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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七八两银子,一个月光租金就是二三十两,加上伙食的话还要更贵。而悠然这里最大的院子一个月租金虽然要二十两,但是挤挤的话,四五个同乡挤挤是不成问题的。虽说举人的财政状况比起秀才来定要好上许多,但是除非祖业丰厚,要不然手头大多都不宽裕。毕竟大老远的从外地赶来,最少要住两三个月,除了吃住,同窗间要一起吃顿酒席互相交流一下经验吧?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得买上几本老家没有的书籍吧?各地风俗不同,参加文会诗会什么的总得做两身京城流行的服饰吧?若是囊中有些余钱,也得买些京城特产什么的给家人带回去吧。再加上来回路费,这一算,就是京城附近的举人参加一回会试至少也要二百两银子打底。那些路远的,怕是光路费也不止这个数吧?第二百三十章开业大吉因此虽然悠然这个院子离贡院那边稍远一些,但是因着价格公道,所以到最后也是住的满满的。春闱结束后,虽然有些退房的,但是没用多久又重新住满了。有那预备留在京城等下一科春闱的,听人说起后便搬到这边来了,毕竟这地方租金要便宜三分之一。再加上悠然还推出了一项优惠政策,原先两个店铺刚开张,东西都是九折出售的,而悠然则规定凡是租院子的学子到自己家的书肆买东西在这基础上一律再打九折,到绸缎铺子买东西则打八折。如此一来,虽然利润薄了,但是薄利多销之下,生意也很是兴隆。这不,三个多月下来,悠然看了看这几个铺子的盈利也很是吃了一惊,不过一个季度而已,竟然一下子挣了将近四千两银子。她原先估摸着这书肆第一年能勉强支撑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是赚钱最多的,最多的二月份竟然有一千五百两银子的利润。不过一月份和三月份加起来都没有这个数,每个月也就五六百两,即使是这样,悠然也觉得比自己想的要多的多了。这几个铺子悠然没有交给外人,直接交给了舅家的二表哥杨律,杨律虽然考了个秀才的功名,但是考了两次院试都失败后死活不再考了,只说自己不是那块料。大舅也知道这个二儿子虽然机灵但是耐性不及长子,便随他去了。正好过了年他来京城拜会自己的姑姑一家,预备寻摸点事情做。悠然那头也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妥当人帮自己照看这几个铺子,正遇上二表哥杨律要找活计,两下里一说和,杨律便做了这两个铺子和院子的总管。因着是自家兄妹,没有那么多避讳的,悠然便直接问道:“二哥,你没框我吧,就这么一间书铺一个月就能挣这么些银子?我算过了若是打完折扣,那些书籍什么的可就赚不了什么钱了。”杨律微微一笑:“表妹怎么忘了,咱那又不是只卖书籍,不是还有笔墨纸砚吗?那个才是生钱的大头!尤其是好的砚台和石墨。我自己参加过科举还不知道吗?便是平日里再简朴,为了考试时更顺当也会狠下心来买支好笔和一块好墨的。一块上好的松烟墨,进价不过一两六钱银子,咱们日常卖六两,打完折还能卖四两八钱,净赚三两多。再好一些的徽墨赚的更多,一块就是近十两的利润。那些举人又不傻,听说咱家东西便宜,好些从大老远来买的。而且一买就是四五块的大有人在,便是自己用不了送人也是极好的。春闱之前那大半个月咱们铺子一天就能能卖几十块石墨,那就是一二百两银子的利润啊。还有那湖笔,一两银子一支的卖的最多,一支笔就是打完折扣也有两钱的利润,这东西虽然利润薄些,可是卖的更多,哪个考生不预备个两三支笔以防万一?最多的一天光这个就卖了四百多支。不过这也是托了春闱的便宜,到了四月里,就没这么些利润了,我估摸着一个月百十两银子顶天了。”如此,再加上绸缎铺子的收益和后头的租金,有这么些收入倒也合理。悠然点头道:“要我说这么些钱就不错了,原先也就是预备挣个脂粉钱罢了。倒是我看这绸缎铺子的收益比我想象中的差的多了。”她原先估摸着绸缎铺子才是挣钱的大头,每个月怎么也要挣二三百两银子来着,没想到三个月下来一共就赚了五百两银子,倒也不是很少,但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差那么一些。毕竟,春闱时候多少人啊,到了平日,怕是连这个利润的一半也没有。杨律说:“咱们这铺子又没有多大,每个月赚这些钱就不错了。再者我觉得这绸缎铺子还是开的急了些,料子什么的预备的不是那么充分,另外虽说这一块住的多是些学子什么的,但是铺子里头也要进些便宜点的棉布之类的。毕竟这些举人老爷平日不出门会客的时候也多是穿棉布衣裳的,还有他们身边的小厮杂役什么的,这些人可不能穿绸缎。”悠然笑笑:“表哥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只是表哥也知道这些绸缎都是从王妃娘娘的铺子里进过来的,是不好随意更换的,只是娘娘的铺子里可没有普通的细棉布。就是有松江布一类的,倒比一般的绸缎还要贵。不知道表哥认不认识做棉布生意的?”杨律摇摇头:“这个倒还真没有认识的。”正说话间,沈泽从衙门里回来了。见了杨律连忙笑道:“原来是舅兄过来了,正好,旁人送了我两只刚打下来的狍子,我让厨下整治了。待会再让人把安哥儿请来,今晚咱们郎舅几个好生喝几杯,怎么样?”闻言杨律笑着说:“那感情好,自来了京里,没怎么有机会去山上打猎,倒真是有些馋这些野味了。”沈泽看到桌上的账本笑道:“呦,在盘账呢?怎么样?这几个月正式春闱,该是挣得不少吧?挣了多少银子?”悠然笑着伸出三个手指头,沈泽笑:“三百两啊?也不少了,够你做衣裳的。”一听这话,杨律嘴里的茶好悬没喷出来。自己这个表妹婿,当真是,让人无法言说……悠然嗔笑着拍了他一下,又拿账本给他看:“你看清楚了,是三千多两,不是三百两。”看了这个数字,便是沈泽也觉得有些吃惊,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么厚的利润可真是不薄了。不过想到春闱三年才有一次,也就释怀了。直笑道:“确实是不少,我原先生怕你赔了银子后哭鼻子,都预备好了给你填窟窿了,没想到一下子挣了这么多,娘子当真是理财有方。”当着表哥的面,悠然不好作怪,只白了他一眼,笑说:“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看看。”于是悠然又吩咐下人套车去将杨律的妻子许氏和两个孩子接过来,又让厨房多备些酒菜,又打发人去请玉莲母女,一时间忙的是脚不沾地。沈泽的话倒不是玩笑,当时沈泽见她买了这么块地,虽然觉得赚钱的机会不大,但是统共三四千两银子罢了,又是她自己的私房,便忍住了没有说话。后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