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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给周昭昭没脸,温和的笑着夸她一句“昭昭出落得越发出挑,本宫一时都没敢认,果然是大姑娘了”,喝了酒,又道:“别这么见外,你也同仙仙一样,称本宫姑母就是。”周昭昭激动的直发抖,要知道这么多年,她都活得像个小老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侍奉着周大夫人,明明样样不输周仙仙,却不得不给她做垫脚石。周仙仙得周皇后喜欢,三不五时就进宫,像周皇后的亲闺女似的,反观她,就算偶尔进了宫,皇后娘娘也跟没见着她一样,从来不假辞色,几时许她叫过“姑母”?如今周仙仙不成了,不仅周家开始处处推举自己,连皇后娘娘也一改从前的倨傲,周昭昭激动之余也打起了戒备。她更明白,从前自己是周仙仙的垫脚石,如今恰恰反了过来,她才是自己的垫脚石,只有自己处处都把她比下去,才有自己的好日子过。敬完了酒,周昭昭起身,佯装站不稳,一脚重重踩在周仙仙脚背上。周仙仙的宫装裙子长得漫过脚面,周昭昭这一脚,那裙子立时就脏了。这些都罢了,只她起身时那漫不经心的一笑,一撇嘴,轻佻的眼神,更让周仙仙脚背痛得难以用语言描述。她紧紧握着拳头,才没一巴掌呼到她脸上,可到底轻蔑的低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的贱货,再打扮得光彩夺目也不过是只山鸡。”周昭昭假装抱歉的狠狠掐住周仙仙的手臂,十分抱歉的道:“呀,这位jiejie,实在对不起,我没注意脚下,不知可踩到你了?”所有人都望过来,明知这是一场姐妹内讧的好戏,哪个舍得不看?周仙仙是装惯了,演惯了的,没想到今天被周昭昭抢了先,且演得如此微妙微肖,楚楚可怜,心里是又气又恨,更兼其余看热闹的眼神太过明显,她脸上火辣辣的疼,有如针扎,是以木着一张脸,道:“不曾。”眼睛里却满是怨毒:别演了,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周昭昭看周仙仙脸僵得和铁板也似,知道被众人瞩目,她心里难受,越发要装要演,含着泪道:“jiejie可是怪我了不曾?都是我不好,也不知踩疼了jiejie哪里,你要打要罚只管说,可千万别这样。”周仙仙看她百般作态,气得肺都要炸了,忍不住道:“我说了你不曾踩到我,我也无需你的道歉,还请你回到席上去。”周昭昭这才惊讶的道:“仙仙jiejie?居然是你?”周仙仙气得七窍生烟:怎么就不能是自己?敢情她刚才一直装瞎吗?周昭昭已经拉着她的手高兴的道:“仙仙jiejie,你怎么不回府呢?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听母亲说你已经不是殿下的……”她忽的捂住嘴,道:“对不起,jiejie,是我有口无心,你别往心里去。”周仙仙宛如被人在伤口上撒了盐,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却正对上周昭昭那满含挑衅的目光。她勉强道:“不会,谁让你是我meimei呢。”她意在提醒周昭昭,你醒醒吧,咱俩都姓周,才是正儿八经的姐妹,何满摆明了没安好心,你何必上她的当?可周昭昭才不理她。就算明知道何满没安好心,可只有巴着她才能巴上太子殿下呀。尽管她和周仙仙才是亲姐妹,可那又有什么用?周仙仙如今就是个落架的凤凰,可连草鸡都不如,自己对她再好又如何?所以周昭昭含笑道:“就因为你我是姐妹,想来jiejie一定更懂得此刻meimei的心思,从前meimei没少尽做meimei的本份,如今也该jiejie做jiejie的本分了,jiejie说是不是?”周仙仙气恼的道:“你,你休要得意,我可没你想像的那么落魄,就算你想踩着我上位,也要看清形势再说。”周昭昭立刻白着脸,后退一步,怯生生的道:“jiejie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把个周仙仙气得要吐血,分明她没那么柔弱,可偏要做出这种小白花的凄楚情态来,倒像自己当众欺负她,给她没脸一样。连周皇后都看不过眼,道:“仙仙,你是jiejie,昭昭是meimei,就算她做得有不到的地方,背了人教训就是。”何必当众给人点眼?是生怕她不够慈和宽厚,所以想方设法寻了机会就给庶妹没脸么?周仙仙不欲再给人添谈资,当下低头道是,周昭昭却又装大方,拉着周皇后的手道:“姑母别错怪jiejie,都是我不好惹得jiejie生气,我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不知该如何劝她,我,我很难过……”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周皇后淡淡的道:“你是个好孩子,尽到心意就行了。”周昭昭回座,朝着周仙仙挑衅的一笑,周仙仙却没看她,只不经意的掠过众人,落到何满身上。☆、第232章、感慨何满压根没那个兴致看这场姐妹相争的戏码。她了解周仙仙,也了解周昭昭,她二人算得上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若要斗起来,各有胜负。这两姐妹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利用起来毫无负担,也不担心会闹得不可收拾。她只要隔岸观火就够了,至于谁能笑到最后,是不是能占得大便宜,何满一点儿都不在乎。要说周家确实出人材,不说周仙仙是上辈子的太子妃,如果没有自己这个意外,她会一路顺风顺水的从太子妃做到皇后,再到太后。周昭昭也是个有本事的,她居然能劝动周家,在周仙仙还是太子妃时就背叛了赵桐,伙着周家帮助赵檀夺得太子之位,最后荣升皇后,还生下了太子赵昆。周仙仙最大的本事是会做戏,周昭昭也不遑多让,不过二人终究有差别,周仙仙演惯了,外头还顾忌着脸面,是以不像周昭昭那样豁得出去。周昭昭早年吃过苦头,除了会做戏之外,更多了几分狠辣,凡是挡她道者,她都不惜用任何手段把那人除去。只可惜到底是女子,眼见浅,手段拙劣,没有周家给她撑腰,她也就是个有些小心机的寻常女子。所以她两人肯定要斗的,否则达不到何满的目的,只是她们再怎么斗,于何满来说也没什么兴味,她琢磨的是怎么把周家拉进这趟浑水。她正低头沉思,忽然感觉有人用怨毒的眼神眯着自己,她只轻抬眼皮。对面的周仙仙已经垂眸避开,并未与她正面交锋。何满轻笑了笑,起身离席,只推说要更衣。避开人群,她找了个背风的长廊坐下休息。菡香和荷露忙上前服侍,要为她重铺锦垫。何满道:“不用费事了,我哪儿那么娇嫩,这会儿天暖和的很,坐一会儿不妨事。”见劝不动她,两人只好作罢,荷露如同变魔术般拿出从太子府自带的茶水和点心,道:“娘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