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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唐海黎脖子后。☆、孰是非她和姜蒙楽都站在墓碑前,但并不是相对而站,他并不能看见她身后有人,发现时,那脏兮兮的女人已经逼近了,出声提醒也为时已晚。若说姜蒙楽是因为在墓碑面前所以无心关注其他,导致洞察力比平常弱上许多。而唐海黎,是绝不可能没有发现有人想刺杀她的。不出声自然是原因的,她现在用的是左篱的身份,左篱不会武功,就算她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也不能表现出来。何况,这从背后偷袭她的人甚至她都能猜到是上合眉,又有何可惧。上合眉恶狠狠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唐合!!枉我敬你信你多年,告诉我,我的两个孩子到底在哪儿?!”语气狂妄猖獗,而蛮不讲理,颇有一种若是不告诉她答案就拼个鱼死网破的意思。唐海黎听见“唐合”两字,心底咯噔一下,但表面还是极为冷静,缓缓出声道:“这位女侠你认错人了,我是唐合的好友,左篱。”都说女子的第六感是很强的,况且唐海黎一身白衣,确实跟她原来的背影没什么分别,上合眉这样喊也是情理之中。姜蒙楽目光在她俩身上来回闪动,眯起眼来,似乎在考虑和怀疑些什么。片刻后,他朝后面的人道:“上合皇后?”上合眉不解面前这人为何会知道她的身份,毕竟知道她的人不多,故国已亡,认得她的基本不会是朋友。遂瞪眼回问:“你认识我?!”“姜襄。”姜蒙楽怕她记不起来,又加了句:“龛影的三皇子。”上合眉上下打量一番后,“呵”了一声,听不出是蔑笑还是欣喜,“有印象,变化挺大。怪不得我都这副样子了,还能认出我。”此时她一身淡蓝的布衣都快全部脏成了黑色,头发凌乱,脸上还残留着些黑灰,除去她高傲的表情和手里拿着的剑,和街头乞讨的人实在没什么区别。姜蒙楽道:“是啊,我还记得当年您待我们兄弟三人都很好,视为己出,是个德才兼备温良贤淑的好皇后。说是母仪天下也不未过。”闻言,上合眉脸上显得有些伤怀,唉道:“当年是当年了,龛影早就没了,要什么皇后呢。”虽然整个人看着怀着旧伤,满脸哀苦,但手中的剑却是一分不移,稳稳地抵在唐海黎脖子后。“您先把剑放下,这应当不是您要找的人。”姜蒙楽觉得他哪怕是真很讨厌左篱,这人也还是他手下的客卿,好歹是先生的旧友,也不该受此惊扰。“我记得他的样子,不会弄错的。”上合眉激动道。“可他现在脸都遮住的,您怎么能确定就是她呢?”姜蒙楽是不信的,上合眉跟先生能有过多少接触,而他可是常年伴在先生身边,若真是先生,怎可能认不出。先生已经死了,有最衷心的副将亲眼看着,亲手埋葬,有先生的亲笔遗书…可他还是想抱着试试的心理,不愿意相信先生真的去了,于是朝唐海黎道:“所以,还请左客卿——把面纱取下来,一证清白。”唐海黎道:“将军是不信先生吗,她会骗你吗?先生的墓就在你面前,真让人心寒。”不等姜蒙楽反驳,接着道:“这位女侠,凡事有理有据,合儿是满头白发,而我一丝白发都没有。你又说你认识她,那么声音你就分辨不出来吗?”身后的上合眉陷入了一刻疑惑,这才意识到旁边有个墓碑,上面刻着“竹安先生唐合之墓”的字,但转而就怒道:“你且将垂纱收起,面纱取下来,一看便知。”唐海黎看向姜蒙楽,投去求助的眼神,他却生硬道:“一看便知。”无奈,她叹气伸手撩起了长长的斗笠垂纱,右手摸到耳边的面纱勾,轻轻取了下来。将整张脸都完完全全露了出来。柳叶弯眉自带笑意,杏眼秋水无尘,清纯俏丽,樱桃小嘴薄如线,整个面容极为娇小,绝不是男子面孔。更不是他们记忆中的唐海黎的脸。姜蒙楽舌桥不下,愣了半晌。上合眉也提着剑走到了她正面,看清了她的面容,“竟是个女的?”唐海黎哀道:“哎哟,我就知道把这面纱放下来就要被当成女子!女侠你听声音啊,我确实是个男子!”心道: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撒泼打滚,大致以后都可以统统来一套。片刻,两人才恢复平静,意识到,眼前这人是有喉结的。虽然身量不大,面容可人,但声音和喉结不能骗人,确实是个男子。上合眉放下了剑,走到墓碑面前,“唐合,你也有今天。你出来。”姜蒙楽将手横在上合眉身前,“您尊重下先生,他已经去了。”上合眉道:“我要她还我儿子!”喊完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对,那个荔枝呢?唐合的侍女去哪儿了?”姜蒙楽看她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无心与她纠缠,冷言道:“不知所踪。”“那你有没有派人去找过?!”“无心探查。”上合眉发完疯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瘫坐在墓碑前,“唐合其实也帮了我不少,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他还没把我孩子在哪儿告诉我呢。”姜蒙楽道:“既然你与她常有联系,为何没有提前通知你孟泷要灭?”上合眉恶狠狠道:“所以我恨他!”唐海黎这下忍不下去了,也走到墓碑跟前,低头看毫无坐姿可言的上合眉,“你恨他?她帮了你那么多,到头来,你却要恨他吗?就因为他死了,许多事情来不及安排,再也帮不了你,所以你就要恨他?”上合眉越激动说话越离谱,“他让荔枝把我孩子藏起来,也没有问过我孩子的意见!”语气咄咄逼人。唐海黎道:“当时的情况,那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你没有拒绝。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你的孩子活下去。合儿跟我说过,那时你已经被冠上了通jian的罪名,如何?帮你把孩子藏起来已是仁至义尽!”姜蒙楽也帮忙道:“你的孩子才多大,有喜怒哀乐,但觉得没有大人的权力意识,他们不会知道自己有选择的权力,又何须询问?”上合眉咬牙,“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根本就不懂一个做母亲的心!”姜蒙楽摇头,“闹剧。出来这一趟真是让人不舒心,回去了,左客卿。”唐海黎应了声“是”,看着姜蒙楽弯腰一样一样拾起地上的物件,本想帮忙捡,但想起被方才被吼了,就算了。待他把所有物件抱在怀中,往远处的马车走去,她也跟上前去。秋风瑟瑟,林里的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唐海黎顺手戴上了面纱,将斗笠上的垂纱也放了下来。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心道:“幸好自己够谨慎,多贴了块假皮。”突然狂风大作,衣角都被扬到了腰间。秋天本来大多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