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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道,好奇地探手。几丝凉意落在掌心,冷得她稍稍打了个哆嗦。还好,出来时穿得多。林芝夹着汤桶,把帽子戴上,又把拉链拉到顶,防护得严实。小脸偎在帽沿一圈蓬松长毛里,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和半截鼻梁。跺跺脚刚准备往外走,就见到远处院门外的巷子里亮了一束灯光。这个时间都舒服坐在家里吃吃喝喝过团圆年,院子里静悄悄黑洞洞的,这束光远远照来,格外醒目。林芝拔拔帽边毛领,探头去瞧。陆长风高瘦颀长的身影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在落了层薄雪的地面印出一串脚印。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林芝就是觉得他在冲自己笑。眉毛扬起,双眼微弯,露出一排洁白牙齿,不用瞧就能在心里浮出这样一张帅气面庞。林芝忍不住微笑,见陆长风举着手机电筒晃了两下,也伸臂摇了摇。“这是什么?”陆长风快步进了楼道,一边拍打身上积的雪,一边瞧见林芝手里汤桶。“牛rou萝卜汤。”林芝快手拧开了盖子。香味直冲鼻头,引得陆长风肚子咕地叫了一声。“还真饿了。”看陆长风笑了,林芝赶紧把汤桶往手上一塞,又从口袋里摸了筷子递给他。“怎么?就这样招待我?不请我上楼坐坐?”陆长风挑了块萝卜塞进嘴里,呵了口热气,三两下嚼了咽下肚,见林芝站在一边眉开眼笑地看着,忍不住问。“……不太方便。”林芝有些扭捏。“又不是没在你家吃过饭?有什么不方便的?叔叔阿姨我也好久没见,正好打个招呼。”话说到这份上,林芝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她肯定是没所谓的,就算陆长风在自己家客房歇一晚上又怎么样?可心里有了小九九,就觉得虚得慌。陆长风能大大咧咧年三十进家蹭饭,她却没法保证还像以前一样谈笑自如,跟没事人似地。范晓丽一直挺喜欢陆长风,早先就有撮合的意思,林生也曾多方面考查过,那个时候对这个准女婿资质还算是满意。万一她在林生跟范晓丽面前露出点什么,不得又得热络地撮合?她还好说,陆长风肯定受不住……“开玩笑的,看你吓得那样儿。”陆长风笑着摇头,拿筷子虚点了林芝鼻头两下。“不是我不招待……他们,他们都准备睡了。我妈身体不好,经不得折腾……”陆长风肚子确实是饿狠了,端着汤桶吃得起劲,没太注意林芝的话。捞完料就举着桶喝汤,汤水鲜美烫口,陆长风边吹边喝,一张脸被桶里腾出的热气罩住,眉眼都看不清。林芝目光上移,见到他头顶还覆着一层薄雪,赶紧踮起脚尖帮他掸。碎雪掉进脖颈,冰得陆长风直缩脖子,就这样他还坚持把小半桶汤完,看得林芝直乐。“好久没喝过炖得这么香的汤了。”陆长风放下汤桶,真心赞叹。“我熬的!”林芝得意。陆长风微笑,“知道你手艺好。”林芝脸被帽沿一圈白毛捂得严实,笑起来也只看到一双眉眼。陆长风瞧着,伸手一拉,林芝下巴底下的帽子绳结忽地松成两根。林芝来不及反应,就看他又抬手扯了两下,帽子就松开了。虽然没掀开,但包得好好的脸蛋一下露出来,还是冷得肝颤。林芝赶紧伸手捂住,“你干嘛呀!”“这么久没见,面也不露?”见陆长风笑着瞧她,林芝脸上那点凉意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莫名有点发烧。幸好是晚上,楼道灯光昏暗,红了也瞧不出来。“你……你今天回来干嘛呀?”看陆长风还盯着自己,林芝从脸上拿下来的两只手又抠到了一块。“替爷爷祭祖。”陆长风解释,“每年三十都要在老宅子里摆香案,给祖先磕头,爷爷回不来,我就自己来了。”“啊……是这样。”听到林芝语气中的失落,陆长风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意。“也顺便过来看看你。”“啊?”林芝抬头。“咱们不是朋友吗?过年回来了怎么也得见见面吧?明天一早我就走了。”“这么快?”“爷爷还在医院躺着,雇了人照看,得尽快赶回去。”听陆长风这话,林芝摇头,“也真难为你了……一个人照顾爷爷……”这段时间范晓丽住院,林芝跟林生两个换班都觉得辛苦,更何况陆长风一个人。听林芝讲了几句,陆长风才知道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知道手术很成功,范晓丽身体已经在好转,陆长风替林芝松了口气。“年后就一起搬到京省了,初步考虑的是去第一医院做化疗。第一医院是这边的医生的首选推荐,听说治疗水平在国内数一数二……”“……我准备自己办个小加工厂。你不是知道我手艺好吗?速煮面销路肯定不错!上节目的时候我准备把三种面都带去,好好打一波广告……”林芝絮絮叨叨把自己最近的一些情况都讲了,陆长风一直安静听着,偶尔点点头,望着她笑笑,一脸温柔。“你冷不冷?站进来一些。”雪越下越大,陆长风背对着外面,没一会儿肩头就积了雪,林芝赶紧拉他退了两步。陆长风目光低垂,落到林芝腕上。小手揪着他的衣服,袖子缩回一截,雪白手腕上露出一串纤细手链,闪着微光。林芝顺着陆长风目光瞧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露出一截手腕,冷风直往里灌。正抓着衣袖准备掩上,却被陆长风伸手握住。手腕被冷风吹了,冰冰凉凉地,陆长风大手抓在上面,带来一股暖意。林芝心头微微一跳,只觉得那一块与陆长风接触到的皮肤神经格外敏感,连他掌心薄茧都仿佛感觉得出来。“怎、怎么了?”将目光从从陆长风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上挪开,林芝忐忑不安地抬眼瞧他。“这个不太配你。”陆长风抓着林芝手腕举起,带得她整个人都向前走了半步。本来两人距离就近,这样一样,林芝几乎就贴到陆长风身上。脸上火烧火燎,林芝头都不敢再抬,只低头望着脚尖。“我觉得还、还好。挺漂亮的……”她磕磕巴巴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感觉陆长风好像在拎着手链细瞧,又抬手捉住捣鼓了一会儿,林芝只觉得脑子里乱轰轰地,根本没法去分析他在干嘛。除了又渣又烂的付远泽以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