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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没有了。傅悦的故事,也结束了。——“这便是我所有的故事了。”“凄凉、荒芜、寸草不生。”作者有话要说: “但遇见你后,我的故事有了续集。”“温暖、鲜活、生机勃勃。”*写这两章的时候哭成狗,有点感触。我想让傅悦经历过苦难,最后只剩下甜。愿屏幕前的你们,不必历经苦难,人生中只有甜。明天悦宝和骁爷就要在一起啦!明早八点见!第43章给你机会后来的后来,陈程将陈糯的遗书交给了傅悦。那天是傍晚时分,很冷,下着雪。陈程一身墨色风衣,将淡色遗书递给傅悦,面上没什么表情。他说,“傅悦,我本来不想给你的。”“糯糯的遗书会让你解脱,可我不想。”傅悦垂眸,长睫落了白雪,簌簌落下。她接过那素白信封,没有应声。傅悦深知自己背负了一条性命,陈糯因她而死,她已经没什么好解脱,即便陈糯在遗书中责备她,她也心甘情愿的受着。“悦姐。”陈程蓦地出声唤她,语气极淡,却嘲讽不已,似乎是在提醒什么,“你好自为之。”落下一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傅悦抿唇,眸光微颤,指尖挑开了信封,将那信纸拎了出来,缓缓展开。信纸边角印着些许碎花,傅悦记得,这事自己送给陈糯的生日礼物。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自己送出去的礼物。傅悦心情有些复杂,见信纸上只有寥寥数语——“悦悦,是我没能承受住压力,不怪你哦。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我都已经成为你的软肋啦,这件事因我而起,那也由我结束吧。悦悦,如果好人与恶徒对你来说并无区别,那么,就做个好人吧。好好活着,拜托你。”凛冽的风撞了她满怀,冷意钻进了人的骨子里,复自胸腔升起,不急不慢地蔓延开来,顺着血液凝上指尖。信纸被风吹刮得掀起了那碎花边角,边角处有磨损,此时被风一吹,竟生生裂了口子。傅悦指尖微颤,鼻子泛着酸楚,视野开始模糊不清。好好活着。拜托你。这便是陈糯此生,最后一个请求了。这小姑娘就算是离开了,也温柔得一塌糊涂啊,她知道傅悦失去了希望与方向,知道傅悦现在几乎已经行到山穷水尽之处。昏黄路灯亮起,太阳彻底落下了。陈糯的一生,画上了句号。傅悦低下头,泪珠断了线般砸在信纸上,沾湿了那清秀字迹,缓缓晕染开来。她蹙紧了眉,紧抿着唇,哭得悄无声息,连喑哑都无,却是最竭斯底里的一次。那天,傅悦在路口站了一晚上。次日太阳初升之时,有人将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她肩头,她岿然不动,眼神空洞,整个人憔悴又无助。傅淑媛从未见过傅悦这般模样,她心疼地红了眼眶,最终只是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一字一句道——“傅悦,我们回家了。”苏若听闻此事后,迅速回国将事情压了下去,给傅悦办理了退学,又给了校方足够的封口费。紧接着,傅悦被送去心理治疗,整整一个月被关在屋中,她刚开始会有求死的欲望,但当她发现房间里连笔都沦为危险物后,她便放弃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吃药和疏导并用,傅悦终于能够重新开口说话,开始有了情绪,逐渐恢复常态。在傅淑媛强烈要求下,苏若终于同意让傅悦转到南高,却在傅淑媛离开后,对傅悦说:“傅悦,你要给我一个承诺。”彼时傅悦身着宽大病号服,靠着窗边出神,闻声看向她,眸中空荡荡的,“你要什么承诺?”苏若好强了半辈子,没什么特别失败的事,也没为什么红过眼。而当她看见自己的孩子这副样子面对自己,苏若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她轻捏了捏鼻子,哑着声音几近乞求:“傅悦,mama不想失去你。”“我不会死的。”傅悦轻笑,面上没什么情绪,“好好活着,收敛锋芒,我答应你。”此后,傅淑媛带着傅悦去了A市,办理好手续后,她们便一同去旅游。傅悦终于开始有了笑容,眸中恢复光彩,傅淑媛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傅悦想,也许从那时候,她就感受不到快乐吧。不过都没关系,别人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她就开心好了,那午夜梦回的噩梦与绝望,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够。冰箱中的酒,脖颈侧的疤,与回忆有关的照片,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够了。好好活着,她会尽量。*“后来,我就来到了南高。”傅悦说着,摆弄几下相框,无奈轻笑:“然后又遇上了你这缠人的家伙。”她这十几年来,一路阴暗清冷,只被照亮过两次,皆因中途出现了喜欢追着她不放的人。前者她刚准备放下,后者却让她控制不住地依赖。“我喜欢谁就缠着谁,这辈子都甩不掉的那种。”祁南骁长眉轻挑,虽这么说着,眸中却是温柔。傅悦摇摇头,略微后仰靠上沙发,轻声道:“我时冷时热,喜怒无常,这么古怪一个人,你总会离开的。”祁南骁闻言,侧首看向她,眸光微动,面上没什么特殊情绪。半晌他开口,含着若无其事的笑,“你该尝试去接纳别人,让别人能走进你的世界,而不是还没开始就先否定。”一语中的。傅悦微怔,她看向祁南骁,二人四目相对,她望见他眸中坦坦荡荡,似乎已经看透了她心底所畏。她愣了愣,“我……”“能有重提过去的勇气,你已经做得很棒了。”祁南骁收回视线,对她道:“给自己点自信,重新活一次,我陪着你。”傅悦一个没忍住,“那你呢?”祁南骁顿了顿,没立刻应声,只沉了眸色,陷入沉默。傅悦知道,祁南骁也有过去。他的过去,她未曾了解,却也有些……不敢了解。“我?”祁南骁摸了摸衣兜中的烟盒,自嘲地笑了笑,“佛都不渡我,怕是没这重新活过的资格了。”祁南骁的自嘲是发自内心的,傅悦透过他双眸能清清楚楚看出来。她默了默,突然开口:“祁南骁,你本性不坏,你自己知道的,但你偏将自己往罪业深重的路上逼。”“知道啊。”他撑着下颏,神色清浅,“但悔改已晚,不如干脆自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