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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荣一个人在外围时不时瞅原遥离开的方向。景先生接过自己外甥递过来的水抿一口,看看景荣,又转头看向原遥离开的地方,眉头微微皱起来。小外甥低声问:“小舅舅,我们小舅妈干嘛去了?”景先生把水递给他;“找板砖打死好奇的猫。”小外甥不说话了。大概过十五分钟,原遥还是没回来,景先生看看手术室还在亮着的灯,黑眸里沉思一下,准备喊景荣名字。这时候,一声我艹响起。他外甥艹的。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倒抽气。景先生不满意的挑他一眼,却见自己狗腿子外甥直愣愣看向走廊那边,景先生侧眸望过去。那里,逆光走来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犹如初见,慢慢朝他走来的女人。景先生微微笑了,黑眸里如星河般灿烂。第12章真相(3)原遥其实很害怕,她一个人回到病房,在浴室里脱掉硅胶,卸掉红唇白面的妆容,再次穿上白裙。她对镜子看了看自己,以前有假胸的时候,同一件裙子穿在平胸妹纸身上就是可爱,可穿到她身上完全转换味道,现在没有硅胶的陪伴,白裙在她身上显示原有的气质,不过动一动很空阔。走路透风啊,从胸口直灌。原遥囧的很,她凑近镜子看看自己模样,又想想在手术室的景母。失去胸.部对于女人到底意味什么?原遥有点清楚,又有点不清楚,但既然景母都能面对,她也能面对。她要给自己勇气。做好准备后,原遥杏眸乍亮,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低着头往电梯走,一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遇到熟人,反正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原遥按楼层后慢慢抬起头。电梯反光里出现她的眼睛,原遥凑近两步,又后移两步,然后紧张的咬住唇。“叮”电梯到达,门被慢慢打开。原遥在里面怯生生看外边一眼,才捏着脚往外边走一步。手术室那边传来杂声,原遥贴墙走一截,又探头探脑的观察拐弯的地方,确认是最后一点路程,她才背着手从墙后出现,慢慢走向景先生。她紧张的不能呼吸。一步,两步,一个婉约的小女孩出现在众人眼睛里。景荣刚开始看见没想起来这是谁,只是觉得这个邻家小meimei真漂亮,等脑海里某个印象重合,景荣大脑停摆,觉得天打雷劈不过如此。那是他嫂子,原遥。烈焰红唇,美艳有礼的景家少奶奶原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响起,小男生们干瞪着眼前出现的小美女,眼神从惊叹变成一点一滴的难以置信,再变成我艹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下意识看景先生。景先生却笑了,他从长椅上站起来,黑眸牢牢的盯着自己前妻。随着原遥走近,他的笑容慢慢扩大,又低垂眸子隐藏一下,再抬头嘴角却是扬着的。景先生很高兴,甚至觉得圆满。原遥在他面前站定,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结果刚刚好看到自己飞机场,囧的原遥赶紧抬头,眼神四处流离就是不敢看景先生。景先生看的好笑,他想逗下原遥,后面手术室灯却突然熄灭。原遥注意力被转移,赶紧拉住景先生的手要去问情况:“医生要出来了。”景先生没阻止,只是反客为主带着原遥往前走,小辈们自觉分成两边让路,只是躲在后面眼神惊疑不定,窃窃私语。原遥没关心他们,恨不得伸长脖子看手术室动静。大概三四分钟后医生率先出来,特别专业的朝景先生点点头,又看向原遥……嗯,医生也顿一下,好像有片刻恍惚,他一时半会没总结出怎么变了,还以为就是没化妆:“手术比较成功。”医生说:“但接下来也不能放松,要特别注意病人的心脏出现问题,你们家属也要配合。”景先生应是:“谢谢李医生,还有什么要交代吗?”李医生又交代两句,刚好护士把景母病床推出来,他匆匆告别,走了两步才莫名其妙嘀咕:“咦?我刚才只动了一个手术吧”怎么另一个胸也没了?医生说手术比较成功,可景母三个小时没醒来,原遥低着眉坐在她床边也是一言不发。没什么比病痛更折磨人,景母以往盘起的长发没了,原遥以前想给她买一顶假发,也被景母拒绝。可现在看着娇气的老太太被麻药控制的模样,身上还插着导尿管,脸上用着呼气器,原遥心疼,怜惜,又恐惧,如果这个病降临在她身上,原遥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挺过去。六个小时后,景母才醒来,也不能算醒,老人家迷迷糊糊的想动弹,原遥赶紧把她的手拉住,防止老太太不小心伤害到自己。因为做了腋下扫除,也就是肩膀那里也有伤口,甚至皮肤粘稠,原遥生怕景母一下子动作大了,视线牢牢的盯着老人家。景先生皱眉,让两位阿姨盯着,可原遥就是不放心,景先生叹气一声,坐到原遥身边:“我跟你换换,你休息一下。”原遥侧头看他一眼,不得不说:“你是男人,你不懂的。”景先生还没说话,原遥赶紧说:“我是女人,你相信我,妈肯定愿意睁眼第一眼看见我。”景先生想说可我才是亲儿子,可又没有这个立场。这是她亲儿媳妇,而且原遥一直做得比他好。思考一下后,景先生握住原遥的手,一切都在不言中。白天,景母一直昏昏沉沉,医生给她用了一个支架,把两条胳膊架在上面,原遥觉得这个支架像是把人弄成受刑的鱼,连躺下都做不到。晚上,老人家迷迷糊糊会喊疼。凌晨两点时,原遥靠在景先生肩上瞌睡,突然听到景母的声音,她一个惊醒睁开眼睛,抓住景母的手。半夜三更,四处安静,景母哭的断断续续。原遥借着床头亮光看着她,不知道怎么鼻子也酸了,咬住唇没哭出声,又轻轻喊:“妈,没事的。”“您是不是想喝水?”景先生也醒了,看着原遥握住自己母亲的手,默默去拿棉签沾水。原遥虚弱朝他一笑,泪眼巴巴的坐在景母床沿,两夫妻一起把景母哄睡下,又疲累的靠在一起。原遥抓着景先生的手,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突然觉得两个人离的很近。第二天,景母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苏醒,可这也意味着疼痛感加强,原遥更加不敢离开。再加上以为支架的原因,景母只能用坐姿休息,一天下来那种难受可想而知。晚上,景母又喊腰疼,原遥端着一碗小米粥一口口喂她,自己眼泪快掉下来。景先生看着他生命里参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