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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靠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他身边。只能,如一个看客般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个黑衣人……是谁呢?在那一瞬间,陈汝心有些混乱。可理智告诉她,这个从始至终暗中保护原主的黑衣人,就是云奚。而不是周朝卿。想通了,陈汝心内心也平息了下来。就在这时,周身场景也发生了变化。等她回过神,微微睁开眼眸,便看到周朝卿拿了毛斗篷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察觉到她醒来,周朝卿顿了顿,紧接着那盖在她身上的毛斗篷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在地上。下一刻,他的手被她握住。她手心里出了不少汗,有些凉。“太子妃娘娘?”周朝卿刚出声,便被她抱住了腰。周朝卿不习惯旁人近身,所以那一瞬竟下意识地想要挣脱。陈汝心缓缓出声:“别动。”周朝卿顿住,没有再抗拒,身体微低让她抱得不那么费劲。好一会儿,腰间的手被松开,周朝卿这才直起了腰,一边问道:“太子妃娘娘,屋里可要再添些炭火?”陈汝心看着他,摇了摇头。“那奴才去弄些温水。”周朝卿将一个手炉塞到她手中,“莫要受凉了。”“嗯,去吧。”等周朝卿离开室内,陈汝心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手炉晃了神。夏侯斐然这个人,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欠原主的,就算用他那条贱命也还不清。对付这种人,便是要让他失去他最重视、被看做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比如,权势;再比如,太子的尊荣。失去这些东西,才会让他痛不欲生的东西。夏国皇宫里,于她来说,都不是善类。都曾在逼死原主的事上,奉献了自己的一份力。回想那件白狐斗篷,这个宫里,陈汝心唯一能信的还真就只有左将军的养女了。只是璎珞虽然武功不错,可性子却单纯的很。她并不是一开始就留在原主身边的宫女,而是在陈国国君应下夏国求亲之事之后,才被左将军送到了原主的身边。为的就是保护原主的安全。只是在原本的结局中,璎珞很早便被害死了。有些时候,武功在这座深宫里并不能很好的活下来,反而是哪些看似柔弱美丽的女人,才是这深宫之中最后的赢家。想到在梦境里,月嫆看着原主的眼神,曾被深埋的恶意显得格外清晰。虽然陈汝心从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月嫆,可却不曾想到这女人的另一面。陈汝心正兀自沉思着,门外,周朝卿走了进来。周朝卿跪在她的身前,将温手帕拧干,然后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的手。那种感觉,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拂过心尖。痒痒的、麻麻的,陈汝心手指微微蜷缩,一时间忘了让他不要跪着。“太子妃娘娘,可是奴才力道重了?”听到声音,陈汝心抬起头,看向周朝卿,然后又低下头看着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没有。”陈汝心说着,将自己的掌心在他面前摊开。周朝卿被她的举动一怔,他已经擦拭过了。见他不动,陈汝心不由出声问道:“怎么了?”周朝卿将她的手心再擦拭了一遍,一边道:“太子妃娘娘体虚,日后需多服用温补之物。”“嗯。”陈汝心点点头,“听你的。”“太子妃娘娘折煞奴才了……”“我是认真的。”陈汝心稍稍坐正了身体,将还跪在地上的他扶起,对上他如墨色般晕染的双眸,陈汝心放松了许多,“往后莫要动不动便跪下,或许这么说在你听来有些唐突,可我总觉得我该是见过你的,你给了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不想,陈汝心这番看似不经意的话,却在周朝卿心中莫名地泛起了一层涟漪。陈汝心一只手没能扶动他,便微微倾身双手去扶他。与此同时,周朝卿自己起来了,而陈汝心却因为身体的惯性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周朝卿就这样被她压在了身下,他也有着怔住,俩人四目交接,时间仿佛凝滞了,画面也被被定格了。然而,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多人的脚步声。接着,响起了太监尖细悠长的声音:“太子驾到——”第110章然而,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多人的脚步声。接着,响起了太监尖细悠长的声音:“太子驾到——”陈汝心瞬的回过神来,忙从他身上起来,却被衣带绊倒再一次倒在周朝卿身上。唇上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为之一颤,陈汝心顾不得去看他的表情,敛下心绪从地上站起身,身上衣摆因为方才的动作有些皱起。这时,不知什么站起身的周朝卿头微垂,俯身将她身上的衣裳重新理了一遍。而夏侯斐然便在这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俩个小太监。周朝卿退至她的身后,跪下行礼。陈汝心走上前,微微福身:“臣妾见过太子殿下。”淡淡的酒味袭来,对越走越近的男人,陈汝心不经意间蹙起了眉。“听闻近来太子妃过得不错。”夏侯斐然站在她的面前,看着这个自己当初为了讨父皇欢心的女人,可自从娶了她以后,自己事事不顺,昨日还因为先前赈灾一事出了纰漏而被父王责罚。不仅如此,不过与二哥喝了点酒,回来的路上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地落入冰冷的湖中。那时候,他意识分明是清醒的,可头却恰好磕在了石壁上。流血不说,却因着父皇一句话让他这几日只能憋在东宫养伤,实则是让他好好反省几日,可这不正好合了三哥的心意?!越想,夏侯斐然心中不由戾气横生。特别是在看到这个摆着一张死人脸的女人,夏侯斐然心中涌上一阵说不上的厌恶。他冷着脸色,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朝卿,道:“你们都下去,到殿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是。”几人退下。唯有周朝卿走到门口的时候稍稍顿了顿,却没有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陈汝心的视线内。室内只剩下陈汝心与夏侯斐然俩人。陈汝心淡淡地看着他,夏侯斐然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没有了先前那种意气风发的不可一世,像是过得很不顺的样子。“太子殿下,不知来我泰和殿有何事?”“你是我的太子妃,孤来找你,还需何理由吗?”夏侯斐然酒劲上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完全没有掌控好力道,让陈汝心不由皱了皱眉。“你很不情愿让孤碰?”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