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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什么?”,反应过来后,我问他。“什么时候,也有一个自己的归属”我笑,很不服气的样子看着他,“余逸,你不能自己不自由了就想坑友啊?那个坑,我可不入”上次在飞机上的时候,听见他提起过他的女友,但从来没见过,似乎他所谓的女朋友就像一个迷一样存在。上次短暂的谈话,他没有过多的透露些什么?只是说父母年纪大了,难免催得急,所以遇见了一个跟自己有相同情形的人,就干脆在一起了。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我听得出,他话语里含着一丝别样的情绪,我说不出来是什么,也不好去猜测。从来,余逸在我眼中即使很多时候都是嬉皮笑脸的,或者,这只能说是以前的他,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现在已经不这样了,现在的他变了,安静?或者说沉着,但是不管他怎么变,在我心中,他都是一个目标很明确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从来不会把时间花在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人或事身上。所以,即使他话语里说得如此轻松,但我知道,他选择这个女孩,即使不是出于爱,也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不单单只是为了应付父母的逼婚。至于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我们这些身边的人,从来不知道,我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上次在雅束门口遇见的时候,他手中还拿着手机,而通话还在进行着,里面的女声很平淡,声音一个调,没有高低起伏,或者说,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太小了,又有一段距离,我还来不及听仔细,余逸便匆匆结束了电话。“我是说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况且……”况且什么?他没有一次性说完,留我站在那里猜了很久,余逸越来越奇怪了,说话变得说一半,留一半让我猜。但我终究还是没有猜出来他后面想说什么?我想我们还是有不了解对方的地方,就比如说现在,他不继续说完,我便猜不出来。但我没有问他,况且什么,我怕我会从他口中听到什么比较沉重的话题,所以,我便趁着停顿,转了一个弯,“她今天没和你来吗?”,其实余逸和舒扬认识,只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我问这句话,单纯只是想找个话题,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结果,况且,我知道,没有来。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也在婚礼现场,而且还和新郎认识,我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或者说,上海真的不大。“她来了,听她说她跟新郎是大学同学,不过现在估计已经回去了”,余逸随即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点头。在心里想,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感觉来无影去无踪,竟对她又多了几分好奇。我们走出酒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的样子了,这个点对繁华的上海来说还不算晚,但由于冬天黑得早,所以,走在酒店外面,吹着冷风,总有一种半夜起来逛街的恍惚感。余逸正准备过去开车,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瘦高瘦高的女子,怎么说呢?看到她的第一眼,竟让我想到了陆小曼,但她没有陆小曼那么明艳的笑容,她在笑,但是笑容淡淡的,有一丝沧桑藏在眼睛里面却又不明显。这个女人,究竟也经历过了什么?给人一种陈旧的美感。她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迎着上海街头吹来的冷风,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上海冬天吹来的风,有一丝无情,怎么忍心吹在这么一张瘦弱的脸上。不说楚楚可怜吧,但确实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余逸和我同一时刻扭过头去看着一步一步正不慌不忙的走近我们的人,余逸显得很诧异,他说,“怎么还没回去?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以为你早回去了”看来,他还是挺了解她的。她终于走到我们面前了,看了我一眼,很有礼貌地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将视线转到了余逸身上,“我想还是打声招呼再走”她只是淡淡的说着,就像她的笑容一样淡,说不出来为什么,我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感觉很好,如果将她比喻成一种花,我想她应该是玉兰花,有着亭亭玉立的身姿和善良的心灵。我将肩上挎着的包换了一边,打算穿过马路坐地铁回去。但既然见到了,临走之前,还是应该正式地打一招呼,我说,“你好,我是余逸的朋友,想必你就是他那位传说中的女友吧?”她笑笑,将目光短暂的避开我看向余逸,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点什么?但余逸面色平淡,什么也没有。她再次看着我,脸上依然是那抹淡淡的笑容,就像雨后天边的彩虹一样美丽。“你是夏轻浅吧,他经常提起你”我在心里想,经常提起我,他们有经常在聊我吗?三个人,住在不同方向,我想最应该独自一人回去的应该是我,可正当我打算开口说我先走了的时候,前面的女子已经向后退了几步,她说,“我还有几个大学同学在那边,余逸,你先送你朋友回去吧”说完,她又像刚刚突然出现那样,又突然消失了。她离开以后,我就这么看着余逸,半天没有说话,余逸看着我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收紧了眉,“你要说什么?”“我算是知道,你甘愿放弃你所谓的自由,原来是有原因的,这么好的女子,我看了也喜欢”,我说。他边走边笑,“你知道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莫名的一酸,很多年以前,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中,我也这样对着我哥夸他女朋友,当然不是他现在的老婆,那时候,我哥也这样回答我,“你知道什么”,那时候,我哥的脸上还有宠溺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余逸给我一种哥哥的感觉,可我们明明差不多大。他走出去了很远,回头见我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于是又折回来,“怎么了?”“没”,我说。坐上车,我翻出手机的时候,有很多通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人,然后是短信,顾亦望说,“上海冷不冷,巴黎现在好冷”我回了几个字,才看了一会儿,头就有些晕,刚刚喝了点酒,我知道自己很不胜酒力,但是今天是我最好朋友的婚礼,我开心。余逸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来看我,窗外灯光闪现,车内一片宁静,红绿灯的交叉口,余逸停下车,手搭在方向盘上问我,“你们见面了吧?”我随手按了一下手机,黑屏了,“见面?和谁?”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见面了吧?这里面的你们是指?“顾亦望”,绿灯亮起来,余逸轻轻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继续向前行驶。三个字在嘈杂的上海街头,夹着汽车的声音慢慢地被夜色吞没了。余逸将我送到了小区门口,正当我打算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