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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一定能回来,不过是给我买一个礼物。那时候我喜欢过生日是因为我……哥哥陪我。虽然他总是清冷淡漠,而我也欺负他,可是我知道他是在让我。他就是那么一个人。那时候我许愿,说我希望我mama能回来,可是他嗤之以鼻,说,离开的人就是离开了。那时候他说,我可以让他做一件事,无论什么。我甚至让他去隔壁家偷东西,虽然他那时脸很难看,可是他还是去了,最后免不了一顿父亲的责罚,可是他就是这么的包容我。他就像上天送给我的礼物。”白子路静静听着,就像有种共鸣的羡慕,开口问:“后来呢?”“后来……”叶笙抬头望着黑了的夜空,繁星点点,萦绕当头。她的眸如一汪深邃无底的幽潭,再多的星光,也填补不了她破碎的黯淡眸光。她眸间闪现一丝哀恸,似怀恋,似愧疚,太过复杂的情愫,白子路看不懂。叶笙又淡淡说:“我希望他回来。这便是我每年的生日愿望。”白子路思忖了下想问她那个男孩是谁,却又听到她空洞的声音:“可是……愿望之所以是愿望,不就是明明知道它无法实现,却选择自欺欺人,以前他和我说我还不信,可是我知道他说的都对。”白子路张了张口,没有回答,只是这般静静坐在她身边,他如今知道,她的过去,他来不及参与,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孩,他也无法相提并论。“他总是打击我,可是又总是包容我。我后悔了……”叶笙轻声的低喃淹没在这漫无边际的黑夜里。两人相对无言,就这么坐在车水马龙的街边,一切喧哗杂乱,也无法惊动两个沉思发呆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过生日吗?”白子路突然开口,换来她的错愕。白子路抬眉看着她道:“我有个比我大三岁的哥哥,在我四岁生日那年,彻底离开了我,为了救我。”叶笙疑惑地看着他。“要不是我执意要去海边,哥哥不会死。”白子路说完,夹着一丝情绪的波动。回想起那一天,海风伴随着海浪拍打着沙滩,掀起的一层层浪花,也掀开掩埋在记忆里的那张容颜。“小路,不要靠近海。”那时候比他大三岁的哥哥看着执意要玩水的他轻声警告。可是小孩子的他,也是玩心十足的,叛逆的厉害,偏偏不肯。“说了不行。”他被哥哥黑着脸揪着衣领搁到离海远的地方。“哥哥讨厌。”小小的白子路当时赌气这般说,便不再理哥哥。两个人之间爱理不理的样子马上被一边的徐晴看到了。“你们两个又怎么了?”“哥哥讨厌。”才四岁的白子路撅了撅嘴表示不满。白子烬只是看了眼白子路,不说话,也不肯相让。白子路从小对哥哥又敬又怕。他的哥哥如天才一般冷静,完全不像他小孩子的心性,才七岁就已经懂了初一的知识,偶尔mama丢三落四也是他提醒。mama总夸赞说:“小烬真聪明。”却也只是换来白子烬冷冷一眼。小孩子多少有些嫉妒心。见哥哥真的不理自己,白子路急了。突然想到什么,跑到海边。那天的海浪很大,他都不记得是怎么掉进海里的,接着就是迷糊中看到哥哥跑过来,后来……他只记得冰冷刺骨的海水,快要把他吞没,他说不了话,一说话,海水便灌进他的嘴,连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叶笙见白子路微红了眼,无助的面孔,大概是想到什么了,她站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没事了。”白子路看着她,有些迷茫,声音低沉嘶哑,缓缓道:“每一次生日不过是提醒我,我把我哥哥害死了。”叶笙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轻轻拍打他的肩,沉默不语。她能做的大概只是这样陪在他身边。宋晚阳走在大街上,找了一大圈,也没看到人,却看到他的舅舅盛礼玮从一家餐厅走出来,他欣喜地跑过去,直接拦住盛礼玮,“舅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盛礼玮抱臂望着面前比他略矮的男孩,面色温和,淡淡说道:“刘叔说的。”“接我回去的?”宋晚阳听了立马不高兴起来,盛礼玮道:“今天刘叔打电话来医院,告诉我,你离家出走一个星期了。”盛礼玮望着宋晚阳,认真道出事实,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宛如一个朗诵者。宋晚阳不满地瘪了瘪嘴,愤愤道,“没想到刘叔也学会告状了。”“他是关心你。”盛礼玮打断他的不满:“你呢,这几天住哪里的?钱够花?”宋晚阳摸了摸后脑勺,解释:“我住在我同学那的,钱嘛,自然不够。”“为什么离家?”盛礼玮专注而深邃的墨瞳紧盯着宋晚阳,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宋晚阳别扭打断盛礼玮的对视:“舅舅,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我发怵。”盛礼玮转身就要走,宋晚阳跟上他问道:“舅舅,你去哪?”“回去。”“那我今天……”“你不回去的话,你的信用卡应该也会停了。”盛礼玮不轻不重的话却让宋晚阳抓狂了,立马紧跟上盛礼玮:“回去,我去你那。”……叶笙和白子路没有再回到瑾年华,而是直接回去了。两人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白子路突然开口:“今天谢谢你。”叶笙停下了脚步,叶笙总感觉白子路看她的双眸有些炽热奇怪,她开口问:“想说什么?”“我……”白子路顿时脸微红了,有些支支吾吾,眼神忽闪,半天才开口:“那个,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他声音越来越小,叶笙第一次看到如此别扭窘异的白子路,有些好笑说:“难得听到你说一句谢谢。”“……”叶笙眨了眨眼,朝他说:“可惜你谢错人了。”白子路不明所以看着她,叶笙解释:“难道唐余没有和你说,今天的事是他和韩夏cao办的?我什么也没做。”白子路眸间流露出的一丝怪异眼神,叶笙没有看懂,又听到他别扭小声说:“反正谢谢你。”白子路特意避开她的眸光,看了眼不远处的灯光,有些不自然开口:“那我先走了,再见。”还不等叶笙回答,他便掉头跑的无隐无踪,叶笙皱眉,又有些哭笑不得,她不懂,白子路在别扭什么。叶笙又慢慢往前走去,微弱昏黄的灯光,她低头看着自己拉长的人影,脸上不再是刚刚面对白子路的面色和悦,此刻的她眸间闪过一丝苦闷,心里阵阵失落难受,又在抬头之际,看到泛黄路灯下拉长的人影,尽显单薄落寞。她顿住了脚步,她突然有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