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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人身份的每月足有十两银子的束脩呢,每日还包一顿中饭,另外每月分配给各先生一定数量的笔墨纸砚。这样好的条件,秀云自然是愿意的,忙不迭的应道:“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当然愿意了!”悠然笑道:“你也别急着点头,妹夫好歹是举人先生呢,你们家里也不是没有进项,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秀云呵呵一笑:“表姐放心好了,我家那个也不是那等酸腐的,这事他还跟我提过呢。只是原先听二哥说学里不缺先生,我们便没有言语,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却之不恭了。”听到这话,悠然便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蒙学那边的事务都是二表哥总揽,明日你让妹夫去找二表哥详谈好了。”闻言,秀云连忙点头应下了。她在心里估算着,每个月十两银子虽然数目不大,但是足够家里每个月的粮油开支了。京城虽然物价高,但是绣活卖的价格也好,她在乡下卖五两银子的小插屏,在这里能卖到八九两。这样加上她每个月的绣活收入,这些钱就足够家里的日常开销,老家那边的地租就能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以后儿子读书识字、女儿攒嫁妆等等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回家后,秀云将这事和相公说了,冯泉笑道:“我这两日正想着找个营生做做呢,京城大居不易,总不能这样坐吃山空的。可巧,就有了这样好的差事。多亏了表姐不嫌咱们是穷亲戚,肯帮衬咱们。”秀云嗔他一眼:“也不瞧瞧是谁的表姐你以为谁都和你舅家那位表姐似得,不过是嫁了个芝麻小官,眼睛就长到天上去了!我家这位表姐,如今这样富贵,也从不乱摆架子的,反而处处帮衬我们。药知道我和表姐虽然自小不是一处长大的,有些事即使她不做,咱们也不能抱怨什么,可是她总是那样细心周到,处处都想在咱们前头。有这样一位表姐,总是我这辈子的福气!”冯泉跟着凑趣道:“我娶了你,这不就跟着有福气了!”悠然不知道秀云两口子对她的评价,她这会子正在看一份朝廷邸报。上面有一条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朝廷意欲重开前些年因临江王叛乱和罗刹国进犯而关掉的广宁郡榷场。如今正着令当地官员查看当地情形。沈湉的海贸生意被掐,这件事岂不正是一个新的商机?虽说按照悠然的本心,她是不愿意牵扯到这些夺嫡之类的浪潮中去的,但是有些事她不能不做。这个时候若是她不能尽些自己的心力,将来等到人家直达青云了,自己又凭什么坐享荣华?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总要想想孩子们的将来啊。想到这里,悠然未做任何迟疑,径直去了王府求见了沈湉,并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听了她的话,沈湉倒是觉得有些意外沈湉挑眉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我那堂哥的意思?”悠然笑道:“既然是我来说的,自然是我的一点拙见。即使娘娘不看在眼里,能帮娘娘开拓一下思路,就是我的心意了。”沈湉拿起那份邸报,轻笑道:“你这心意确实送的及时,想来那事你也知道了?看来还是娘家人知道心疼我,肯这样不遗余力的帮衬我。”悠然连忙回道:“娘娘不要误会,那事不是相公提起来的,是我猜到了一些,相公怕我往外头打听再弄出什么波浪,才告诉我的。”沈湉笑道:“你也不是什么外人,倒不是特意瞒你,只是觉得这些事你不知道也省的跟着挂心。”这话倒是沈湉的心里话,海贸那事连悠然的娘家兄弟也掺和在里头,所以她还真不是特意瞒着悠然的。只是悠然今日这番表现真的是让沈湉刮目相看,以往她只觉得悠然有些小聪慧,却没曾想到她的眼界这样宽。等闲的贵妇眼里也就是眼前的那一亩三分地,除了自家内宅,最多也就是交际圈子里的那些人情世事。这是她第一次遇到除了自己还会翻看朝廷邸报的内宅妇人!唉,好不容易把家里的小祖宗哄睡了,写完这一章却是这个点了。我真是欲哭无泪啊!今天,不,昨天欠的我今天一定给大家补上哈!今天预备更一万字,打死我也会写出来的!第三百三十五章计策沈湉亲自执壶给悠然的茶杯续上茶水:“你的想法倒是与我有些不谋而合,说实话去年冬天,我收到表妹送来的几箱子上等皮料时,就有这方面的想头。只是那个时候海贸生意还算稳妥,我精力有限,一时半会的又抽调不出人手,因此便放到一边去了。邸报没出的时候,我就已经着人去广宁郡查看当地货物了。那边虽然寒冷偏僻了一些,但是产的红参和皮毛都是上等的好东西。”瞧瞧,怪不得人家的志向那么广大呢,原来心里早有打算。只不过两世为人,悠然怎么着也得有点子远见才是。听了沈湉的话,她也不觉得沮丧,只是笑着说道:“娘娘的远见自然不是我等可以揣摩的,不过除了广宁郡那边的土产,娘娘就没想过旁的东西?”这回沈湉来了兴致:“奥,你说的是什么?”悠然定定的说道:“地皮啊!原先的榷场曾经经历过几场战斗又荒废了这么些年,想来如今繁华不了哪去。且那样的边疆地界,地价一定极为便宜。但是朝廷重开榷场的消息若是传开去地价怕就要升上好几倍了。娘娘何不趁此时机购下附近的一块地皮来,到了时机成熟之日只消一转手,就是几倍的利益。”沈湉眉心微动:“这倒也是个路子,只是左不过是一锤子买卖,利润总是有限。”悠然笑道:“想要长久的利益也好办,娘娘自己留下一块地皮,盖成商铺,到时候往外一租利润不就长久下去了?若是想挣得再多一些,娘娘不妨让人在那块盖些高档的酒楼客栈。只要那边的榷场一开,不光是京城这边,就是南边专做海贸的那几家大皇商家里怕是也要去那头采买红参、貂皮等物。这些商人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行商辛苦,到了榷场见到有那样的繁华去处,哪有不动心的?”沈湉沉思了一会,然后叹道:“你说的倒是颇为容易,只是这样的去处总要有个后台支撑着才好。只是眼下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是不能出这个头的。我好不容易从海贸上得了几分利益,如今却被人给劫走了。弱势旁人倒罢了,偏偏那人是我家王爷,我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连一句牢sao都不能说。要不然让人知道我暗中经手这么大的生意,我这个梁王妃怕是要做到头了!”这就是失了那么大的生意而沈湉却只能认栽的缘由。若是此事真抖落出来,怕是头一个饶不了她的就是梁王。你一个王妃做些绸缎、玻璃之类的生意还能说是挣些脂粉钱,可若是把手都伸到海贸上头,就有些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