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祸水美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7

    什么可担心的了,至于以后她能不能生,那是老天爷的事。

至于他是不是要和别的女人生,呵,那是他的事,她管不了。

再说,他的话一点儿都没错,他们注定要老去,注定要离开尘世,至于大周朝能不能千秋万代,关她什么事?

是不是她的儿子登基称帝,又有什么关系?谁能保证他做了皇帝就一定开心?谁能保证他做了皇帝就能平顺安康?

既然凡事都带着不确定性,她又何必拘泥?

就这样吧。

她也不必杞人忧天,只管过好当下就是了。

太医过来重新给何满把脉。

何满的毒已经解了,脉像也十分强健,太医顶着赵桐阴沉如晦的脸色,也没敢说胎儿有损的话。

他收回手,回道:“太子妃身体底子好,如今毒素清除,于日后无恙。”

赵桐道:“那孩子呢?”

“呃……”这太医不敢往坏了的情形说,可如果不说,纸包不住火,真等太子妃把孩子生下来,万一有残疾,自己还是个活剐的命啊。

太医走投无路,扑通一声跪下,磕头求饶:“殿下,臣无能,请殿下另请高明。”

赵桐并没为难他,毕竟他不是何满,对这个孩子没那么多侥幸,人人都不喜欢这个万一,可万一却往往发生,他不能妇人之仁,报着“万一”的想法,那是对自己,对这个子,对何满的不负责任。

因此赵桐也没犹豫的道:“开药吧。”

太医不明所以:“殿下?开,开什么药?”安胎药?用不着吧?太子妃脉像甚好,不用安啊。

赵桐低沉的道:“别在银钱上顾忌,务必把损失降到最低,我要你保证太子妃的身体安然无恙。”

这太医松了口气:落胎药啊。

这药已经十分成熟了,谁都能开,要说什么损失不损失的,除非是那些私自抓药的人家擅用虎狼之剂,否则都没什么问题,大不了小产之后好生用药将养一段时间。

药很快开好,也熬好了,呈到何满跟前。

何满盯着那药,望着赵桐。

赵桐很想掉头就走,他不忍心看见何满的狼狈模样,想来她也不愿意让自己看到她彼时的情形。可他又不能走,这个时候,他必须留在何满跟前,让她明白,他不是那种遇事就逃避的男人,他愿意和她一同面对。

何满虽然感伤,但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真不是自己侥幸就能避免的,那就喝吧。

她也没矫情,端起药碗,小心的吹了吹,捏着鼻子把这苦腥的药喝了个干净。

赵桐伸手抱住她,道:“珠珠,对不起。”

何满笑笑,道:“知道对不起就好,以后别碰我了啊。”

赵桐气乐了,道:“休想。”

何满抓着他的衣襟,顿了顿,道:“殿下走吧。”

她果然不愿意留他在身边,看见她的狼狈。

赵桐有些艰难的道:“……好,我,我就在,外面,如果你……你就叫我。”说到最后,赵桐声音里有些哽咽:“珠珠,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放心……”

何满没心思去计较他话里的放心是什么意思,只敷衍的点点头。

☆、第222章、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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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满狠心打发了赵桐。

身边没了人,她也没了撒娇的矫情劲,盯着那苦药看了半晌,苦笑了笑,端过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早晚都得喝,既然必须要喝,犹豫、纠结、痛苦又有什么用?

这药没那么快见效,何满也就偎在榻上盘算着心事。周仙仙也好,周皇后也好,敢这么害她,她绝对不会轻饶。

屋里鸦雀无声,赵桐在外边等得心急如焚,不住的在原地踱步,恨不能闯进去一看究竟。

何满渐渐察觉到了腹痛。

可真是疼,疼得她恨不能就此死过去,她咬着唇,手无力的紧握着,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红绫跪在她身前,急得眼泪都要出来,想扶又不敢,只好哀求她:“姑娘,您要是疼,就掐奴婢好了。”

何满在疼痛的间隙瞟了她一眼,等这阵疼过去,才弱着声气儿打趣她:“我都已经够疼的了,还要掐你做什么?”

这不是损人不利己么。

青暇在一旁替何满擦汗,那样内敛的人,也终于忍不住道:“奴婢们疼了,娘娘说不定就能少疼一点儿。”

何满低低的笑,道:“没白疼你们,你们有这份心足够了,行了,都出去吧。”

两人傻了:“娘娘?”正需要她们在跟前服侍呢,怎么倒打发她们?

何满弓着身子,整个人都恨不得扭成麻花了,将脸搁在手臂上,半晌才闷声道:“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等我叫你们再进来。”

知道她二人不会走,便指指屏风:“外头候着就是。”

两个时辰后,何满顺利落胎。

赵桐不忍看那血rou模糊的一团,只吩咐那婆子:“寻个好地儿,将它好生葬了吧。”说罢快步进屋。

何满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连唇瓣都是雪色,只眼皮红肿,想来刚才定然哭过,还哭的时间不短。

可他一点儿声息都没听见。

赵桐小心的坐到床边,生怕扰了她的清净。

何满察觉有异,睁开眼,委屈的一扁嘴,道:“殿下,可真疼。”

赵桐心疼得不得了,小心的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叫你遭这种罪了。”

何满的眼泪涌出来,有些自厌的道:“疼是真疼,可也活该,谁让这是我自找的呢。”

赵桐心痛之极,低斥道:“别胡说,要怨也是该怨我,都是我的不是。”

一旁的红绫道:“娘娘,太医交待过,小月子也该好好养,不能哭,不然以后会坏了眼睛的。”

赵桐帮找帕子,一时找不见,便用袖子温柔的替赵桐擦拭眼泪,道:“别哭了,听话,我不会叫你白白受这种苦。”

何满不稀得听这种话,闻言闭紧眼睛,道:“殿下,我要睡一会儿。”竟是不大想和他说话的意思。

赵桐有些为难,他对何满格外上心,自然最能体察她的心思,这孩子她本就不愿意打掉,又经历了这样的苦痛,想必母性作祟,她刚才所说句句都是肺腑,说不定心里还要认定是她做错了事,所以才会受此惩罚的。

虽说他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可这种安慰于她来说是隔靴掻痒,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他待在这,她心里烦,所以巴不得撵他走。可他真走了,怕是她心里就更凄惶了。

赵桐自是不能走,哪怕她再怨他怪他恨他恼他,他也不想放手,因此赵桐低声道:“你睡你的,我守着你就是。”

何满很快睡着了,疼痛耗掉了她全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