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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艺绝然,清音听闻庄主前来做客,适才忍不住前往,但求庄主指点一二。”庄主静静的看着她,半晌开口道:“你练剑?”女子一僵,缓缓道:“小女子自幼习琴。”庄主道:“既不练剑,找我何事?”话毕,庄主将剑插回我怀中剑鞘,漠然进屋,徒留有琴女僵在院内。我一时摸不准庄主是怎么回事,只能冲该女抱歉的笑笑,抱着剑追了进去。屋内庄主端着茶,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有些迟疑上前,开口道:“庄主……”我本想说庄主人家看起来很喜欢弹琴,您不是也很喜欢弹琴么要不要切磋一下,反正弹琴不死人。可在我说话之前,屋外已经响起了琴音。琴音婉转,凄凄如诉。五弦琴本音色便幽深,一首相思曲在她手中弹出,更是显得越发哀婉。我不太明白这个姑娘被拒绝后坐在院子里弹这么一首曲子是什么意思,喜欢我们庄主?喜欢为什么不追进来反而在外面弹曲子呢?我觉得我越发弄不懂现在女孩的想法了。屋外传来白雪的声音,接着琴音便断了。我看了看庄主,至始至终他一直坐在一边,闭着眼养神,看不出想法。我看茶壶里的水已经凉了,便端走打算换一壶。刚踏出门槛便遇见白雪,她见我,一张白嫩的笑脸立刻气得通红:“小姐,你看见了之前呆在院子里的狐媚子了?”我思考了下白雪说的狐媚是谁,最终不确定道:“你是指有琴姑娘?”“哎呀,小姐你怎么还这么说,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感觉吗!?”“有哇。”我诚恳点头,“她的琴很好听,比庄主弹琴还好听。”白雪似乎连话都不愿和我说了,跺跺脚转身就走。我给庄主换了茶,没想到蓝夫人贴心的连饭菜都帮忙准备好了,省去了我和白雪的忙碌。晚膳过后,我正打算离开回屋子,却听庄主道:“别靠近她。”我知道庄主说的是谁,当下点了头。白雪不解的看着我问谁,我想了想告诉她庄主说的是有琴姑娘。白雪立刻很开心:“我就觉得她不是好人!”“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总之别靠太近总是好的。”我看着月亮幽幽道,一个琴技超出庄主许多的女子,为何会特意而来找庄主比琴?更何况,庄主惯来是以剑动天下,知道庄主同样善琴的,这世间还活着的,除了万梅山庄的仆人,就只有陆小凤和花满楼。陆小凤和花满楼显然都不是拿这些事到处乱说的人,那么这姑娘是怎么知道庄主同样擅琴的呢?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不代表庄主没意识到。更何况,我她白天哭的样子,我总是很在意。白云城主第二天便离开了,我和庄主告了假,拉着阿碧和白雪去逛了白云城。果如叶孤城所说,白云城虽不如帝都繁荣,却有中原不及的海岛风貌。在这里能看见许多用贝壳珍珠制成的饰品,大约是海岛阳光灿烂的缘故,岛内买纸扇的也很多,而且大多都绘制的十分精美。阿碧说作为主人要大方,送了我和白雪一人一柄白云城出品的纸伞。我觉得阿碧毕竟不是万梅山庄的人,这样不好不好,于是便礼尚往来,保证晚上回去给她做些点心作为报答。晚上回去的时候听说城里有个仆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得了恶疾,一晚上就死了。阿碧有些难过,我设身处地想了想,大约能理解她的难过,便绝口不提第二日的游玩计划,只是做好的糕点给她送去。大约和昨日一般的十分,有琴姑娘再次出现。虽然我纳闷她身为叶孤城的琴师,在雇主不在的时候随意勾搭客人是不是不好,可她也没进屋,就是在院子里弹琴。每天一曲,不带重样。唯一的共同点大约她弹奏都是哀怨之曲,若不是我从小就跟着庄主,这会儿大约也该怀疑我们庄主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始乱终弃了。有时我也会在去找阿碧的时候碰见独坐池边的有琴,她依然如我当日初见一般暗暗对湖垂泪,我掂量了自己的分量,还是果断的撤了。我相信庄主,若说天底下有谁绝对不会骗我,那一定是西门吹雪。这是十五年缔造的信任。一周后,白云城主还未归来,白云城内却开始流传起他们城主外出遇上陆小凤的趣事。我收到了小七他们的传书,如今的陆小凤的确在南王府做客,而白云城主的徒弟也正是南王世子。对白云城主的资料仅止于此,即便我人现在就在白云城,我也打听不出关于白云城主的事,他就和我们庄主一般,是个彻彻底底的迷。阿碧好奇问我陆小凤是个什么人,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姑娘,只能把话头丢给白雪,自己出门透透气。大约总是在湖边能看见有琴女,所以我特走了花园这条路,不想今日这姑娘竟然不对湖流泪了,反对者一树合欢垂泪。我实在想不通这个夕阳前哭,夕阳后笑的女子到底在想什么。想破脑袋除了觉着她也许有多重人格症之外真是半点也想不出了。无论是不是避开总是好的,于是我想偷偷溜走,却被叫住了。“北姑娘。”有琴女柔柔的唤我,和她来弹琴时的张扬全然不同。我停下了脚步,她在树下柔柔的笑,开口道:“你怕我。”我没否认,她便笑笑:“你不该怕我,至少你不该怕这时的我。”我依旧没啃声,她却摸了摸琴弦,对我道:“你会弹琴吗?”我摇了摇头,弹琴这种十分好费心神的活我只在夫人在世时被她迫着学过,夫人离世后自然是避得远远的,谁还记得怎么拨动琴弦?有琴女似乎也并不在乎我会不会弹琴,反而开口道:“你介意陪琴女一会儿吗?我哭累了。”哭累了你别哭啊,美女你前后性格差别如此之大,我挺不住啊!我仔细看了看她,发现她现在的神色表情很平静和傍晚的她有些许不同,便犹豫着走过去两步。有琴女笑了,她对我说,“我想唱歌,你愿意听一听吗?”我觉得这姑娘八成是有多重人格,现在哭的是一个,傍晚的又是一个。而鬼知道惹急她会不会有第三个,于是便迟疑着点了点头。有琴女开始