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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照片忘得一干二净了呢?她的心瞬间落回了谷底,却又庆幸最起码接电话的是他本人,至少她不至于太过难堪。“辰辰,说话。”徐敬东咳嗽了一声。他一定是坐起了身,靠在了床边,指尖还会揉着眉,而他身边……想象中的不堪画面如同藤蔓缠绕了苏辰所有的心绪,她的睫毛轻轻颤动,掩下起伏不定的情绪,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极淡然地说:“我看到你的短信了。”“我看到你的短信了”,只不过是为了解释她拨打这通电话的缘由。平淡而又生硬的一句话,令徐敬东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既然看到了那条短信,她竟然会无动于衷,竟然如此平静?“你在哪里?”“在酒店。”酒店?她连家都不回了?徐敬东还未继续发问,就听苏辰轻轻叫了一声:“徐敬东。”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不带任何感情,声音透着几分隐忍与无奈,“徐敬东,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如果做不到,你不要骗我。”求你为我保留一丝尊严……这句话,苏辰在心里补充,却说不出口。我可以忍受你的眼里看不到我的存在,没关系,我爱你就好。我可以忍受你的心里还有别人,没关系,我只要一个角落就好。可是,你不要骗我。明知道我抵挡不了你的任何一句安慰的情话,所以你不能骗我。“苏辰。”徐敬东的音量拔高了些,她似乞求一般的声音,明明低得几不可闻,却依然清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竟会觉得又痒又痛。“骗你?因为那条短信?”他清楚苏辰的底线,清楚她的弱点,但即便如此,他的眉间仍是蓄起阴霾,声色狠戾,“你以为我现在在哪里?”徐敬东的怒气透过手机直达苏辰的心底,她一个激灵,手机掉在了绵软的床铺上。她不想再接起来,就任由它躺着。他在哪里?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逼她面对?“我后悔了。”苏辰伏在床边,低低地自言自语。******徐敬南将车停在姜微家楼下,略侧过头,神色带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温柔,看向后座的姐弟二人。未等他们有所动作,他已先发制人:“萧萧,你先上去,我有话跟你jiejie说。”姜萧很机灵,立刻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甚至拖长语调应了一声,贼兮兮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在jiejie警告与不满的眼神示意中跑开。车厢里只剩下姜微与徐敬南二人,气氛却瞬时低了下去。他称有话要说,却又迟迟不开口,只是看着她,视线折射出分明的光亮,看得姜微心里莫名的发慌。她低下头,别开视线,从包里取出厚厚的一叠纸币,双手递给徐敬南。徐敬南垂眸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了然出声:“你晚餐时找借口去洗手间,其实是去取钱了?”“我不喜欢欠别人。”他不肯告知银行卡号,姜微唯有还以现金。两千块钱,她本就该还给他。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她不想在这段恬淡的关系上牵扯金钱的纠葛,更何况她欠不起这个人情。“包括我?”别人,包括我?因为这意味不明的三个字,姜微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视线也不由得凝聚到他的脸上,车厢里有些暗,他侧身对着她,眼睛黑亮,而神情晦暗,她看不懂也不想去看懂。“我已经欠你很多了。”她实话实说。他们不过才相识几天,即使按辈分来说他们是叔侄女关系,他也没有理由处处悉心照顾。况且,这里是W市,是她的故乡,反而是她没能好好招待他。“嗯。”徐敬南似乎对这句话颇为受用,又缓缓道:“没关系,以后慢慢还。”“……”以后?这个用词太过亲昵与熟稔,不该存在于他们之间。姜微有无数话可以反驳,却不知道哪一句才最合适。她的工作性质明明是销售,业绩也是有目共睹,这一刻却仿佛失去了能言善道的本事。与徐敬南对话,太过费脑力。她疲于应付,不得不仔细揣摩他话里的意思,甚至是及时制止某些无意义的想法,太累了。见她没有出声,徐敬南又说:“我明天会回S市。”“哦。”哦?徐敬南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敷衍、潦草、没感情。他的行踪,她没有立场关心,也不会在意,他何必提及?姜微坐如针毡,只想迅速离开这里,也许只有远离他,她才能安下心来,长舒一口气。“那么,徐叔叔,再见。”她极力掩饰慌张,面容镇静,淡定地开门,淡定地走向大楼。徐敬南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一叠钱还静静躺在后座上,纸张鲜红得刺眼,他倒是第一次从女人那里收到钱。姜微,不卑不亢,很好,比他以为的还要好。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徐敬南瞥了一眼,是李穆的来电。“你还不回来?”李穆气急败坏。“有话直说。”他声音悠闲自得,李穆倒是也不急躁了,故意卖起关子,“你猜我在医院看见谁了?”“你的废话可以再多一点。”徐敬南不给面子。“我看见俐俐和韩叙在一起!”李穆说着又激动起来,怕徐敬南不记得韩叙是谁,他甚至好心地强调:“韩叙!就是那晚在酒吧,苏凯的朋友!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微微的男朋友!”“他们分手了。”不同于李穆的高昂,徐敬南淡淡出声。“啊?分手了?”李穆些许惊讶,随即又反应过来,“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他和俐俐在一起!徐俐!你的meimei!”☆、第17章俐俐……韩叙……徐敬南蹙眉无声地念着这两个名字,他不认为他们之间会有交集,更不认为他们之间该有交集。韩叙那种人渣,根本不配出现在俐俐的交友圈范围之内。“医院?”似是自言自语,他随后反问一声:“谁受伤了?”“韩叙,右手被酒瓶割伤了。”“哦。”确认了meimei的安全,徐敬南放下心来,又凉飕飕道:“他活该。”幸灾乐祸又透着极度厌恶情绪的三个字,清晰而深刻地窜进了李穆的耳朵里,像冷风一样犀利。他几乎怀疑自己的听力,徐敬南向来不露声色,表面功夫一流,即使心底再忌恨,口上也不至于刻薄至此。“男人看男人不顺眼,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