清秀,就是美了?

“要不这样,反正他救你这件事,只有咱们村里人知道。”

莫大丫见莫小荷脸色奇怪,深知戳到她的痛脚。

还真别说,以前心高气傲的堂妹看不起自己,这会莫大丫终于能扳回一局,心里舒爽得很。

“让二叔和二婶把你送出去躲躲风头,你这品貌,还不得嫁个员外老爷?”

莫大丫继续撺掇,她就是想看看莫小荷怎么决定。

自家堂妹是个有主意的,肯定不会这般认命。

那猎户长的丑就算了,住在荒山野岭,和野兽为伴,想想就可怕。

若是莫小荷真的嫁给那种人,以后怎么帮衬她这个做堂姐的?

莫大丫不傻,莫小荷嫁的好,她说不定能跟着借光。

昨天,未婚夫李二来找她,说起镇上有一户员外,原配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这个节骨眼上,让小荷嫁过去,一两年,生个大胖小子,那员外的家业,以后不都是他们的么?

跟着猎户,一辈子受穷,能有什么好处。

第009章反对

堂姐莫大丫说的话,莫小荷没有当真。

什么嫁给镇上的员外老爷,吃香喝辣,那男人一把年纪不说,还是个一尸两命,死了婆娘和娃的。

她就这么在孝期急吼吼地嫁过去,遭人诟病不说,她还怕人家原配怨气太重,化为厉鬼,回来找她麻烦呢。

莫大丫果然没有让莫小荷失望,絮絮叨叨村里的八卦,听说,寡妇张翠花勾搭上隔壁村的汉子。

那汉子贪图张翠花皮rou嫩,床上功夫极佳,比自己婆娘死鱼一条好的多。

二人苟且,被汉子的婆娘找上门,一顿好打,张翠花只穿着个肚兜,就在村里逃也似的狂奔。

“得罪了张翠花那个小人,恐怕是不好。”

没有不偷腥的猫,不花银子能玩个新鲜的,是个男人都愿意。

莫大丫想到上次未婚夫李二来村里,和张翠花眉来眼去,她心里就堵。

“既然那么离不开爷们侍弄,直接到窑子做婊子好了,还能赚点银子呢。”

莫大丫怨气很深,也不管这是不是未出嫁姑娘应该说的话,忙不迭和莫小荷吐槽。

村里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主要体现在男女关系上,表面看着人人谨守礼教,实则暗潮汹涌。

上次,莫小荷得罪了张翠花,她觉得对方那么小心眼,绝对会报复。

与其这样,不如先下手为强。

在未和猎户定亲之前,爹娘拘着她,让她呆在家里躲躲风头,省得出门,被村人指指点点。

姑娘家,面皮薄,和陌生男子湿身相拥,损了名节,真是臊得慌。

堂姐的所说的镇上的员外,莫小荷一听一过,根本没往心里去,谁想到,第二日,爷奶为此上门。

“荷丫头,让你娘给你收拾包袱,先去你外家住几天。”

奶奶陈氏才五十出头,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上面还抹上了头油,走路带着一股子浓郁的桂花香气。

她的眼角有些耷拉,颧骨突出,看着面相刻薄,说话很是强势。

“是啊,荷丫头,那大块头,咱们都不知道来路,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嫁过去。”

莫老头蹲在地上,抱着头,敲了敲烟袋锅子,沉默半晌,接了一句。

家里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