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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怜了,若在平日里隆德帝说不定就被她给说动了。可是今日这日偏偏牵扯到了乐安,这个明明是他最疼爱却不能相认的女儿。若是换了旁人胆敢欺负乐安,隆德帝一定会要了他的脑袋。听了冯妃的哭诉,隆德帝不耐的说道:“行了,朕瞧着养出冯恩这样的不肖子来,才是你父母最没脸地事。不过是个庶妃的弟弟,就敢到处以‘国舅爷’自居,你们冯家真是好家风!就是皇后的娘家也从来没有这样横行霸道过,定安伯府真真是好样的!啊!你也不用在这里狡辩,三品大员家里的东西都敢强扣,你娘家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朕瞧着乐安还是太过仁慈了些,像你弟弟这样的纨绔,就该当场杖毙才对。你还有脸替他求情,还要让太医给他医治!他是哪个牌坊上的人?不过是一介白身,也敢劳动太医?”此时,乾元殿外头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怒气冲冲的走在前头,另一个年长些的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低声劝慰前头那人。还伸手去拉他,谁知前头那个年轻一些的竟毫不领情,一下子就将后头那人的手甩开了。甩着袖子就想往大殿里闯,最终还是被门口的太监给拦了一下:“六皇子殿下请留步,皇上正在和两位娘娘说话,请容奴才先通报一声。”原来这人正是六皇子,他听说了舅舅被打的事之后,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当下就跑去内务府要人。梁王自然不肯轻易将人交给他,只说这事定要回报过父皇之后才好决断,三言两语的就堵得他哑口无言。六皇子无奈之下只得来找父皇做主,恰好梁王也想着过来探探隆德帝的态度,两人便一起过来了。只是六皇子对梁王拒绝他的事情分外不满,一路上即使梁王不住的低声相劝他都没有一副好脸面。殊不知这个样子落在某些人的眼里,就把自己的晋身之路给堵死了一半。少年终究还是年轻,不知不觉的就落入了旁人的套里而不自知啊!悠然并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被冯妃给坑了一把,一场灾祸就这样和她擦肩而过。她把方心素送回家里,看着太医给她诊完脉开了药,又亲眼瞧着方心素把药喝了才动身回家,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沈泽已经回来好一会了,正一手抱着小儿子一边和大儿子说些闲话。见她回来了,爷仨一起露出了笑脸,沈泽轻笑着问:“你去哪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第三百二十六章六皇子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见到亲人之后,悠然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心里特别委屈。听到沈泽的问话,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看着她这个样子,沈泽忙将怀里的孩子往奶娘手上一送,快步上前把她揽在怀里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成?”悠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拿帕子将眼泪擦干,干笑道:“没什么,就是些小事罢了。”房间里的下人们早有眼色的将两个孩子哄着出去了。悠然慢慢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有些不自在的笑笑:“说来也没什么,郡主已然帮我出过气了,只是这心里还有一点点的不舒坦罢了。”沈泽握住她的双手:“都是我没用,不能带给你更高的地位。这个冯三,以往虽有些纨绔的名声,但是也还没有这般跋扈。看来这阵子六皇子的受宠让冯家有些飘飘然了。”悠然缓缓摇头道:“都怪我,若是不弄什么云石屏风就好了。如今白扯出这么些事来,还连累了郡主替我受惊。也不知道宫里头会有什么章程,若是因此事再让冯妃娘娘找郡主的茬,那我岂不是千古罪人了?”闻言沈泽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事又不是你和郡主的错,不管是郡王妃和郡主的车驾,若有人随意冲撞,乱棍打死都不为过的。郡主只是让人打了冯恩二十大板已经是极有分寸了。皇上向来圣明,不会怪罪你们的。至于冯妃,你更加放心就是,宫里的娘娘们怕是巴不得有个理由落落她的气焰,到时候自会有人帮你们对付她的。”这里,沈泽柔声细语的将悠然的不安和抑郁慢慢安抚下来。另一边的乾元殿里此刻却是一派混乱。六皇子本来就在气头上,他这些日子又是经常在乾元殿出入的,自认很有几分体面。这会子见这个太监竟然敢拦着自己,当下怒火中烧,一脚就朝着对方的肚子踢了过去。太监没有丝毫防备,一下就被踹到了地下,当下就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六皇子尤不解气,还想再踹,被梁王和几个小太监合力拦住了。梁王一把握住六皇子的手腕,沉声道:“六弟冷静一下,这里是御前,乾元殿的奴才都是父皇的心腹,不是六弟可以随意打骂的对象。”他虽然想看这个弟弟的笑话,但是也没想到这个老六如此沉不住气,在乾元殿门口就撒起野来。梁王可不能任由他撒野,若不然岂不显得自己这个当皇兄的不知道兄友弟悌,眼见弟弟犯错也不知道规劝?这两句话虽然有些做秀的成分,但是还是赢得了在场的诸位太监的好感。尤其是在狂躁的六皇子的映衬下,梁王殿下愈发显得温和有礼、平易近人。不要小看了这些地位低下的奴才,有的时候他们的力量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隆德帝听到门口的喧哗声,不悦的问:“谁在外头喧哗?”于贵刚才恰好在外头看到了事情经过,心里对蛮横的六皇子也是没有半点好感。他是乾元殿的总管太监,这里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他自然是向着自己人的。当下不着痕迹的给六皇子上了一记眼药:“是梁王殿下和六皇子殿下前来给皇上请安,门口的太监按例拦了一下,惹的六殿下不痛快了。奴才已经劝慰过六皇子了,皇上您瞧是不是把两位殿下请进来?”隆德帝斜着眼问:“老六有什么不痛快的?”于贵干笑了一下,道:“这,奴才哪里知道?许是正好心里不痛快吧?皇上放心,奴才已经申斥过那个不长眼的小太监了。也不瞧瞧对方是谁,就敢随意阻拦。”皇帝摆摆手说道:“行了,少在那打哈哈。朕瞧着这太监做的对,该赏!难不成朕的乾元殿成了菜市场了?是谁想进就能随便进来的?皇子又如何?就是太子在的时候,哪回来不是规规矩矩的等着通传?就小六的排场大?”说完看向冯妃:“当真是外甥随舅,朕好好的一个皇子就被你和你的娘家人给教的如此跋扈。”冯妃连忙跪下请罪道:“是臣妾教子无方,请皇上赎罪。”她忘了提前叮嘱好自己的儿子,这孩子向来是个急性子,再被小人挑唆一番,竟然在御前就这样无礼,真是令人担忧。此时她也顾不得旁的了,只希望这事万不要扯到自己儿子身上才好。隆德帝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喊起,接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